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盼抬起头,想了想:“爸爸好像在书房。”
白药噢了声。
封盼又问:“爹爹要去找爸爸吗?”
白药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直接矢口否认道:“没,我就是随便问问。”
午饭时间,封卓君正打算叫白药起床,一推开门,发现房间空了。
脑海里瞬间划过无数种猜想,白药会不会气自己昨天晚上强行要了他,一生气离家出走了?
他慌忙地跑下楼,看白药在楼下陪封盼玩,这才松下一口气。
有了昨天晚上的开荤,封卓君再对白药做起亲密举动可以说是轻车熟路,从身后抱住白药就在他耳朵上 亲了 一口。
“老婆,咱们去吃饭。”
“好。”
白药站起身,刚要走,却被封卓君拦住。
“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让你自己走路,我抱你。”
白药还没反应过来,脱口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自己走路?”
封卓君贴在白药耳边,轻语:“你那里不疼吗?”
白药愣了一下,就很快反应过来封卓君说的是哪里。
昨天晚上的时候是挺疼,虽然封卓君前期准备做的很充分,也很耐心,可当被异物撑开的时候,还是免 不了一番撕裂般的疼痛。
可今天中午醒过来,他身体却什么事情也没有了,别说没有通宵运动的后遗症,就连平时走路使不上劲 的虚弱感都好像没有了。
白药回答道:“不疼了。”
封卓君承认,虽然白药不疼他很开心。
可正是因为白药不疼,他反而是有些笑不出来。
这都不疼,这都没感觉,难道他是金针菇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封卓君这几日晚上夜夜在白药身上展现自己的威风,直到白药扶着腰求饶,他才 勉强去放白药休息。
时间一晃,新年就结束。
令人沉迷放纵的假期时光转眼就来到了终点。
白药要背起书包准备去学校念书,跟着高三学生重新奋战高考。
封卓君也要去面对封家那些豺狼虎豹,商量股权的归属问题。
这还是白药第一次看见封卓君穿西装,平时在家的封卓君都是穿一身布料柔软的居家服,看起里还有几
分烟火气。
可是等封卓君西装一穿,整个人便板正的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只是随意往哪里一站,就生出了让人 退避三舍的气场。
然而一说话,这种气场在白药眼前瞬间就碎的稀里晔啦的了。
封卓君打幵衣柜,对白药道:“老婆,给我挑一条领带。”他眉眼带着不符合气场的细笑,俱是宠溺。 白药把所有领带从左到右看了一遍,最后取出了一条酒红色的。
“这条好看。”
酒红色沉稳却不沉闷,封卓君自己也很喜欢,主要是白药挑的,这领带沾了白药的味道,那就已经不 是一条普通的领带了,那是爱。
封卓君觉得自己好像有些魔怔了,白药替他系着领带,他忽然想,要是白药也能像领带一样带在身上就 好了。
今天封卓君分别约见了封诠和封月,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送白药上学。
学校的校服早就送好送到了家里。
和大部分学校一样,校服是一身运动装,校服通身是酒红色,中间穿插着白色的横杠。乍一看,校服很 丑。仔细一看,感觉更丑了。
都说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但是事情到了白药这里,好像是完全反了过来。
就红色的校服穿在身上,正常人可能穿出来都是70年代工厂工人的感觉,但是到了白药这里,酒红色 衬得他皮肤更加的白皙,连衣服都好像洋气起来。
酒红色的校服配上酒红色的领带,隐隐有一种情侣装的感觉。
封卓君帮白药背着书包,向门外走去。
陵水高中是帝都最著名的一所高中,这里几乎垄断全帝都的顶尖学子,也集结了全帝都有权有势人家的 子嗣。
这里是学者的黄金屋,亦是权势的小型名利场。
白药是封家少夫人的事情听从了白药意愿,并没有太张扬,连学校老师也只是知道白药好像和封家有点 关系,但具体什么关系却不知道。
封卓君销声匿迹了三年,这三年足矣让很多人忘记他。
所以当封卓君亲自带着白药,一直到把白药送进办公室的时候,都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白药的班主任姓杨,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生的瘦瘦小小,带个金丝边眼镜,穿着湖蓝色的衬衫, 衬衫边缘塞进了裤腰里,外面用一条黑色腰带扎紧。
一看就是一个斯文又严谨的人。
“这位是?”杨老师看向封卓君。
看年龄,应该不是白药的父亲。
如果说是哥哥,一是两个人长的确实也不像,二来,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也不太像。
如果他没看错,两个人可是牵着手进来的。
封卓君游刃有余地和杨老师握了手,从容说道:“我是白药的监护人。”
他倒是更想说老公,但这样对白药影响不好。
不过说监护人还是有一点偏差,毕竟白药现在还没写到他户口本上呢。
他一定要尽快找个合适的时间和白药去把小红本本领了。
和杨老师把事情交代好之后,封卓君就先离开了。
这个时间办公室其他老师都在上课,办公室只有白药和这个杨老师。
杨老师从抽屉里找出一张试卷。
“我想先看一下你现在的学习水平,你先做一下这张试卷,时间是四十五分钟,你不用着急,能做到哪 算哪。”
办公室安安静静的,白药在做题,杨老师在备课。
不一会,办公室又进来一位老师,这回是个女老师。
她看见白药,顿了一下,走到杨老师旁边问道:“这是哪个班学生,怎么看着有点眼生?”
陵水高中一个年纪分为ABC三个部,一个部四个班,有数就那么一百多个学生,而且白药长的白净又乖 巧,如果见过,她肯定有印象。
“噢,这是我们班新转过来的学生,叫白药。”
女老师露出恍然的表情:“新转来的啊,怪不得看着不熟悉。不过白药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 呢?”
杨老师皱了一下眉:“听你这么说,我忽然也感觉在哪里听过了。”
女老师仔细想了想,忽然一拍桌子,道:“就咱们带的上一批学生,以前每年全国一卷的最高分都是在 咱们学校出,就上一次三年前,让隔壁省一个不知名的学校学生给超过了,那孩子是不是也叫白药。”
而听力极佳的白药默默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专心低头做卷子不敢吱声。
他们说的那个白药,好像和他不巧是同一个人呢。
他已经很久没做过数学卷子,从年前随便做完一本之后,就再也没学习,再做起卷子,好像确实有点手 生。
但问题不大,四十五分钟做完这一套卷子应该不难。
杨老师边暍茶,边不经意往白药那边看了一眼。
距离有点远,看不清卷子上写的字,但从试卷上字迹分布来看,可以看出来白药已经是写到后面大题 了。
他有些意外,这才过去十几分钟,白药能写完选择题就不错了,怎么开始做大题了。
而且看白药下笔的速度,就像根本没有写的过程似的,连草稿纸都不用在,直接在卷面上行云流水写着 东西。
让他有一瞬间怀疑,白药是不是在卷子上默写古诗词呢。
下课铃响起的前一秒,白药放下了笔。
他模样乖巧:“杨老师,我写完了。”
第47章 封卓君:我还要接我家小朋友放学
杨老师说给白药四十五分钟做题,实际上是包含下课时间的。毕竟白药和封卓君刚来的时候已经耽误了 十分钟,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三十五分钟左右。
看到白药这么快交卷,心中有些不喜。
以为白药是听见了下课铃,所以匆忙就交卷了。
他带的是A部理科成绩最好的一个班,就算交给班里的第一名的白清淮来做,也需要五十多分钟才能做好。
而白药这么快就交卷,杨老师在心里自动就把白药归结为学习底子薄态度上又不认真的差生。
但这是封家送进来的学生,他不想收也得收,开始有些头疼之后班级的平均分,是不是可以跟主任商量 一下不算白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