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一段镶了不同颜色的钻石,你喜欢哪个就选那个。”
砚晗扬唇笑笑,“浅粉色的很好看,中间这个小骨头是给胖墩的吗?”
“对”,润蕴又小心拾起镶有浅粉色钻的项链,“来,我给女朋友带上!”
砚晗脸上升起一抹红,人比手边花娇,人比手心项链美,润蕴不小心看呆了。
砚晗嗔了一眼,“戴不戴?我的脖子都酸了。”
润蕴双手环过她的脖子,虚抱着她,嘴唇故意蹭过她的耳廓,勾起一抹坏笑。
砚晗被某人的使坏挠得心里痒痒,“你,戴好了没有?”
润蕴故意不撒手,对着耳朵吐气如兰,“快了快了,被你头发勾住了。”
砚晗轻轻一扭头,两人的嘴唇轻轻碰了碰,“需要我再加点油提速吗?”
润蕴愣了愣,眼底闪过狡黠,微凉的手贴在砚晗脖颈的后侧,勾了勾,“加油倒不必了,我刚刚说了那么多有些口干舌燥了,想体会一下上次看到的那一对的快乐。”
呼吸灼热,尽数喷洒在对方脸上,砚晗眼神微暗,喉咙滚了滚,手指贴上她的唇缓缓摩擦。
身下的人早已脸色潮红,眼神逐渐迷离。
良久,“回去吧,不早了。”
润蕴目瞪口呆望着眼前人坐回驾驶座上,还顺便帮自己拉上安全带。
这,这人怎么能撩起一片火然后悄无声息自己灭火的!
砚晗愉悦地勾起唇,好看的弧度又出现了。这种惩罚方法,比其他方法好多了。
一旁的润蕴还委屈地抓着安全带,嘴里嘟囔道:“烧火烧一半就算了,灭火留火势大的啊!”
砚晗熟练地倒车驶出停车场,“惩罚女朋友不听话。”
润蕴更委屈了,“知道是心尖尖上的女朋友,还一点都不让。”
砚晗挑眉,“第一天就那么宠,以后怎么正家风。”
润蕴一撇嘴:“那么情真意切的表白还不能抵消一点点错误吗?”
砚晗佯装思考:“情真意切的确,但还是像我刚认识你一样,逻辑不太清晰,我还没理清楚,等回去后慢慢琢磨。”
润蕴气得捏紧安全带,毫不客气再回怼。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插科打诨,车厢里好不热闹。
第61章 坐末班车
两人顺路饱餐一顿回到家,已经九点了。
砚晗将手里的一大捧花放在茶几上,又将小礼盒和锦囊小心收进抽屉,扭扭酸痛的脖子,坐到沙发上。
润蕴将脏衣服扔到洗衣桶里,折回客厅想喝口水。
“嗯!好香啊!”
狗鼻子派上了用场,润蕴在厨房里东转转西转转寻找香气的来源。
砚晗侧躺在长沙发上,笑道:“在茶几上。”
润蕴迫不及待奔回客厅,路过胖墩时,从口袋里拿出项链,套在它粗壮的脖子上,又忍不住伸手揉揉小脑袋,“大胖墩,给你买了礼物,减肥专用的,让小骨头一直贴着下巴,可能一直咬不到……”
大胖墩仿佛听懂了般,扬起脑袋冲她叫了三两声。
砚晗支起身,笑看着沙发上幼稚的一大一小:“你也太欺负它了吧!”
润蕴转头,眼睛却再也无法挪开。
长沙发上侧躺的人将长发随意挽起,白皙颀长的脖子暴露在空气中,手部发力懒懒支起上半身,Polo衫三个纽扣全解,堪堪遮住左侧圆润的肩。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温柔望着自己怀里有些过度兴奋的胖墩。
这幅模样在点点光亮的环境下,格外诱人。
润蕴放下怀里的胖墩,附身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慢饮几口,放下杯子的同时顺势坐到砚晗的腿边。
“什么东西这么香?”
砚晗想收收腿,多让些位置,可裙子被某人压在身下了。
她朝茶几上的几个盒子看去,随意捻起一盒,“我下午做的饼干,蔓越莓味的。”
陡然间,一股奇妙的感觉爬上心头,她反射性想往后缩,却被一只手牢牢扣住了脚踝。
刚刚假正经坐过来的润蕴正笑望着她,声音比平时更沙哑些:“你喂我,我的手没有力气。”
砚晗咬着下嘴唇又挣了挣,反而被禁锢得更紧了,她无奈打开盒子,取出一小块,没好气地递过去:“给,尝一尝。”
手指摩挲着脚背的嫩皮,润蕴头也不前倾,只微张开嘴唇,挑眉示意后微眯上眼,像猎人一般静静等待着。
砚晗被她这么一摸,感觉浑身燥热不已,看着眼前人一脸正经地调情,微红肿的嘴唇,引诱人的模样……
半晌没一点动静,润蕴拉着脚踝轻轻一用力,砚晗整个人往她那边移了好几厘米,若是再移几下……
砚晗像捧着烫手山芋一样,慌慌张张将指尖的饼干塞进她的嘴里,可不小心,饼干的细碎粉末跌入猎人的衣领里。
猎人满意地点头笑着,慢慢细嚼品尝,随意抬手勾着衣领轻拉几次,想抖出粉末。
周遭的温度陡然间升高,砚晗心尖一连颤了好几下,她都快忘了某人里面暂时还是真空的啊!
想不到以这种方式想起。
她收回的指尖下意识想摸摸自个的衣领,却抓了个空,只好尴尬摸摸脖子两侧,眼神四处乱飘。
润蕴懊恼地弹了弹衣服,她只是想“报复”某人只点火不灭火的行径。
现在,当然是见好就要收。
可没注意饼干粉末钻进衣服里了,有些不舒服,轻扯衣服时猛地感觉凉飕飕的,正不知该怎么处理这种尴尬时,一道幽幽的声音传来,可润蕴还是听出了舍不得的嗫嚅感:“你明天还要早起赶车……晚上还是早点休息吧……”
徐润蕴:“……”
砚晗趁她还没反应过来,将脚踝从魔爪里挣脱出来,不太自然地轻咳一声,穿上鞋刚准备起身,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肩膀。
润蕴亲昵地用鼻尖蹭蹭她的脸颊,贴近她的耳垂,一字一顿说道:“我,可以考虑坐末班车。”
客厅的空调显示着关机的红色图标,厨房的灯大亮着,远远往满是旖旎暧昧的客厅投去几线暖光,勾勒出沙发里两道相互纠缠的身影。
又是一深吻结束,润蕴喘了几口粗气,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入发丝间,混混沌沌之际又感觉上方的光亮消失了。
砚晗一只手撑在润蕴耳边,任由下颚的汗砸在她布满细汗的胸口,慢慢俯下身,贴近轻舔随着剧烈呼吸轻颤的耳垂,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还要坐末班车?”
润蕴紧闭上眼,双手慢慢抬起,拽住滑落在腹部的Polo衫下衣摆,所有言语尽在动作中。
砚晗也懒得废话,用膝盖顶开她的大腿,难压情!动地喃喃道:“幸好东西昨天到了。”
身下脸红得要滴出血来的人稍微清醒了些,总算挣扎了几个动作,“什,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小润蕴,不是你昨天替我取的快递吗?”
还发懵的人丢盔弃甲,迷迷糊糊之际才反应过来,这这“老奸巨猾”的狐狸,怕是早就想下嘴了。
果不其然,又是暗哑声搭配着灼热的呼吸吹到耳边:“我可是等了好几天了……”
两人任由自己陷入疯狂……
深夜又和近几日一般,下了一场秋雨,雨点密集砸得树枝舍弃不少叶片以维持自身安稳。
主卧室大床上,一道纤细高挑的身影从被窝里坐起身,摸黑握住遥控器将空调的温度调上去些,复又侧身看着蜷缩在手边的大高个。
她的眼角随意瞥到了床边凌乱的衣物,和几个长条状指套,忍不住笑出声,若润蕴此时清醒着,肯定会惊叹,今晚之前还谦和又矜持的女朋友,怎么能傻笑成这个样子。
她慢慢躺回被窝,再度抱住累得不省人事的润蕴,手指轻擦着她的眉骨,食指勾成七,扇扇她的长睫毛,再顺着她的鼻梁从顶刮到鼻尖,直至睡着的人皱起眉才停手。
“怎么办,雨声太大,长夜漫漫可苦得我睡不着啊!”
翌日直至大中午,润蕴也没能起来。
她闭着眼睛摸摸身侧,早冰凉凉一片了,心里颇有些失望,忍不住嘟囔道:“怎么起得这么早?九点闹钟还没响呢!”
不远处坐在凳子上看书的砚晗笑道:“我在三个多小时前帮你关过闹钟了。”
润蕴心里一惊,表面云淡风轻地翻个身,被子底下的手却有些躁动不安,衣服呢!衣服呢!裤子,哎呀裤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