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伏黑千鹤的膝枕,禅院甚尔突然想起自己今天貌似还被一个小鬼委托替他转告一句话。
“对了,千鹤。”
完全不知道中岛敦在伏黑千鹤眼里算是半个亲弟弟存在的禅院甚尔没有一点危机感,大咧咧的话也不修饰一下直接说出了口:“中岛敦他走了。”
伏黑千鹤摸着他脑袋的动作一顿。
完全沉浸在了膝枕的快乐中,禅院甚尔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刚到手的老婆的不对劲:“被太宰治带走了,大概是不能回来了。不过你放心,叫做太宰治的那个傻……咳,太宰治是个黑手党/前/任干部,心比谁都黑,有他在中岛敦那个家伙的命大概是不用担心的。”
“虽然横滨是个异能者遍地跑,火/拼干架谋杀随处可见的地方,但是还算是和平。”
“至于那个有关于中岛敦的悬赏也很好办,太宰治既然要插手,那倒霉的也只会是跟他站在对面的家伙,所以你就放心……”让中岛敦自由奔跑在横滨的土地上吧!
禅院甚尔话还没说完,伏黑千鹤已经一拳锤在了他脑袋上,让他浑身一颤,只感觉脑袋里面都是嗡嗡声。
“甚尔,你说敦被一个混.黑的黑心肝黑.手.党带走了,还被带到了一个每天发生黑.帮□□的地方?”
低头,伏黑千鹤微笑:“你是否可以向我这个可怜的,和自己弟弟分别的姐姐好好的解释一下呢?”
智商逐渐上线的禅院甚尔:!
完蛋,之前只顾着开心,忘了那只猫崽子和千鹤的关系了!
“不,等等,我可以解释的!”
“好啊,那么就请你好好的解释一下吧。”
歪了歪头,伏黑千鹤笑的让禅院甚尔感觉腿有些软——不,他绝对不是怕了,他只是从心!
最后,捏着耳朵态度诚恳的跪坐在桌子对面,禅院甚尔再三保证以太宰治的心脏程度横滨没人玩得过他跟着他走中岛敦不会挂掉后,伏黑千鹤松了口气。
“……抱歉,我只是太担心了。”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可能太凶了的伏黑千鹤双手撑住了额头,盯着桌面:“敦,我实在是不放心他。”
“放心,我的信誉还是有保证的。”
禅院甚尔也懂,安慰性的拍了拍伏黑千鹤的后背,为了转移注意力,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张银行卡和存折递到了伏黑千鹤面前。
“以后你就是我们家的老大。”
不太正经的笑着,禅院甚尔只希望伏黑千鹤稍微的能够安心。
看着被送到了自己面前的的存折和银行卡,伏黑千鹤收了下来,然后翻开,看到了某物后表情一僵。
“我的积蓄都是之前做任务留下来的,应该不算少?”
对钱没有什么概念的禅院甚尔有些不太确定:“花的多但是我挣得也很多。”所以应该还有不少吧?
“是呢,甚尔,你花的确实不少。”
伏黑千鹤将存折翻转令内侧对着禅院甚尔,让他看清楚里面夹着的一张纸条
再赌.马你就真的*粗口
禅院甚尔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赌.马上头时把孔时雨刚到手的钱全部赌了进去,以至于对方似乎给自己写了不少规劝自己的小纸条。
没想到有一张他竟然随便扔到了这里。
现在,翻车。
“赌.马?不错的消遣。”
伏黑千鹤微笑,晃了晃手里的存折:“甚尔,我记得你曾经说过你没有什么不良嗜好的?”
禅院甚尔感觉这次他的腿真的软了。
第14章 十四只甚尔喵
捏着耳朵再次被踹出了卧室,颇有些委屈意味的跪坐在墙角面壁思过的禅院甚尔盯着墙面面色沉重:赌.马翻车这件事终于过去了。
虽然写了一份万字检讨书和保证书有些手疼,并且在没有手机没办法上网搜查参考样本的情况下他差点被烧死了所有的脑细胞,但是,这件事能翻篇就是好的。
危机终于过去,禅院甚尔缓缓地松了口气——万幸万幸,他之前的不良嗜好只有这一个。
今后一定小心谨慎,绝不沾染什么坏习惯。
先不提这一天晚上禅院甚尔究竟翻了多少书,历经多少艰辛才把保证书和检讨书写出来,单看第二日他趴在桌子上蔫了的样子就足够让人推测得到昨日禅院甚尔都经历了什么。
身材健硕的男人能蔫成这个样子……估计没少被老婆给折腾吧?
花店里面偶尔进来的客人看一眼柜台旁趴在圆木桌上的禅院甚尔,视线再落到看似和往常没什么不同的伏黑千鹤身上,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敬意。
‘没想到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老板娘竟然这么凶残!那边那个满脸凶相,跟个小混混一样的人都被老板娘给整趴下了!’
啥都没干,真的只是让禅院甚尔写了检讨和保证书的伏黑千鹤:?
怎么感觉今天来店里的客人都奇奇怪怪的样子?而且看着她的目光似乎很……敬佩?
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伏黑千鹤还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听见推门声再次响起,而这次来的还是一位熟人。
“千鹤,好久不见。”
药研藤四郎推门而入,手里面还拿着一份买来的点心。镇压下了试图跟过来的胁差和太刀同僚,可靠的小短刀将手中的点心递了过去,同时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之前笑面青江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没关系。”
揉了揉药研藤四郎的头发,曾经听对方提及“家里兄长出事重病在床,下面还有一群弟弟要照顾”悲惨身世的伏黑千鹤对药研藤四郎向来宽容和心疼。
“但是,我看你哥哥的状态似乎还不错?”
回想到曾经笑面青江说的话,伏黑千鹤询问道:“他还送了我一束花,并且把我和你们家不负责任的家长搞混了?”
万万没想到不靠谱同僚都扯了这些的药研藤四郎:……突然感觉改名叫做青江切也不错。
“是吗?那他真是太失礼了。”
在说这句话时药研藤四郎感觉自己额头青筋在隐隐跳动,为了避免自己忍不住暴露出什么立刻转移了话题:“最近家里有些忙,所以之前没能过来,千鹤你现在过的怎么样?”
“很好。”
想到了这段时间里突然闯进自己生活的某人,伏黑千鹤笑了笑,黑色眸底似乎有着细碎的光。
见此,药研藤四郎感觉心里一突,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在心头。
只是稍微的朝着四下里看了看,禅院甚尔就异常明显的闯入了药研藤四郎的视野。
抿了抿唇,药研藤四郎不留痕迹的打探道:“这位是千鹤的朋友吗?我之前并没有见到过。”
“不是朋友哦。”
并不知晓药研藤四郎在想些什么的伏黑千鹤唇边的笑容越发柔和,深陷恋爱的幸福和喜悦清晰地被侦查值极高的短刀付丧神捕获:“是我的另一半。”
甚至也不是男朋友,就是认定了的人,想要和他一起走下去的另一半。
而一旁抬起头的禅院甚尔也将到了嘴边的宣誓身份的话咽了下去,咳了咳,感觉耳尖有些发热——被盖戳的感觉其实也很不错。
尤其是听到对方那么坚定的话语时,翻涌的泛着甜意的气泡崩裂,喜悦夹杂在其中,全身好像都被甜蜜的糖浆所包裹。
“是这样吗?”
药研藤四郎下意识的想要推一下自己的眼镜,以此动作来掩饰自己一瞬间锐利起来的同眸,结果伸出去的手却落了一个空。
有些尴尬的想起自己现在并未戴眼镜的药研藤四郎咳了咳,然后继续道:“这真是吓到我了……我以为千鹤你并不会对看起来很危险的人抱有好感的。”
这简直就是把话挑明了。
不悦的起身,禅院甚尔大咧咧的把伏黑千鹤抱在怀里,然后仗着身高俯瞰着药研藤四郎。
眼睑略略下垂,禅院甚尔将下巴抵在伏黑千鹤头顶,仗着现在伏黑千鹤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就冲着药研藤四郎露出了一个他之前常挂在脸上的,散漫地、不将人放在眼里颇有些傲慢的表情。
“真是可惜,但这就是事实。”
而听到禅院甚尔的话,药研藤四郎眸色有一瞬间的暗沉,插在衣兜内的手捏紧:这个家伙……
黑瞳与红瞳对视,两个人纷纷冷笑,脑子里涌现同一个想法——真是不讨人喜欢的小鬼/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