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怎么了?”宜栖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就在他说话的功夫,John就已经坐上了自己停在路边的车,直奔和他们来时路完全相反的方向而去。
宜栖下意识的就觉得不对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怎么John这么急?
席谨忱也有点儿好奇,John不是最喜欢保持淡定了吗?可是怎么突然急的半点形象都没有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思。
席谨忱踩了油门,不远不近的跟在了John的车后面,可是谁知这一根竟然跟到了市中心的一栋高级公寓里。
在Z市,能住在这里的人即便比不上住在富人区别墅里的那些,也是有自己的一番天地的。
至少家庭富足,算得上是中产。但是以John的身份,住在这里的确是体现不出他任何的金贵来。
二人悄悄把车停在路边,根据着John刚刚走过的路线,七拐八拐。
终于,他们找到了John所住的那栋公寓。
为了避免掩人耳目,席谨忱并没有选择去坐电梯,而是站在一楼的电梯门前等了一会儿,看到电梯门停在某个楼层之后,席谨忱猜测到他是家住几楼了才准备上楼。
“接下来,就更好排查了。”席谨忱对宜栖招了招手,“走,我们上去。”
因为他们也不知道John突然来到这里要停留多久的时间,也或许他也只是拿一份要紧的文件,很快就会离开了。
万一在电梯上撞上会十分尴尬,所以二人只能选择了爬消防通道的楼梯。
等到爬到John所在的楼层时,宜栖早就累得气喘吁吁。
“John……他真是有点毛病。”宜栖扶着腰,靠在护栏边休息,“二十多层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不想再爬楼梯了?”
席谨忱对她一笑,“既然不想爬楼梯,那么我就在咱们家二楼的楼梯边给你安装一个长的滑梯怎么样?这样你想下楼的话,就可以直接滑下来了。”
都这会儿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心也真够大的了。宜栖有点懒得理他了,她催促着席谨忱。
“咱们快点跟过去看看吧,别在这里耍嘴皮子了。”
现在二人确实已经到了John所在的楼层,但是这一楼层每一层都有三户人家居住。
二人只是大致猜到了John在哪个楼层居住,却不知道他具体是住在哪个房间里,总不能他们挨家挨户的去敲门,问John是不是住在这个楼层吧?
要是有人回答还好,可是万一宜栖刚敲开门就看到的直接就是John,那岂不是十分尴尬?所以只能另谋出路。
二人现在楼梯间也不方便,又不能白白的浪费了这个机会,就只好躲在了楼梯间里。
看着John走那么急,他直接回家的话,那个让他感觉到十分焦急的事也未必能办,所以他大概率都会在从家里出来的。
二人百无聊赖的等了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John终于从他的房间中出来了,不过这一次并不是他自己,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人跟着他一起,
他们两个人似乎急匆匆的,口中不知还议论着什么。宜栖二人听到了两道脚步声,就连忙趴着门缝向外看了一眼。
可谁知这一眼看过去,二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个跟在兵跟在John的身边,像个狗腿子一般的人,不正是那个不可一世的陈似山吗?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
宜栖在心中惊魂未定的想到,她磕磕绊绊的开了口。
“不……不是我看错了吧?”
席谨忱十分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你没看错,那的确就是陈似山。”
然而门板外传来的,陈似山所说的话却让二人再次惊住了。
“疗养院那边突然传来的消息,说是发现了陈小姐失去了意识,好像情况不大好……”
第1068章 王书央失踪了
宜栖整个人都懵了,而回顾席谨忱的人生,也鲜少有摄影能让他惊呆了的时刻,。
宜栖心想的是,前段时间市中心出的那场车祸,不是基本上认定为那个成年男人的尸体就是金杰,也就是现在的陈似山吗?
可是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竟让宜栖有些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什鬼。
看来之前席谨忱的猜测没错,陈似山未必会死,但是金杰却永远死了。这样,他往后再也不用担心金杰这个名字会成为他导致他身份被戳穿的致命导火索。
等等,宜栖忽然想到了另外某一点,既然陈似山没死,那么是不是也可以代表着纯纯以及虞雪的女儿都没有死?
宜栖的手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天啊,这种死而复生基本上不可能出现的事居然就发生了在她的眼前。
而席谨忱则想着他们两个人正在说的那些话,陈小姐?难道是陈若水。
陈若水前段时间不是被她的家人接走去疗养院进行治疗了吗?难道出面把她接走的,并非陈若水的家人,而是John吗?
现在想来,也并非没有这种可能。
陈若水的家人自称入水出事之后已经和她断了联系很久了,他们不太可能会因为陈若水现在无处可去就把她接回家。
毕竟他们都巴不得和陈若水半点关系都没有,可若是John把她接走了的话,那又是为了什么。
席谨忱忽然想到之前席谨行调查出来的那件事,据说,陈若水曾经背后的金主可能就是John,难道这二人之间早有渊源?
席谨忱捏紧了拳头,看来前些日子发生的那些很多扑朔迷离的事在今天都可以有一个决断了。
恐怕,真的就是John在背后捣鬼。
二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静默,他们耐心的等待着两个人的动作。
他们二人看上去很急,出了门之后就直奔电梯,看来他们现在要奔疗养院的方向而去了。
在二人进入了电梯之后,宜栖和席谨忱也得忙冲下了楼。
刚巧,他们和John陈似山二人前后脚的走出了公寓的单元楼门。
看到他们二人上车了之后,席谨忱也拉紧了宜栖的手,坐上了自己停在外面的车子。
宜栖手忙脚乱的继承了安全带,她转过头惊魂不定的看着席谨忱。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当然是跟着,席谨忱依旧沉着冷静,在这个时候,他必须保持一个清醒的思路。
只有跟紧了John,才能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里和要做什么。
或许,一直以来困扰了他们许久的事在今天终于可以得到一个结果了。
他们一路不紧不慢的跟在二人的车后,果真他们把车开到了疗养院门口。几乎是在陈似山刚刚把车停下了瞬间,John就推开车门,直奔疗养院住院部大楼的方向冲了过去,陈似山也随之跟了上去。
宜栖有些坐不住了,她连忙解开安全带,想推门追上去,可是席谨忱却按住了她的手。
“不要着急。”席谨忱对她摇了摇头,“这个时候,我们不应该出面前,且耐心等等,我想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出来的。”
宜栖诧异的看着席谨忱,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席谨忱会阻止她,但是她还是听从了席谨忱的安排,焦躁不安的坐在车里等候着。
自从陈若水被安排住进了疗养院后John还没有来得及和她见面,据说陈若水的情绪不是很好,在疗养院几乎整日都把自己关在门内,就连后来负责照顾她的王书央也是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进门。
所以John一时之间也没有敢出面,他生怕自己的存在会刺激到了陈若水,让她的精神变得更加糟糕。
如今John真的是后悔极了,他早就应该去见陈若水的,或是把她接回到自己的公寓中来住也好,他怎么可以放任陈若水一个人待在里面呢?
今天他突然被告知陈若水在量疗养院里失去了意识,这对于John来说这简直是晴天霹雳。
这一路上John恨不得自己长双翅膀,可以直接飞到这边来。
一路上John烦躁不安,终于到了疗养院,他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他几乎来不及等电梯,直接靠着一双脚楼梯爬上了四楼。
终于,在陈似山的带领之下,John来到了陈若水所住的那间病房门口。
John像疯了一样的冲了过去,抬脚就要踹门,幸好陈似山阻拦及时才没有让他这样冲动。
“John先生,里面还在抢救呢,您这么着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