他琥珀色的眼睛清澈得像一湖没有涟漪的水,一秒钟都不想错过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我。
林夏往我的屁股里塞进了第二根手指,曲起指节有技巧地旋转着抠弄扩张,我还埋在陆晟泽后穴中的阴茎随着后方肠壁受到的刺激变得更加坚硬。
林夏贴着我的耳廓,含住我的耳垂,倒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理智的引线在那一刻燃到了尽头,然后“啪”的一声,轰然炸开。
我的喉结上下滚动,恶狠狠地回应起陆晟泽的吻,他唇边的血迹被我舔进嘴里,血腥味在我们的口腔中交换,升腾成更浓烈的情欲。
我差点忘记呼吸换气,脸涨得通红,眼睛也红了,伏在陆晟泽身上重新抽动起插在他身体里的性器,力道之大,顶得他整个身体都在往后蹭。
床单被弄得皱成一团,乱七八糟,林夏又挤了半管润滑剂淋在我的股缝里,三根修长的手指并拢,反复地进出那处穴口,然后换上了真家伙。
他全部顶进来的时候,我也正好顶到陆晟泽肠道的最深处,身下男人的身躯高大而堪称健壮,因瘦削而使得肌肉的线条更为分明。这是一具充满了侵略性的身体,却宛如献祭般朝我敞开双腿。
林夏跪在我身后,阴茎毫无阻隔地将我的后穴插得满满当当,我后面也很久没用过,此时也感觉到胀痛,却仍然紧紧地裹吸着那根肉物,一点也没有排斥的意思。
我们就着交叠的姿势,同时动了起来。
陆晟泽在我身下喘着气,林夏从后面抱着我,三个人的呼吸与心跳交织在一起,前后夹击的快感让我目眩神迷。
双人床在三个成年男人的折腾下剧烈晃动,我在肏陆晟泽,林夏在肏我,我同时在和他们两个人做爱,这个认知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维,脑海中只留下动物性的本能。
我的胯骨死死抵在陆晟泽大腿根部,他咬着牙,被我大开大合地顶弄得发出低沉的呻吟,声音都哑了。
我伸手去摸他硬热的阴茎,握着那玩意撸动起来,他激动得浑身颤抖,臀肉夹得更紧。
林夏亦跟着我肏弄陆晟泽的节奏在我身后进出,每一次都整根插到底,囊袋拍打在我臀尖,龟头不断地擦过我体内的G点。
他把脸贴在我的皮肤上轻蹭,像小动物一样,不停地亲吻我的后颈。
连绵不绝的肉体撞击声混杂着混乱的粗喘与呻吟,充盈了整间卧室,濒临高潮之前,我突然抽出阴茎,把套子摘了扔到一边,又重新肏进陆晟泽被我干得赤红的肉穴。
林夏一口咬在我的颈侧,虎牙刺破皮肤,刺痛让我有一瞬间的清醒。
我压在陆晟泽身上,吻住他的唇,当我们一起发泄出来时,我几乎以为自己会溺死在这场高潮里。
太乱了,一切都乱了套,我刚射在陆晟泽身体里,自己的屁股里还夹着林夏的精液,就被林夏拉着扭过头接吻。
陆晟泽也贴了过来,林夏让开了一点空间,我一侧过脸,又被陆晟泽亲得晕头转向。
等我从这场混乱的三人行中回过神时,林夏已经起身坐在了床边。
陆晟泽在我身侧躺着,上半身到处都是我啃出来的吻痕和牙印,连嘴唇都是肿的,我猜我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倒是林夏看起来清爽干净,唯有一头半长的头发被汗水浸湿,贴了几绺在额边,脸上仍带着未褪的红晕。
空气里全是性事后的淫靡气味,没人说话,我有些脸热,翻身坐起来,总觉得该找点什么事做。
摸了半天却没有找到烟,只有床头的柜子上放了个苹果,我拿起来擦了擦,啃了一口。
甜的。
伊甸园的禁果,是否就是这个味道?
我想了很久,思考在这种情形下该如何开口,思考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该怎么收场。
林夏低头抹了把脸,重新抬头时回身望了我一眼。
我很难用言语形容那一眼中的饱含的情绪,我听见他对我说:“景瑞哥,我真希望我可以自私一点。你们有什么过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我才不想大方地退出,可是要我逼你选择我、放弃他,我也做不到。”
我知道林夏在说什么。
他太善良了,他所接受的所有教育和经历的全部人生,让他充满了同情心与同理心,哪怕是对着情敌陆晟泽,在知道了对方与我当年的故事之后,他也没有办法狠下心。
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我和陆晟泽会是什么样子呢?
我和陆晟泽不敢去想,林夏亦然。
“我试过了,我真的做不到。”他摇头,“景瑞哥,我不想和你分开,不想你难过,甚至也不想……你们就这么错过。”
他说着,忽然笑了,看看我,又看看也默默爬起来的陆晟泽:“我是不是像个圣母啊?”
陆晟泽越过我与他视线相对,林夏嘴角的弧度变小,不再玩笑,认真地看着他,再看向我。
“爱本应该是让人快乐的,为什么非要让自己这么痛苦呢?我爱你,他爱你,你也爱我们两个人,为什么就不能有除了舍弃一个人之外的第二种选择?”
林夏对我们说:“爱不是算式,规则也是由人来定的,本来就没有标准答案。”
我瞪大了眼睛,他还在说话:“你说过,你支持我的所有决定,现在我告诉你,我的决定是——我们三个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我这个决定是对还是错,但我不后悔,至少在这一刻,我心甘情愿地做这个决定。”
林夏的眼睛很亮,目光坚定而炽热,他再次勾唇微笑:“不是说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成年人全部都要吗?”
我被他这番话惊得一时语塞,余光瞥到陆晟泽,感觉他只差给林夏跪下了,心里蓦然酸软得一塌糊涂。
我究竟何德何能,值得让他们这样为我牺牲?
见我还没有开口反对的意思,陆晟泽膝行过来,伸手紧紧环住我的腰。
“……我也试过放手的,可是我做不到。”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情事后的沙哑,“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真的,我已经放弃了陆家的继承权,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可以给你。”
“你别不要我。”
陆晟泽哭了,眼泪顺着脸颊流到我的皮肤上,我突然发现他这么爱哭,和他外表看起来的冷硬模样完全不同。
或者说他在面对我的时候,总是要更脆弱一点,让我不禁觉得之前的自己简直残忍得令人发指。
陆晟泽还是当年那个纯粹的少年,他冰冷的盔甲背后,藏着一颗炽烈如初的心。
“哭什么哭,他不会不要你了。”
林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男人一眼,就这么赤条条地站了起来,哼了一声。我还听见他小声嘀咕了一句:“我最讨厌看见人哭了。”
他不知从哪里变魔术似的摸出一个小盒子,凑到我与陆晟泽面前。
打开盒子,熟悉的丝绒礼盒里装的确实是我见过的戒指,却不是两枚,而是三枚。
其中有一枚要新一些,与另外两枚有细微的不同,但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
紧接着,我晕乎乎地被林夏捉住左手,好像沉浸在一个甜蜜而完美的梦境中,看着他把戒指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
“该你了。”林夏把戒指盒递给我。
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愣着干什么,给我戴上啊。”
我如梦初醒,在他的催促中捏着那枚戒指往他的指头上套,却戴了两下都没戴准,紧张得像个毛头小子。
林夏也不着急,等着我第三次把指环对准他的无名指。
这次终于戴上去了,丝绒盒子里还剩下最后一枚戒指,我把它拿了起来。
陆晟泽偏着脸,期待地看着我,眼里盛满了光。
我握住他的左手,指腹掠过他腕间的伤疤。
“对不起。”我忍不住对他说,“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陆晟泽隔着一个再近一点就能有一个吻的距离望进我眼底,“我不想听对不起。”
我的手微微发抖,这回却一次就把戒指戴到了他的无名指上。
他刚刚被林夏说得憋回去的眼泪啪嗒地又掉了下来,蹭在我身上,湿漉漉的,有些痒。
林夏把空了的戒指盒丢到旁边,从正面拥住我,我被他们两个人抱在中间,皮肉贴着皮肉,身体又开始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