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样一来,他就能尽快去追求自己的真爱了。
席谨忱看了宜栖一眼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总觉得这番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是一些满口胡言的骗子在保证自己绝不骗人。
毕竟以前的宜栖可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宛如一个米虫。
可是看她的神情又那么认真,清澈透明,没有一点杂质……
“婚,暂时不离。这段时间,你就乖乖待在家里做你的席太太。”
席谨忱别过头去,转移了话题。
见他有意忽略自己的话,宜栖在心中叹了口气,暗叹他朽木不可雕也。
“不过你也别想对我再有更进一步的想法,你有的只是一个名号而已,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真正将这个名号坐实。”
席谨忱又嘲讽地补充了一句。
宜栖翻了个白眼儿,心说自己才不稀罕。
“那我能不能回熙园住啊?”她问。
“一对正常的夫妻两地分居,你觉得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他们会说什么?”
“你这不是没让别人知道自己老婆是谁嘛……”宜栖小声嘀咕。
龙城的人只知道席谨忱结婚,却不知道新娘是谁。
一直以来都有好事的媒体想要目睹席太太的真容,都被席谨忱给压了下去。
现在只有李承哲和李嘉怡等人知道自己嫁给席谨忱的事情,而且他们都很识相地没有对外宣传。
毕竟席氏在龙城也算是树敌众多,要是有哪个不长眼睛的看准了宜栖的身份,想绑架她威胁席谨忱,也实在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防患于未然。”席谨忱用没有感情的语调说。
“行行行,怕了你了。那以后我去拍戏,你可不要再监视我了,要是被媒体拍到,我怕给你丢人。”
宜栖用有些挑衅的语气说。
席谨忱轻蔑一笑,“我什么时候允许你去拍戏了?”
“啥?”宜栖愣住。“我拍戏还要征求你的意见吗?凭啥?”
席谨忱的眉眼只是轻轻一跳,宜栖变瞬间怂了,“那,那您能不能大发慈悲,准许我去拍戏?”
本来还觉得自己的要求天经地义的宜栖,现在在席谨忱的强大气场之下,她甚至还觉得自己都要求过分了。
瞥见她惧怕的表情,席谨忱反而有些想笑。
自己只要稍稍露出一丁点发怒的迹象,之前还一脸不屈都宜栖就会吓得乖乖服软。
这让席谨忱觉得逗逗她非常有意思,也总是会冒出捉弄她的想法。
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
“再议。”
两个字就把宜栖的情绪打压到了最低。
这个席谨忱实在是太过分了,自己明明也是个自由人,为什么做事还要得到他都允许?
带着这样极度不满的情绪,宜栖气呼呼的瞪着席谨忱,似乎在宣告自己的不乐意。
可是只要席谨忱的目光稍稍向她身边挪动一下,她就会立刻装作若无其事,仿佛对这个安排没有丝毫意见。
实际上席谨忱早就把她的小表情收进眼底,不怒反笑。
比宜栖更害怕的是前面开车的洪助理。
现在他觉得自家少爷跟宜栖待的时间太长,被她影响地精神出了问题,否则,凭自家少爷那个脾气,是绝对不会对宜栖这么好声好气说话的。
回到家后,席谨忱连车都没有下,便借口自己有事,又离开了,宜栖只能自己走进别墅。
一进门就看到周阿姨正在擦拭楼梯扶手,宜栖下意识地问,“周阿姨,这么大的房子都是您一个人打扫的吗?”
“不是你嫌人多太乱,吵得你心烦,把其他仆人都给遣散了吗?”周阿姨头也不回地说,语气里尽是嘲讽。
没想到原身还干过这样小心眼儿的事情,宜栖自知理亏,不敢再说什么,想要躲回自己的房间。
踏上楼梯的那一刻,宜栖望着扶手上镶嵌的宝石,不由得感叹,席谨忱这样的有钱人不仅出手阔绰,品味也很独特。
毕竟正常人谁会在扶手上镶嵌宝石?
提到席谨忱,宜栖就想到今天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一肚子火。
本想把话挑明了,直接从他身边离开,没想到他还要把自己留在身边加以利用。
这种不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不放手的作风,真是典型的资本主义嘴脸!
更过分的是他还限制自己去演戏的自由……
想到演戏,宜栖忽然连光一闪,心中有了主意。
她立刻改变了方向,不再上楼,而是匆匆跑向门外。
“你干什么去?”周阿姨不由自主地喊了她一声。
印象中她似乎从来没见过宜栖那么开心。
“要是席谨忱突然回来了,就告诉他我出去有事儿!”
宜栖丢下这句话后飞奔出去,只留下周阿姨一脸错愕地在原地。
刚才宜栖脸上写满的狡黠与欣喜,分明是周阿姨不曾见过的。
怎么做了个手术以后,她就好像换了个人一样呢?
从理发店出来,宜栖掏出随身带着的化妆镜,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就在刚才,她让理发师将自己的长发全都剪掉,变成了一个假小子发型。
她坚信,看到自己变成这副模样,席谨忱一定会觉得心里膈应。
这正好达到宜栖的目的,她觉得,只要自己能引起席谨忱的反感,那她恢复自由身也就不远了。
回到别墅后,宜栖远远的就看到客厅里站着一个人。
第24章 心理医生
她以为那是席谨忱,一边高兴地喊着,一边朝他扑过去,“席谨忱,你看……”
听到喊声的男人回过头来,宜栖顿时怔在原地,准备去拍他的手也僵在半空中。
不是席谨忱,而是一个身高体态与他相仿的人。
没想到自己刚才认错了人,宜栖有些尴尬。
同时她也有些提心吊胆。
自己还不太熟悉席谨忱,认错人情有可原,可是原身堪称席谨忱的头号脑残粉。周围人对此也心知肚明。
现在自己认错了人,会不会遭到他人的怀疑?
趁着宜栖紧张地思考之时,男人打量了一下她,发现她的发型与席谨忱给自己的照片上不同。
嗯,莫非是想换个风格?
“夫人和少爷之间的感情还真是令人羡慕,剪了头发也要迫不及待地分享给对方。”男人笑着说。
宜栖分不清他是在调侃还是嘲讽自己,只好转移话题,“你是?”
“我是席家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席谨忱他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吗?”宜栖吃惊地问。
“少爷有没有心理疾病,您应该最清楚才是。”心理医生笑道。“更何况少爷请我来不是给他看病的,而是给您,”
“我?”
宜栖感觉自己受到的震惊更大了。
“我好端端的,为什么需要看心理医生?”
“通常心里有疾病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病都,这点很正常。”心理医生柔声劝说。“您不要紧张,放松即可,我会尽快治好您的心病。”
他的用词总让宜栖觉得有些刺耳,她不悦道,“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我健康得很,什么毛病都没有!”
心理医生却只当她还是下意识地排斥自己,劝道,“夫人请不要生气,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心理治疗。”
说着,他就要开始布置方便心理治疗的环境。
没想到席谨忱说的有事出门,是给自己去找心理医生,宜栖非常生气。
她正要辩解自己好端端的,脑海中却忽然冒出了一个令她震惊的想法。
难道席谨忱请这个心理医生来的目的,不是给自己治疗,而是栽赃?!
他为了控制住自己,所以打算让心理医生开个证明,宣称自己有病,继而将自己禁锢在这个房子里!
想到这里,宜栖顿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着手布置环境的心理医生在他眼里也成了一个可怕的帮凶。
不行,自己可千万不能让他给自己诊断,否则就算是心理健康的,落到他手里也会变成不正常了!
确定了这个想法后,宜栖不敢耽误,马上展现出自己的演技天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开始哀嚎。
“夫人您怎么了?!”心理医生吓了一跳。
“哎呀,我心口疼!”
宜栖躺在地上捂着胸口,眉头紧皱,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
“好像是心脏手术的后遗症啊,好疼,真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