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做什么事,你不要这个样子。你真的不管了吗?”我扯了扯将帅的衣服问道。
“不管了。”将帅很严肃的答道。
我轻轻的哦了一声,任由着他扶着我朝前走去,脸上的表情冷冷的,我看不出来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走出小巷子,就看到琴儿和书儿两个人正焦急的在找我,一看到我,两人脸上的泪水居然流的更快,我没说话,她们两个人居然不流泪了。
将帅在这里同我分了手,独自一人走。看着他落寞而又孤寂的背影,我嘴里的那一句话一直没有问出口。
“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难的?”
哎!
不问也是一种问,只要他在我有难的时候出现就可以,就算是晚出现,也会令我的心里暖暖的。
回到杜家,我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姑奶奶还是看出了我的不同,问了我几句话,我却没有回答。
我不想骗她,所以不如不回答。
躲在床上,想着将帅说的那句话:“那三个男人是日本人,你往后更加要小心点。但你还是去问问你的养父,也许他会告诉你一些事。”
我想了很久,终于决定下楼去问杜富忠关于日本人的事。
站在书房前,我终于敲想眼前的门,里面传来进来二字,我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杜富忠低着头在办公,并没有看进来的人是谁。
我很乖巧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这本书还挺好看的,是关于破案的书,我都被里面的情节给吸引住了,不知不觉中就看了一半,猛然才想起来,我是来做什么的。
抬头一看,就看到杜富忠正盯着我,我合上书叫道:“父亲!”
杜富忠应了笑着走到我面前,指着我手上的书问道:“好看吗?”
我笑着点头。
“你识字?”很肯定的句子。
我这才想起来,我是没有读过书的人,我之所以识字,完全就是因为我家旁有一家私熟。
“我家旁边是一家私熟。”我老实的说道。
“哦,偷学的。没上学?想上学吗?”杜富忠手指头敲着桌面轻轻的问道。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杜学霁喜欢敲桌子,敢情是和他老子学的。
“想!”
谁不想上学,没有文化是最可怕的,不但连自已的名字不会写,更加不知道别人嘴里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
“写几个字给我看看。”杜富忠拿出一枝钢笔和一张纸递给我。
看到这枝钢笔,我想起将帅送给我的那枝钢笔,上面有他的名字,曾经那只钢笔一直放在我的胸口,如今这只钢笔却被我锁在了化妆盒里。
不是我不把钢笔放身上,而是旗袍不好放钢笔啊。
曾经用将帅送给我的钢笔,在家里唯一的一本书上,一次又一次的描着书里的字,一笔一画的写着。幸好是没水的,不然那本书早就不能用了。
我拿起笔写下了自已的名字。
“嗯,字不是很漂亮,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你这字是练过的,只是笔度不透,力度不够,字不是很端正,且笔画写错了。”
杜富忠指着我写的名字说道,说着他拿起笔写下了我的名字。
这次我看清了,原来,字是从左往右写,从上往下写的。而我写反了,虽不是每一笔都写反,但是反了一笔也是反。
“九月就去上学,有我在,你只要做好自已就可以。”
杜富忠又写了几个字给我看,都是很简单的字,但是却正好是那些左右偏旁,上下偏旁的字。
“好!”
我轻轻的应道,但不管是我脸上还是心中,早已是笑容泛滥了。
“找父亲什么事?”杜富忠拿了一幅字贴,再拿了一只钢笔递给我。
我把东西接下来后,就把今天遇到三个日本人的事说给了他听,但是却把肖莎莎派来的人的事给略掉了。
杜富忠听后,紧皱着眉头,在我写了一张纸字贴后,他才出声道:“好,我知道了,这事辛苦你了,我会好好处理的。”
“好!”
我本就是来告诉他这件事,并不是想来得到什么承诺,我怀抱着字贴出去了,带上门的时候,正好看到杜福忠准备打电话。
轻轻的带上了门,回到自已的房间,把字贴放到桌子上,拿出钢笔就写了起来。
心中的喜悦不是一星半点,曾经白如雪得到的一切,我马上也要得到了。
爹爹都不知道,当我看到白如雪背着书包去学堂,挑着眉挑衅我时,我的心里是多么的痛。
我不是怪她上学,我只是也想上学。
如今,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学,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把字练好,然后就可以等待着去上学的时间。
练字不是一星半会的事,练久了,手腕痛的不得了,手指头也发酸。
如果让我学着白如雪那样子,拿毛笔写字,我还不会呢?钢笔却是熟的很呢。
今天一天我都在练字。
晚上上床之前,我还在练字,练的小纸人都看不看去了,游啊游的游到我的字贴上面:“你不想主人吗?”
我放下钢笔,拿起小纸人笑道:“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小纸人很自觉得回到了化妆盒里。
我也把字贴收了起来,上床睡觉去,但是我的眼皮子却一直在跳个不停,胸口闷闷的,总感觉有一股不好的感觉到来。
第120章 又见半截死尸
起身走到窗户旁看向大街,但却什么也没有,只有星星的灯光亮着,其他什么也没有。
再看向远方,还是什么也没有。
也许是我的错觉。
我关上窗户重新回到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睡觉。
“吱吱吱!”
窗户外有声音传来,我猛的睁开眼,看向窗户方向,却什么也没看到。
我的床上靠着西边而摆,化妆桌放在床脚,也就是东面,窗户就在化妆桌的左边。
躺在床上睁开眼是可以看到窗户。
我的心咚咚咚的跳了起来,放慢呼吸认真的听,却又什么也没听到。
想多了。
刚闭上眼,那吱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一下子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拖鞋走到窗户旁。
我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灯光看向外面,却还是一无所有。
我静静的站在窗前,那种声音又没有。
也许可能是老鼠的声音。
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转身朝着床走去,余角的光芒却看到窗户角落里有一只手。
我小心的不发出声音,朝着窗户角看去,那里真的是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
但不是将帅的手,将帅的手没有这么大,也没有那么的不均匀。
“嗷!”
就在我正想往朝他靠近的时候,那只手的主人却一下子趴到了窗户玻璃上,满是鲜血的脸贴在玻璃上把五官都挤变了形。
腥红的舌头舔在玻璃上,暴突的眼珠子紧贴在玻璃上一颤一颤的,我的心也跟着这眼珠子一颤一颤。
是一具死尸!
还是被墙压倒的那个瘦男人的尸体。
你家姥姥的,吓死我了,你是死了,又不是我杀死的,你半夜找我做什么?
“砰!”
他垂打着我的窗户,嘴里的血丝早已干枯,但这样子看着还是恶心的要死。
我退后一步,打开灯,就看到死尸居然在啃咬着玻璃,却一点用也没有。
他的手指挠在玻璃上吱吱吱的响起,环解了我心中的疑惑,原来是这样子。
他狞笑着往玻璃上爬,看着他的身子,我心头一颤冲向化妆盒,把小纸人拿出去,颤着音对他说道:“告诉你家主人,这里出现被人操控的死尸。”
小纸人愣了一下后点了点头,我走到窗户旁,看着还在挠着我窗户的死尸,不知是这窗户太坚固,还是那只死尸太没用,反正他没有成功。
死尸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早已不存在,上半身那些内脏胡乱的挂在身上,要掉不掉的样子,看着很恐怖。
曾经见过这么一次,所以,我现在可以很镇定的站在这里看着他啃咬我的玻璃。
“姐姐,这是什么,好恐怖,咦,这不是那个瘦子吗?”
肖南方不知什么时候站到我身边,指着窗户上的死尸问道。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
“姐姐,又来了一只?”肖南方飘出窗户,再飘进来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