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要去的就是那个爆炸的铁路路段,既然冷寒说起肯定还是有蹊跷,或者军部已经发现了点什么却不肯透露出来。
不,军部肯定发现了什么,不然冷寒怎么会来东北,他倒要瞧瞧这里到底暗藏着什么玄机。
去到火车的售票处发现根本就没有火车再开到那条铁轨上,问售票的人只道铁轨还在修建中。
修建中,这么久过去了还是修建中,那其中到底是没修建好还是好了暂时还不能过。
宫本竞明没找着人,笑了笑又回去了,那边送来了加急文件是关于兵工厂的。
当初找人断开这条铁轨,冒着很大的风险,这条铁轨通向京都东城的路。
更何况在这条铁路前进的半路里有个半山腰,因为里面是他们兵工厂暂时待着的地方,所以他们要炸掉这条铁轨。
虽然说隐秘,但不免有人发现,爆炸会使华夏军部的人来查看。
在他们派人来之前就已经全部撤离,去了别的地方继续造枪支弹药,这是要分散他们的注意点。
宫本竞明手里拿着的是兵工厂的最新计划书,看着计划已经进行到一半,很快就可以完成了。
心情微好的问面前那个兵工厂的负责上尉,“兵工厂的计划进行的怎么样了?”
工藤上尉咧开嘴角,“一切进行顺利!”
“很好,严加看守。”
詹轻城已经去到了爆炸的铁轨那里看了看,没有什么异样,铁轨确实还没有修建好,看来爆炸的情况要被想象中的厉害的多。
有人来了,皱了皱眉,冒着风雪走了找了一个地方躲了起来,这么大的风雪维修铁轨的人都不来了,还有谁会来。
这两个人是宫本竞明叫留下的,为的就是避免在计划完成前有人知道兵工厂的秘密。
山田小野左右认真的观察了起来,那个人根本不是来修建铁轨的人,修建铁轨的人是倭国派去的和他们两个也熟悉,不可能掉头就走。“刚刚明明看到一个人来的。”
山田小野身边的山田武根本没有太在意,漫不经心的转悠了一圈没有发现人影,便觉得是风太大树枝摇晃的太厉害造成视觉有误。
“小野君,你太谨慎了,这么大的风雪,华夏人早就躲在房子里不出来了。”
躲在远处的詹轻城在研究着这两个人,穿着和普通的人一样只不过他们手里拿着的是倭国刀。
这样一来明确了,还有那迟迟没有修建好的铁轨,怕不是连修建铁轨的人都是倭国那边安排的。
想明白一切的詹轻城打算在他们两个走后再走,可山田小野的眼尖瞥见了詹轻城的衣角赶去。
詹轻城听着脚步声,知道自己暴露了抓紧枪跑了,这里不是一个战斗的好地方。
寒冬腊月的冻得他手脚都在颤抖哪里还有力气开枪作战,一心只想着跑的詹轻城没有留意脚下一不小心就踏空了。
就算如此他也不开口说话,免得暴露行踪,摔了好几跤进了一个山底下。
山底的雪堆积着很深,山田小野的脚步声仿佛就在耳边,被雪埋着的詹轻城冷得全身颤抖。
第42章 土匪!
山田小野行动要求的就是认真,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哪怕是大风吹来营造的假象。
詹轻城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山田小野察觉了去,不是他不愿意打而是这样会打草惊蛇。
雪很冷很冰,全身的衣服已经被雪浸湿了,风一吹就更冷了,起了鸡皮疙瘩。
山田小武哈欠连天,对于冬天他是憎恶的,他讨厌冬天。
山田小武觉得山田小野太过于谨慎了,风雪那么大,连人都能吹跑,谁会来这一处荒凉的地方。
山田小野没有找到线索,随着山田小武的步伐回去了,可能就是他太谨慎了。
耳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直到不见,詹轻城这才从雪中出来,连打了几个喷嚏。
好冷,浑身在发烫,这是发烧了?
这身体孱弱,在雪地里埋了这么久没晕过去已经是万幸了,找了一根牢靠的粗大树枝握在手里支撑着这个没有力气的身体继续前行。
这一带竟然没有人,好生奇怪,虽然这离城镇是远了不少,但是也不至于到没有人的地步。
身材高大满脸胡须的大汉,披着虎皮,一脚下去脚印在雪地上印出一个深印出来,有些震惊的望着詹轻城似乎想不到这里能碰到人。
“哪里来的人?交出钱来放你走。”
这不禁让詹轻城联想到一句话,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詹轻城是有钱,他无论去哪里都会备着一些私库,他太明白了钱的重要性,可是这些钱单单只是为了这么一个“过路”是没有用的。
他拿了钱就此罢手也就算了,可有的人就是贪得无厌,给了这个难免下一段路又出来一个人。
詹轻城抬起头来,淡淡的瞥了几眼,把帽檐压低,“不给。”
大汉没想到这么一个瘦小的小子
他猛然扑过来想抢钱,詹轻城躲开了,拿起棍子就是打他一顿。
一棍下去专挑腿打,身上有着虎皮不好下手,第二棍就是头部,下手是真的狠即便现在没有那么大的力气可是在这冰天雪地里摔了一跤就足以让人更疼了。
大孟被打蒙了,脸上划出了血流到脸上,心生一计:“小兄弟,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放你走。”
这话一出又挨了一棍子,这路本就是让人走的,何来他放人走一说?
詹轻城也不跟他计较了,打了他一顿出了汗更加的没力气了,暂时放过他一马。
毕竟他没有杀人放火,而且自己的钱还是好好的,没必要打死一条人命。
詹轻城走了没几步,大孟就扑了过来,将詹轻城扑倒在地猛捶了几下,“给你面子你不要,非要揍你,把钱交出来饶你半条命。”
正是虚弱的时候被猛捶了几下,内伤都被打出来了,詹轻城本不想杀他可现在留他一命就是祸害人间。
小心翼翼的掏出他的手术刀反手就给他插了一刀,刀插的很深正是腹部的位置,飞快的拔出刀一个翻身再补上一刀,颤颤悠悠的爬了起来好生艰难。
大孟眼睛发白,手指坚硬的指着詹轻城的方向,死不瞑目或者还剩下一口气。
詹轻城不打算补刀,扒了大孟身上的老虎皮,用了一些力气将他滚下这个山坡,任由枝头上的雪将他埋藏。
头发花白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女孩的老婆婆目睹了这一切,一言不发,小女孩震惊的张开了嘴。
两人身着单薄,嘴唇冻得发紫,还是赤着脚满脚冻疮。
这时候詹轻城才发现这个女孩没有舌头,那么这个老婆婆也没有舌头,这是为什么!
小女孩知道詹轻城注意到了她的嘴巴,赶紧闭上。
天色已晚何况这具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了想要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走到老婆婆身边。
“婆婆,可否借住一晚?”
老婆婆望着大孟的尸体,点了点头,小女孩有点害怕詹轻城的衣服和手上都还有血。
詹轻城俯下身用雪洗他的手术刀还特别爱惜的用衣服擦干净藏好,对小女孩笑了笑给她披上了那张虎皮,他不常笑,但是小女孩那么害怕他实数不该。
在小女孩看来这是披着羊皮的狼,更加害怕了跟着老婆婆身边寸步不离,詹轻城觉得自己真是罪过。
詹轻城跟着她们的步伐来到了一间茅草屋,里面都是柴火,只有一个床铺铺着干草上面还有两床破旧的被子,看起来像一间柴房。
詹轻城熬不住了,晕过去了,模模糊糊中有人喂他药喝,特别的苦。
苦的想吐出来,他怕苦,在现代他都是吃的药丸要是苦的冲剂绝对不吃。
因此,他老妈都笑着说,“你那么怕苦,去学医了,每天都是一身药味你这是为什么?找苦吃?”
詹轻城也不知道,为什么学医,比起学医他更喜欢去拼搏,他喜欢开坦克的感觉,还喜欢狙击,一枪爆头的那种刺激。
好友都说:可惜了,来做军医。
他喜欢手中的手术刀,它特别的神奇,可以救人亦可以杀人,一念之间。
外面的吵杂声音扰了熟睡的詹轻城,皱了皱眉,睁开了眼睛。
“我们的饭菜到底好没好!一个个不省心,小心将你们煮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