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个女孩的侧目转身和回眸
他在等一个拥抱
用五百四十五天翘首
那双眸子寒凉许久
可否为我驻足片刻和停留
我的心在颤抖
遇见的和空守的人儿依旧
你笑眼转身回眸
又莞尔和我牵手
十一年多久
埋下了一颗情种
便从此情根深种
十一年太久
晃过了岁月的瞳孔和眼眸
十一年过后
有幸和你相守
我的怀抱在此恭候
恭候
恭候你好久好久
直到那个干净的声音停止时,现场都是一片安静,没有一个人能从这种治愈系的歌声中回过神来。
就连成浩都傻傻的愣在了后台旁。
也不知是谁最先回过的神来还爆了句粗口:“艹!十一年?”
全场瞬间就又变得沸腾了。
冀繁星抬眸看了看那角落里的身影,然后对着话筒轻声的说道:“夏晰否,我爱你。”
“啊——夏晰否——”也不知道是谁又带头喊了一句,可也就在一瞬间,整个礼堂内都齐声的喊起了同一个名字,“夏晰否——”
“我爱你。”
“十一年——”
“我爱你。”
“天涯海角——”
“我爱你。”
“青春——”
“我爱你——”
每个人都在卖力的喊着,为了别人也为了自己。
夏晰否垂下眼角,抿唇轻笑着。
可身边人那低低的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别再逃,别再退了夏晰否,你逃不掉的。”
他说:“夏晰否,你逃一次,我就会让我身边的人知道你是我的。”
他又矮下了一点身子说:“再逃一次,我就会让全校的人知道你是我的。”
最后,他吻了一下她的耳鼓说:“还想逃,我就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我爱的是你,与你的经历无关。你我之间,不存在格格不入,我愿意向你靠近,并肩而行,没有陪你走过的那段路,我很遗憾,但是,从今以后,你脚下的路,我都愿意陪你一一走过,也无关阴间阳间,碧落黄泉。”
如果说——
她心中那仅剩下的最后一点理智,不愿再让他泥足深陷的挣扎,此刻,就在此刻,也都突然间的如天塌地陷般的轰然瓦解了。
他听见她低着声音说:“不逃了,再也不逃了,你也要记得一直跟在我的身后,我现在好怕等我回头时,便再也找不到。”
冀繁星将她拥在怀里,他说:“不会,只要你肯回头,就永远都不会。”
他们是提前离开学校礼堂的,也许有人看见了,也许没人看见。也许还会有人认为着那个女孩胆小、害羞,所以不去打扰。
而原来,这个爱情不是来自某一个初秋也不是某一个寒冬,也不是在这草木皆春的季节里,它是趟过时光而来,又走了十一年之久。
……
夏晰否又看了看身边这个男生一眼,本是一直以为,此生与她,无什么幸运而言了,但鬼使神差的,在最后的生命里,还是让她钻了命运的空子,从此,在她那暗无天日的岁月里,不仅拨开了一道缝隙,并且还照进了一缕暖阳。
记忆若也可轮回,她也想让自己再冲动一次。
当那昏黄的路灯亮起时,已是八九点的夜里。
偌大的自习室里,今天却格外的冷清,可能是星期六的原因,大家都想着肆意一回。
最后一排的一个角落里,每当这个时候,就只剩下了一个单薄的身影在那里写写画画,除了笔尖和白纸的摩挲声,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有人两指轻叩,敲了敲她的桌子。
夏晰否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来了。
冤家!
她继续写着自己的东西,冀繁星也没有打扰,而是习以为常的抽出凳子,便懒散的坐在她的身边,翻开自己带来的书便安静的看着。
夏晰否的余光瞥见那本书粉粉嫩嫩的,随之,余光便顿了一秒,“……”她又厌烦的看了眼身边正在用功的人,冷嘲道:“霸道总裁的萌细细小娇妻?书——拿反了。”
冀繁星弯着眸子笑了,无所谓的回道:“练功呢,别打扰。”
夏晰否:“……”不打扰,安静的做自己。
她继续奋笔疾书着。
可练功的人突然就破了功,认认真真的盯着桌子上的那两行俊秀的字迹就研究起来。
夏晰否随之瞟了一眼,“……”便在心中暗骂了句,手欠。有时间就把那几个破字扣掉,她又默默的继续低头写着。
而《霸道总裁的萌系系小娇妻》似乎是彻底的失了宠,冀繁星不但合上了书,还研究起刻在桌面上的那几个字来,而且还研究的津津有味,并且拿手机照了下来。
夏晰否暗暗的咬了下嘴角。
而人家不仅照了下来,还声音极其好听的念了出来,“一颗冰雕的心,很怕被捂热,冷的时候最好,热了,便意味着要失去了。谁这么伤感啊?”
“……你一个萌系系的,还管的到人家伤感不伤感?”夏晰否有些生气。
冀繁星翻了翻自己的萌系系,笑着问:“看不看?”
夏晰否头不抬眼不睁的拿着笔往桌子上敲了敲,且还准确无误的敲到了桌子上的那几个字,“我喜欢这种的。”
冀繁星撩了下眼皮,便懒散的支着头,笑意颇深的看着那几个字说:“我不忌口,我也喜欢。”
夏晰否瞪了他一眼,转回头就又看见了趴在自己本子前的一张大脸,“……恐怖片我也不喜欢。”
冀繁星啧了一声,正常的坐好,他说:“夏晰否,我就没见过比你还矫情的,就我这张脸,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它摁在墙上呢,你还恐怖?”
“摁在墙上揍吗?”
冀繁星的脸色瞬间就阴了下去,“亲亲亲,像这样,亲。”
夏晰否愣住了,冀繁星也愣住了。
他亲自的示范了一下,什么叫做把人给摁到了墙上。
而夏晰否坐着的地方刚好就是靠墙的位置,他不仅嘴巴里说着而且还身体力行的实践了:“……”
夏晰否睫羽轻颤:“……那么冲动干嘛?”
她回过神,皱着眉头看他,冀繁星的喉结恰逢适宜的滚动了一下,声音也轻了许多,还略带沙哑的问:“那,还需要我继续给你演示吗?”
夏晰否想了想,继续演示该演示什么了,突然的想明白后便猛的踩了他一脚。
她的本能反应应该是踹才对,可是地方太狭窄,施展不开,只能抬起的脚顺势就踩了下去。
冀繁星不知道为什么踩的明明是脚,可眉心处却传来一阵刺痛,他意识瞬间回笼,咬着牙抽开身子说:“真狠。”
夏晰否忍不住笑了下,低眸道:“我还喜欢看恶毒女配怎么上位。”
此时,冀繁星方才觉得脚趾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疼痛感,他低头看了一眼,啧道:“穿双运动鞋都能踩的这么狠,这要是穿双钉子鞋不得把我脚趾头直接扎穿啊。”
“我怕血。”夏晰否整理着书本,每次冀繁星一来,她就没办法静下心来安静的写下去了。
冀繁星想起了王子昂那满身随处可见的血印子,这句怕血啊,他砸吧了下嘴,“说的可真是言不由心。”
“让让。”
她站起来敲了敲冀繁星跟前的桌子。
冀繁星没动,而是头不抬眼不睁的翻着自己的书说:“我还想和我的小娇妻再坐一会儿呢。这个萌系系前期也挺,诶?”
夏晰否直接踩着凳子,上了桌子从前排跳了下去,“不打扰了。”
冀繁星起身就要追出去,可脚趾间突然传来的疼痛,让他身子忽而酿呛,差点没摔倒,已经打开门的夏晰否听见声音回了下头,莞尔笑道:“激动什么?”
“艹。”冀繁星看着关上的门爆了句粗口,猛的摔了书又踹了凳子一脚,“嘶……”
疼痛瞬间放大,是真他妈的酸爽。
他掏出手机就开始了疯狂的发微信。
夏晰否还没走出教学楼呢,手机就一直躁动不安的响个不停,她停下了脚步,可并没有把手机拿出来。
其实,她明明可以静音或者关机的,可这些个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听起来反倒是更加的让人感到安心。
冀繁星发完微信,终究还是没按奈住,一个电话便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