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传言说不定只是为了掩饰什么，毕竟掩饰男性和女性其他关系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桃色迷雾。这样一来，没人会关心其他的异常。
“埃尔梅洛二世怀疑我们的关系？”立香坐在雷夫的车后座上，拿着手机浏览。她还记得之前查到的那个宗教，但是这会儿已经远离了日本，能看到的东西也只是浅层的东西而已。
雷夫一边开车一边回答：“我觉得他有所怀疑，不过也很正常。毕竟……谣传一个未成年少女和一个成年男性的绯闻，确实有点不合适。”
立香不以为然：“你想多了，就算他怀疑，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我们说的那样？难道要亲眼看到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好了，我不开玩笑了。”
雷夫咬牙：“主人！现在你还是个十几岁的未成年！”他的名声就算了，暂时还不想要听到自己主人嘴里说出这么没有节操的话来。
“只是一个比喻而已，不要紧张。”立香摆摆手，“就算他不相信又怎么样呢，埃尔梅洛二世也不会告诉别人的。对了，你知道远坂凛吗？”
雷夫的车拐了一弯：“知道，她的先祖是制造圣杯系统的御三家之一。不过现在远坂家已经没落了，有什么问题吗？”
立香看着胳膊上慢慢浮现出来的令咒：“我好像，在梦里梦到过什么人。”
好在雷夫已经将车子停好了，不然从立香手里拿着的那本书他可能会把车子开到墙上去：“……是，是他吗？”
立香看着书上的字，点了点头：“应该是他吧，没看清楚脸。你很在意他吗，每次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像是更加在乎……所罗门一些。”
雷夫拉开车门，将立香抱出来：“不，只是之前作为所罗门王的使魔行动过，还有一些记忆残留。”
立香到伦敦也有一年多了，她自从知道了真名之后，性格没有改变很多，但是雷夫发现她好像越来越懒了。并不是没有精神，而是单纯的懒。能够让别人动手为她服务的事情，她不会再伸手。但是相反的是，魔术方面的能力却突飞猛进，给她的魔道书籍，只要看过一次之后就能够完整地记下来。
雷夫曾经实验过，让立香一本普通的书籍，一开始是她喜欢的，然后她花了好几天才能记下全部的内容。但是换成一本明显她不喜欢的，只要一遍就记住了。
——这或许证明了，为了不想要多费时间去不喜欢的东西，就能够让自己完整记下所有内容。这些内容或许她并不会使用，但是为了不再讨厌的东西，懒惰的本质会帮她做出选择。
听到雷夫的这个结论的时候，立香很平常地回答了一句：“这不就是为了多玩一段时间，暑假一开始将拼命把作业写完吗，一个道理。”
到现在，除了必须要走路的地方，都是雷夫当做搬运工，将立香搬过来搬过去。他怀疑再发展下去，立香可能会张开嘴等着他投喂。
但是雷夫不知道的是，立香已经干过让六道骸附身在她身上，代替她吃饭的骚操作了。
“诶，他作为主人很好吗？”立香随口问了一句，“不用回答也没关系，把我放沙发上就行。吃饭我还是能自己来的。”
雷夫苦笑，什么外界传言的情妇，说是当假的sugar daddy，sugar是假的，daddy估计是真的。尽管雷夫还没有结婚生子的念头，不过现在这样比养个孩子还要麻烦。
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去，是大不敬。
立香翻看着手机，突然对雷夫说：“我明天想去逛一逛。”
“需要我安排人送您去吗？”雷夫安顿好立香之后，就打算自己回工坊继续研究了。
“不用，我自己开车就行了。”虽然但是，立香是会开车的。她拿着手机给雷夫看，“这个城堡我想去看看。”
雷夫看了眼介绍：“这个城堡吗，您有兴趣？”
“嗯，想去看看，反正没事做。”立香收起手机，“要是偏巧遇上个恶魔什么的，带回来不是也很好玩吗？”
雷夫想了想：“好，那路上注意安全。我会安排人。”
“做什么？”
雷夫一本正经：“如果您想要在那边弄个召唤仪式什么的，还是得避开人。不如我直接安排人把那边封起来，这也是为了魔术的隐秘。”
立香点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我看了你那本手抄本《所罗门之钥》，有些地方不是很清楚，回头给我讲解一下吧。”
雷夫答应了，立香在他走后又拿出手机来看，上面的城堡虽然经历过了时间的摧残，可还是能够看得出城堡原本的华美。
“——凡多姆海恩家的城堡啊……”
第89章 油画像
雷夫果然给立香好好安排了一下，周末的时候她拿着车钥匙开着车按照导航独自前往了那个凡多姆海恩家的城堡。
根据立香看到的信息来说，那个凡多姆海恩家的城堡是维多利亚时期的一位贵族。而现在贵族家的继承人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总之城堡算是荒废了下来。
“但是这么一个城堡，就算是不归政府所有，也不会就那么放着吧？”立香带着蓝牙耳机，一边开车一边和电话那边的人讲话。“所有城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吗？”
和她对话的人是勤劳的雷夫教授，他对于那个城堡并没有什么关注，但是既然是自己主人想要知道的事情，怎么样都要为她找到完美的解答。
“据说，那个城堡的主人曾经召唤过恶魔。”雷夫教授出手的话，能够找到的资料就是最接近事实的东西了。“这个家族的人和黑弥撒有关系。”
立香来到时钟塔系统性学习了魔术之后，对于之前并不了解的一些魔术种类有了专业化的认知：“恐怕不是什么正统的黑魔术吧，一知半解反而会出事。”
雷夫教授的话印证了这个观点：“没错，一群上流社会的渣滓而已，当时有人卖给他们一些并不算完全正确的魔术。用来换钱，当时很流行这种东西，在私下的时候。”
立香眼睛看着前方的道路，打了转向灯：“是这样啊，这种时候反而不提魔术的隐秘性质了。看来在金钱方面大家的节操都是一样的啊。不过里能理解，贵族们研究神秘学的不在少数，至于是不是真的魔术师家系反而不那么重要了。”
雷夫教授说：“社会风气而已。”
“所以呢，凡多姆海恩家的做了什么？”立香踩下油门，让车子提速，“我觉得召唤恶魔这件事应该不是假的。他们闹出人命了吧？”
雷夫教授回答：“对，当时死了不少人。虽然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有，不过好像无法追查是什么造成的伤亡。当时的时钟塔也有追查，但是不了了之了。”
立香越听越感兴趣：“这么看来感觉好像更有趣了，确定是恶魔吗？”
“主人，关于黑魔术的仪式我想你应该知道一些的。”雷夫教授很无奈，“所以大概能够明白当时发生了什么，至于怎么真的召唤了恶魔，那就不知道了。”
得到了解答的立香很开心：“我就是出去玩，不用太担心我。”
雷夫教授：“……好的。”
于是立香挂断了电话，伸手按开了车里的播放器，开始听歌。距离凡多姆海恩的城堡还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快点去看看了。
道路上人并不多，而乡村的风景让人更加心旷神怡。立香开着车抵达了终点站，她把车子停好之后沿着已经长满草的道路走向那座城堡，脚下的草叶柔软地擦过她的鞋子。
眼前的凡多姆海恩城堡和她在手机上看到的一样，虽然到处都是时光的印记，不过总体来说看起来还不错。并不像某些里描述的久无人居住的城堡，散发着腐朽的味道。
“保存的不错。”立香摸着下巴，“那就更奇怪了，居然没有人接手这座城堡吗？要说这里没有古怪，我绝对不信。难道还能是恶魔来接管了这里吗？”
她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城堡已经没有正门了，但是立香还是能看到曾经这里是有一个很漂亮的花园，并且有一个喷泉池子。在走过了喷泉之后，立香来到了正门前面，门锁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就是形容虚设。
“吱呀——”城堡的门被立香推开了，她屏住了呼吸，免得里面有一些灰尘会被吸入鼻腔里。但是立香这次想多了，城堡里并没有她想象中布满蜘蛛网，也没有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