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汐末徙(10)

作者:咸蛋黄奶盖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或许爸爸已经睡着了?

韩朵竖起耳朵,静静听了片刻,在隐约捕捉到什么后,又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嗯...嗯啊……”

卧室内,两个男人正在颠鸾倒凤。

韩默压在林白汐身上,疾速挺动着精壮的腰杆,两个卵蛋沉甸甸的,铆足了劲拍打穴口,每一下都干得又重又猛,不遗余力。

林白汐被肏得烂熟,断断续续地呻吟着,眼神涣散,口角流涎,全身都绵软无力,腿也勾不住韩默的腰,滑落到两侧,又被人握住膝弯,往前压折在胸口,摆成门户大张的姿势,任由一根烙铁似的肉棍在臀眼来回抽送,插得穴肉外翻,汁水喷溅。

今晚的韩默格外凶狠,林白汐招架不住,被那柄粗硬的肉刃干得高潮迭起,什么媚态都给肏了出来,勾得人血脉贲张,欲罢不能。

韩默正到了紧要处,全身肌肉鼓起,腰杆都耸出了残影,快感即将登顶之时,身后的房门却倏然一响。

电光火石间,韩默眼疾手快地抓过被子,将两人兜头罩下,勉强遮住了大部分的裸体。

夜色茫茫,韩默又反应及时,因而韩朵闯入时只见到一团高高隆起的被子。

薄被之下,两具身体紧密相连,韩默的男根还嵌在林白汐的小穴里,蓄势待发。

韩朵听见林白汐的呻吟,心里着急,就这么不管不顾地破门而入,还意图走到床边一探究竟。

“爸爸,爸爸......”

韩朵的呼唤近在耳畔,林白汐猛地清醒过来,屁股一夹,把韩默绞出一声闷哼。

危急关头,林白汐瞬间慌了阵脚,还未想出任何对策,胸口就传来一阵凉意。

韩默稍微抬起上身,从被窝里钻出脑袋,朝韩朵怒吼一声,“滚!”

没有哪个男人会乐意被人打断好事,更何况是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

韩默强忍着抽插的冲动,掐紧了林白汐滑腻的腿根,额上青筋突起,恶狠狠地盯着韩朵,双眼被情欲灼得赤红,英俊的面容也显得有些狰狞。

即使身处黑暗,韩朵也能感受到韩默的愤怒,仿佛他再往前一步,男人就会暴起将他剥皮抽筋。

小男孩被震慑在原地,表情像凝固了一般,胸脯在上下起伏着,僵持几秒后,韩朵倒退一步,总算回了魂,眉眼一皱,突然放声哭了起来。

“朵朵!”

林白汐心口一绞,连忙扯下一点被子,也露出了自己的脸。

然而只来得及瞧见一个小小的背影,从房门口一闪而过,跑得跌跌撞撞。

“韩默!”

林白汐心急如焚,挣扎着要推开身上的男人。

“韩默!你让我去看看他!”

“韩默!”

推拒之中,湿热的肠壁从四面八方挤压,将胀痛的阳具紧紧裹住,像张软嫩的小嘴似地,要命地嘬着,韩默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又气恼于林白汐的反抗,直接攥了他两只腕子,死死摁在脑袋上方。

阴茎退出些许,带着粘腻的体液重重地干了进去,龟头一下就撞到花心的嫩肉上,肏得林白汐呜咽一声,两眼噙泪,连腰都直不起来。

“乖一点。”

韩默俯下身,说完这句话便吻住了他的嘴,只管加速冲刺。

舌头在口腔里搅动,堵住了涌至喉间的所有言语,痛苦的,无奈的,辛酸的,囫囵化作源源断肠水,自最高点崩解而下,倒灌入腹。

看吧,他永远只在乎他自己。

林白汐认清现实,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把腿张得更开了一些。

韩默的阴茎劈开了他的身体,在凿他的心。

一颗泪划过眼角,渗进了棉质枕套,与斑驳汗渍混在了一处,再无处可寻。

第9章

待一轮情事告结,原本紧致的穴眼已被捅成一个糜红的洞,足有鸡蛋大小,在空气中可怜地蠕动着,闭也闭不拢,穴周挂着甬道溢出的淫液,又稠又热的一股,顺着腿根蜿蜒而下。

韩默摘掉阴茎上的避孕套,熟稔地打了个结,随手抛进床边的垃圾桶。

林白汐仰面朝天,有气无力地喘息片刻,并拢了腿,艰难地爬坐起来。

韩默刚从盒子里拿出一枚新的,包装袋还没撕开,林白汐就自作主张地下了床。

“怎么了?”

韩默不由蹙眉,下意识捉住他的手,轻轻一拽,把人又给带了回来。

“我还没结束。”

林白汐小腿麻软,随之跌坐在床沿,背对着韩默。

歇了歇,他便试图抽出自己的手,“我去看看韩朵。”

韩默闻言沉下了脸。

不止此刻,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敌视已经持续多年,打从韩朵出生起,林白汐就把大半的关注都放在了孩子身上,不再事事以他为先。

韩默自小就是众星捧月的人物,示好者络绎不绝,巴结迎合还不够,只怕让他有一点不如意,哪一个敢像林白汐这样,不仅三番两次地怠慢他,如今还变本加厉,竟然在他还没尽兴时就想抽身而去。

“他多大了?不会自己睡吗?”

“你过去干什么?”

林白汐默然静坐,执拗地不肯躺下,韩默等得失了耐性,直接扣住那人的肩,将他转向了自己。

视线交汇,近在咫尺之人抿着唇,眼尾泛红,长睫一颤,眼眶就簌簌地滚下泪来,却是悄无声息。

韩默猛怔住,眼睁睁看着那颗泪滑到林白汐的下巴尖,一时手足无措。

“可是韩默”,林白汐喉头哽咽,全身微微发抖,“韩朵哭了啊……”

“你听见了吗?他哭得很伤心......”

林白汐抬起眼,目光越过韩默的肩膀,散在了虚空中,像撒开一张破口的网,空荡又寂寥。

韩默乱了心绪,手劲一松,林白汐轻而易举地挣开了他,自床边缓缓站起,捡过一件丝袍披在了肩上。

“韩默,我们的孩子才四岁。”

“不任性,不吵闹,也学会了看人眼色。”

“他已经在努力长大了,你为什么不可以...好好地和他讲一句话呢?”

踏出房间前,林白汐哽声问男人道。

他握着门把,始终没有回头,所以韩默永远也不会知晓,在这个寂静幽深的夜晚,林白汐的眼中蕴着怎样的哀伤与沉痛。

韩朵,韩多。

不是多多益善,多子多福的多,是多余的多。

韩默打从心底不欢迎他的孩子,林白汐只好连带另一个父亲的份,倾尽所有地爱他的小男孩。

所以在户籍登记的那天,他擅自改掉了韩默定下的名字,以“朵”替“多”,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林白汐孑然一身,历尽艰辛才得了个骨肉至亲,在这世上真正扎下了根,如何不捧在心尖上?

就算韩默将他摔进泥里,踩断脊骨,他也会将韩朵举高了,托牢了,不让他溅到自己身上的半点污秽。

他可以是韩默的狗,是蝼蚁,贱如草芥,但韩朵绝不能是。

同居七年,两个人第一次分房而睡。

翌日清晨,林白汐端出早餐,刚走到饭厅就瞧见了韩默。

男人坐在餐桌边上,神情一贯的严肃,嘴角下撇,眉目间笼着几分倦色。

他斜对面的韩朵已经低下了头,捏着手里的餐具,如坐针毡一般,听到声响就求助地望向了他。

韩默也跟着看了过来。

两人视线一撞,眼神闪了闪,又不约而同地错开了眼。

林白汐将粥碗放到韩默面前,替他摆好勺,自己也坐了下来,只是没再撩起过眼皮。

像在演哑剧一般,三个人无声地用完了一顿饭,韩朵半张脸埋在碗里,提心吊胆地观察着两位父亲,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米粥都快没到鼻尖。

林白汐和韩默吵架了,韩朵想。

更准确一点,林白汐是在和韩默冷战。

送走了韩朵,在开往单位的公交上,林白汐细细回忆了他同韩默为数不多的几场不和。

林白汐性情隐忍,绝不会轻易忤逆韩默,连所谓冷战也不敢闹得太过,除了闭口不言,该做的事他一件不落,韩默起了兴致,他照样得配合地张开腿,顶多咬破了嘴唇也不叫唤一声,毫无威胁地表达自己的抗拒。

七年来,他们统共只吵过三回。

第一次是韩默丢弄了他亲手做的戒指,却浑不在意。

第二次是他意外怀孕,在手术前夜与男人的僵持对峙。

第三次是在他签完公司以后,刚告知韩默就被对方逼着违约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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