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那么像人贩子吗?
“孩子们都起床了吗?”席母推门而入。
宜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竟然捂住脸惊叫了一声。
席母一进来就看到席谨忱坐在床边正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而自己那儿媳妇裹在被子里,脸红透了半边。
“哎呦,是我莽撞了呀,我是来叫你们吃饭的。”席母见到眼前的场景,软糯的语气中不禁夹杂了喜悦,“你们忙。”
很显然席母已经误会了,宜栖刚要解释,席母就踩着小碎步出去了,还体贴的帮二人带上了门。
宜栖隔着手指缝看着席母的背影,觉得她的头顶飘起了三个大字:要孙子。
“这么盼着抱孙子呀。”宜栖嘀咕了一句,却不知道全被在一边的席谨忱听了进去。席谨忱盯着被子里那一坨看了一会儿,忽然无声的笑了。
听着身边没动静了,宜栖才探出头,席谨忱已经出去了。
宜栖这才起了床,去了洗手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昨天阿瑶给画的精致的妆已经花成了熊猫眼,头顶的假发也因为被蹂躏了一夜纠缠成了一团,梳都梳不开。
难怪早上席谨忱用一脸见鬼了的表情盯着自己。
“靠,席谨忱这个王八蛋居然也不提醒我一下!”宜栖没忍住爆了粗口,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的浴室帘子一颤。
“你是在骂我吗?”席谨忱冷淡的声音自帘子后面传来,宜栖正在努力和假发的手一滞,僵硬的转过头。
“席……席谨忱……”
浴室帘子被猛的拉开,席谨忱正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很好……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宜栖青天白日的说席谨忱坏话被他抓了个正着!
宜栖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不仅是因为被席谨忱抓了现行,更是因为此刻的席谨忱……没有穿衣服。
席谨忱平日里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被水打湿,三三两两的发丝垂在他光洁的额前,修长的脖子下是两道优美的锁骨,然后是结实的胸肌和腹肌,再往下是……
宜栖不敢看了,猛的捂住眼睛。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席谨忱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这一年来最好笑的笑话,谁洗澡还要穿衣服啊?
看着面前的小女人捂着眼睛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非礼勿视,席谨忱忽然想逗逗她。
随着一阵脚步声,宜栖感觉到席谨忱来到了自己面前。
“你不是一直很期待吗?怎么?不敢看了?”
席谨忱一把攥住宜栖纤细的手腕,把她拉向自己。席谨忱走出来时带了一地淋漓的水渍,宜栖还穿着高跟鞋,被他这么一拽就感觉脚下一个趔趄,跌跌撞撞的向前栽倒。
这下宜栖再也顾不得什么非礼勿视了,原本捂着眼睛的手不管是什么就抓,结果还是没撑住,一头撞上了席谨忱坚硬的胸膛。
宜栖觉得自己的鼻梁骨都快断掉了,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出冒。
“席谨忱,你是不是嫉妒我的高鼻梁?”宜栖捂着鼻子,一拳锤向席谨忱的胸口。席谨忱闪身一躲,宜栖扑了个空,又向他挥出一拳。
“老实点。”席谨忱一把接住她毫无威慑力的拳头,另一只手依旧牢牢她的手腕,“撞疼了?”
宜栖狠狠的瞪着席谨忱,眼泪顺着脸颊滚滚滑落,她也不想哭,可是生理性的泪水她根本就控制不住。
席谨忱松开钳制着她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宜栖的眼睛红红的,鼻梁也是,还有些肿,上面轻薄的皮肤变得有些透明,好像一碰就会破,本来就花了的妆被泪水搅和的更是一塌糊涂。
本来席谨忱还以为她的装的,毕竟这个女人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看样子是真的疼了。
席谨忱非常无奈的深吸一口气,为什么这个女人自从做了心脏手术之后就状况百出,还变得的这么爱哭。
更重要的事,当席谨忱看到她眼泪掉下来的一瞬间,心口某个隐秘的角落似乎被牵动了一下。
宜栖见席谨忱盯了自己半天,突然就伸出手来解自己的衣扣,连忙护住胸口。
“你你你……你干什么?!”
席谨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扳开她的手继续脱,动作强硬的不如反抗。
完了,老夫今天要交代了在这儿了。当身上的礼服被完全强行剥落时,宜栖这样想到。
然后席谨忱好像并没有非礼宜栖的意思,而是直接把她丢尽了里间浴室。宜栖这才发现席谨忱只是脱了她的外衣,内衣还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
“洗干净了,带你去医院。”
“为什么?”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出去见人吗?”
席谨忱转过身去,扯了条浴巾围在腰间。虽然宜栖一直控制着眼睛别乱看,但在席谨忱转身的瞬间,她还是不小心看到某处茂密森林一闪而过。
宜栖的脸像要冒火了一样,方才被席谨忱抓过得手腕也火烧火燎的烫起来。
宜栖忙拉上帘子,打开淋浴往脸上疯狂的扑水,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洗自己脸上的“浓墨重彩”上。
一帘之隔的浴室外间,席谨忱也往自己脸上扑了一把冷水。席谨忱很不想承认,方才脱宜栖的衣服时,不小心瞄到的她胸前的雪白和手指下细腻的皮肤都差点让他把持不住自己。
席谨忱抹了把脸,自从第一次和这个女人接吻后,自己的心总会被时不时的勾起异样的感觉。
这对席谨忱来说很不妙,但却控制不住的想了解她更多。
第39章 你是不是方我
美好的一天,就在这鸡飞狗跳中拉开了帷幕。
宜栖把自己洗干净后才发现自己并没有带备用的衣服,宜栖看着扔在一边湿哒哒的内衣,一阵头疼,掀开帘子走出去,才发现自己脱下来的礼服已经被席谨忱收走了。
这席谨忱故意的吧!宜栖严重怀疑席谨忱因为自己骂他的事在刻意打击报复,让自己赤身裸体的困在浴室里出不去。
宜栖抓了抓湿润的短发,一阵懊恼。要不然……试试裹上浴巾跑出去?
正在宜栖纠结的时候,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栖栖,洗好了吗?”是席母。
席母拿着干净的浴袍在门外等了有一会儿了,听到水停的声音才敲开了门。
宜栖小心翼翼的把门拉开一条缝,确定门外只有席母之后宜栖才送了口气。
“妈,您怎么过来了。”
“阿忱让我给你送衣服来的。”席母把手里一套干净的内衣和浴袍递到宜栖手上,“一个大男人竟然不好意思给自己老婆送衣服,真是奇怪的嘞。”
席母捂着嘴头像,宜栖也只好尴尬的附和着,暗地里却在腹诽,您可能不知道您儿子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碰过原主吧。
席谨忱和原主之间的几次“动手动脚”都是发生在自己穿书之后,想到这儿,宜栖脸更红了。
“哎呦栖栖呀,你这头发呢?”席母才看到宜栖已经不是昨晚的栗色大波浪了。
“呃呵呵……”宜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假发,假发。”
“还是你们年轻人时髦。”席母关上门,“快穿上别冻感冒了,穿了就出来妈妈带你去换衣服,你爸爸已经去公司了,别担心。”
和席母在门口说了好一会儿话,宜栖身上的水珠都快干了,这才感觉到冷,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宜栖吸吸鼻子,擦干了身上的水换好衣服走了出去。
这会儿席谨忱让人送来的衣服已经到了,又是熟悉的chanel,宜栖严重怀疑席谨忱是chanel的品牌代言人,不然怎么会对这个牌子如此痴迷。
这次送来的是一件偏蓝的灰鼠皮色大袖收荷叶口衬衫裙,搞掐腰,里衬是轻薄的雪纺,外边搭配同色系纱料,裙摆满绣暗灰色花纹,可以看出绣花的丝线还掺了银丝,阳光下波光粼粼的。
因为有些昨天的惨痛经历,这次席谨忱让人送来的鞋是浅米色的平底鞋,鞋面也是说柔软的皮料。
席谨忱眼光确实不错,别说是女主,换成哪个女人不期待有这样的老公啊,连一心想着离婚的自己都不禁有些佩服他了。宜栖想着,换上了衣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满意的笑了。
很好,很适合自己,搭配上自己的短发也不显得突兀,甚至还有透出些温婉的气质来。
席母站在宜栖身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媳,心想席谨忱对她还真是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