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堂和禅院真依站在了出口处看他们。
“是东堂啊,好久不见。”石上优打招呼道。
同时石上不禁有些疑惑:他们这时候来干嘛,离交流会不是还有好几天吗。
此时东堂主动开口道:“上次联谊只是姑且知道了你们的名字,但是对你们的实力还是一无所知啊。”
他半蹲下来一下子撕开了自己的衣服:“虽然我挺喜欢你的,但是。”
“今天我到这里来只是想知道你们有没有资格代替乙骨参加交流会,仅此而已。”
“所以我会不留情面地和你交手的!”
石上优和钉崎纷纷目瞪口呆。
东堂肌肉暴起,一副随时要冲上来的姿态:“虽然上次问过了,但是考虑到有变动的可能。”
“石上,你现在,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石上优不禁一愣:“哈?”
东堂嘴角勾起看向石上:“我喜欢大个头大屁股你是知道的,我想知道你现在的口味是什么?”
现在这种情况是不是说真话会比较好?自己和东堂的口味其实应该完全一致。
可是现在旁边有钉崎。石上优瞥了眼旁边的钉崎想道。
正当石上优为说什么而纠结时。钉崎面无表情地反手指了指石上,对东堂说道:“这家伙喜欢男的,别问了。”
东堂原本硬朗的表情显然有些垮掉。
旁边一直未开口的禅院真依也是一脸震惊。
石上优整个人都不好了,本事能说会道类的咒言师的他,现在已经急得有些语无伦次了:“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们别听她说...”
半晌,东堂抬起头神色凝重:“石上,没想到我们就这样无缘成为挚友了。”
“现在,就接受我认真的试炼吧。”
石上优还想说些什么,东堂却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石上优连忙躲闪,却被半空中的东堂一拳打中腹部,弹出很远。
钉崎想要阻止却被禅院真依拦了下来。
石上优的体术很差,原本的他只是一个爱打电动的宅男高中生,体能方面甚至是弱于正常人的。要不是得天独厚的咒言能力,他根本无法成为一个咒术师。
集训期间虽然他的体能有些许的加强,但是和咒高其他人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
更别说面前这位看起来就体术超凡的东堂了。
石上优被打退几步后,腹部的剧痛还没过去,迎面又是东堂结结实实的一记重拳,这次他躲闪不及,左脸被狠狠打了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起来,嘴里也有了血腥滋味。
“快使用你的咒言能力,石上。”东堂扭了扭手腕,对眼前还没施展出任何术式的石上催促道。
“我可是很好奇的。到底是什么能力,能让你成为二级咒术师。”
石上优心道果然如此,东堂的确不知道他的能力。
或者说,京都校都没有他能力的情报。
剧烈的疼痛让他有些眩晕,石上颤抖着手想要拨开耳麦,却在中途被东堂一下踢到。
“说话啊,咒言师。”东堂抓住了他的手臂开始朝一边甩去。
石上优感觉自己的脑浆都快要被甩出来了,不久东堂松开了手,石上优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不是他不想用咒言,只是,若是没有咒具加持,他的咒言不能对人类生效。
可是他现在完完全全无法使用耳麦,他被东堂打得根本找不到使用的时机。
怪自己,石上优忍着疼想着,都怪自己一开始知道东堂来意的时候没有做好准备。
现在他完全没有还手之力了。
东堂似乎渐渐暴躁起来,他伸手抓住石上优的脖子,生气道:“为什么不用咒言?”
疼痛感和窒息感一起袭来的感觉,石上优这辈子不想再感受第二次,鲜血顺着头发不断滴落,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渐渐模糊,闭上眼时,眼前是一片白光。
石上优感觉自己在这一片白光里迷失了,再也听不见周遭的声音,也再也看不见任何东西,疼痛感和窒息感似乎也在渐渐远去。
自己快要死掉了吗?
人也还没救,和狗卷前辈的关系也还是一团糟,难道自己因为窝囊,就要这样抱着遗憾死掉了吗。
石上优开始后悔了。
不应该硬和钉崎说自己不喜欢的,钉崎说的对,自己就该直接一点。现在含含糊糊直到死才认清了自己的心意,却无法再传达给那个人了。
一瞬间,后悔的情绪快速席卷上了石上优的心头。
眼前的白光似乎也因此消散了,疼痛感又再次鲜明了起来,石上优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自己这几天一直牵挂着的人就在自己面前。
据说,人死前能看到此生见过的最美好的东西。
原来自己见过的最美好的东西..是狗卷前辈吗。
“狗卷前辈,我喜欢你。”
石上优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丝力气,挤出了嘶哑的声音说出了自己想说的最后的话。
说完这句话,石上优心头的后悔感才开始消弭。
这下他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就算是对幻觉表白也无所谓了。
没有遗憾了啊。
第33章
石上优再次睁开眼时, 映入眼帘的是钉崎昏昏欲睡的侧脸。
他瞬间热泪盈眶:“钉崎,东堂最后连你也没放过吗。”
钉崎闻言清醒了一点,只是眼神还有些迷离:“啊, 石上你醒了啊。”
她转身喊道:“家入老师, 石上醒了。”
石上优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没干:“啊?”
家入硝子从另一边走了过来:“我看看。”
石上优看着赶来的硝子, 不由得惊道:“我没死?!”
钉崎无语地看了他一眼。
石上优得到钉崎这个眼神后, 有些安详地继续躺了下来。
太好了, 还活着啊。
躺下后,石上优瞬间想起了什么。
自己“死前”,好像干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自己好像对狗卷棘,表白了。
想到这石上优像是垂死的病人回光返照了一般,一只手用力地抬起, 啪一下扶在了病床旁的支架上。
“狗狗狗狗...”
他用着沙哑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喊着。
刚刚昏倒前看到的狗卷前辈不会不是幻觉吧!
难道自己和狗卷棘本人表白了?!
钉崎显然没有领会石上优的意思:“狗什么狗,快躺回去。”她把石上优握在栏杆上的手一下子扒拉开, 放到了被子上。
石上优见钉崎这种反应后,心里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都没有提狗卷前辈,而且他也不在这,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想的那样子。
安心点啦,石上优。
他边这样和自己说着, 边安逸地躺下来。
就是嘛, 狗卷前辈怎么可能在自己被打晕前正好抱住他然后还把脸凑那么近,一定是幻觉啦幻....
“啊, 狗卷前辈你来了。”随着门口的一阵响动, 钉崎抬起了头看向那打了声招呼。
狗卷棘点了点头, 随后拎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钉崎转头对床上已经完全石化的石上优道:“当时幸好熊猫和狗卷前辈及时赶到, 才阻止了东堂。”
石上优听完钉崎的话后, 心里痛哭流涕。
东堂为什么不干脆再用点力, 直接把他打死算了。
也不至于他迷迷糊糊间真的就和狗卷棘表白了啊!
羞耻,羞耻爆炸,羞耻的快要死掉了。
石上优闭上眼睛钻进了被子里,完全不敢看狗卷前辈现在是在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钉崎的声音隐隐约约从被子外面传来:“你来了的话我就先走啦。”
石上优在被子里瞬间扭成了一条麻花:达咩!钉崎!达咩!不要离开我!
“鲑鱼子。”
“那我走啦,前辈再见,石上再见。”
被子被轻轻拍了拍后,呆在被子里的石上优听见了钉崎渐渐走远的脚步声。
接着伴随着一阵衣服的摩挲声,旁边的椅子被拉开。
狗卷前辈现在应该正坐在他的床旁边。
躲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的石上优此时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办,丝毫没有注意到这情况有些似曾相识。
没过多久,我们的家入小姐不负众望地走了过来,掀开了石上头顶处的被子:“说过了吧,要注意通风,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