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身为师父的,还没亲自教会徒弟该怎么用手打篮球呢,就……他低哑的笑了一声。
成浩感觉他的这声笑,笑的非常的禽兽,但也按捺不住的咳了咳好奇的问道:“天神,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我就是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彻底的堕入凡尘了?”
冀繁星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顺着他的话也接了句,“我堕什么凡尘,是我家的小神仙堕入凡尘了。”
成浩的手猛的就抖了抖:“……”这信息,太特么的刺激。
冀繁星说完自己还笑了笑,可笑完,自己的面目表情就僵那儿了,啧了一声问道:“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成浩颤着音也不带脑子的答了一句:“您觉得呢?”
冀繁星抿了下唇,便撞见了一双睡眼惺忪的眼睛:“……”他手指一摁,再次挂断了电话。
成浩瞪着挂断的手机,哆哆嗦嗦的骂了好几遍:“禽兽啊禽兽啊~还师父呢,师父啊,脸呢天神啊?脸呢?”
冀繁星不知道夏晰否听没听见自己说的话,也不知道她在这迷迷糊糊的看了多久,他刚要起身走过去,手机在手中又震动起来。
冀繁星低头看了看:“……”傻x。
他刚想摁掉,却见那双猛然精神了的大眼睛冲她示意了下,“接呀。”
可他却鬼使神差的摁了挂断,且还回了一句:“广告。”
夏晰否哦了一声,就听见嗡嗡的广告声音又响了起来。
冀繁星:“……”
他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心虚,皱着眉头又兀自的笑了下自己,他和成浩之间又没什么地下情,也不知这到底是怕什么呢。
他摁下了接听,又解释道:“成浩的。”
可解释完后,他的心情就不太美丽了,因为有些个大煞风景的及其能补刀。
他自己紧张了半天,怕她误会,可人家不仅若无其事的转过身去了洗手间,而且还风轻云淡的说了句:“不用解释,我巴不得是一个与你纠缠不清的大美女呢。”
这话若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有可能是吃醋,可是冀繁星知道,从她口中说出来就完全不是吃醋那层意思了,她是认真的。
冀繁星眸子眯了眯,轻笑了下,还不死心还不放弃呢夏晰否?
就没见过这么把自己的男人往别人身边推的,夏晰否你厉害啊。
他冷着声音问道:“你再重说一遍。”
成浩噎了下,“我说了这么多,您没在听啊?”
“是一句都没听。”这把刀子扎在自己的胸口不痛快,他必须要甩出去。
成浩在那边也及其配合的捂着自己的胸口感觉到了锥心刺骨的疼。
他叹了口气,接着就装的跟个主持人似的说:“不想拥有一个浪漫的告白仪式吗?不想让她为你流下激动的泪水吗?不想让她这辈子都有一个忘不掉的记忆吗?不想让你们的恋爱甜死我们这群单身狗吗?只要你想,没有什么不可以,安大的礼堂欢迎你,安大的校庆典礼也在摇旗呐喊的欢迎你,安大的全体师生也在翘首以盼的等着你,归来吧……天神!”
“行。”冀繁星死死盯着卫生间的门爽快的答应了,“我就让你死了这颗跃跃欲试的心。”
成浩有点懵,“我跃跃欲试什么啊?你就那么往你家的小神仙跟前一跪,那是死了众多痴男怨女的心好不好?”
冀繁星低声的笑了。
成浩说:“反正这意思是你答应了是吧?那你准备好节目我就跟学生会的说一声,把你名字报上去了啊。”
冀繁星坐在凳子上轻扯着嘴角笑了一会儿。
随后的几日,夏晰否发现冀繁星都是神神秘秘的,也总是趁她睡觉的时候自己便一个人出去。
今天,她依然很困,而且困的都快睁不开眼了。
本来自己已经是睡着了的,可是冀繁星一起身,她也便迷迷糊糊的跟着醒了过来。
她爬了起来,倚靠在床头微微低垂着眼睑,她发现近来自己嗜睡许多,可是她不想睡,一想到自己会长眠好久好久,她就不想再闭上眼睛了。
以前,她不觉得这个人间是有什么值得自己可以留恋的,就连手里拿着那张检查结果的时候,依然都是淡定非常,而心中其实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庆幸。
她的身边没有人需要她,那天坐在海边上她也想了好久,这么多年来,自己坚持的活下来可却不知道自己活下来的意义在哪儿。
有一个值得惦念的人?还是自己会被别人惦念着?
她甚至想过,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死去时,都不知道是被谁埋在哪儿。
自从自己变成魔鬼的那天起,她就不喜欢那些未知的,有一点令自己恐惧的东西,她会通通的在恐惧到来之前把他们都消灭掉。
她眼皮很重,重的再也抬不起来,只是她没有躺下,而是曲着膝,趴在膝盖上沉沉的又睡着了。
冀繁星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来,忽而眉头一皱,便快步的走到她的身边,想要将她抱起,可却只是在轻碰间,她便警惕的抬起了头,随后看着冀繁星愣了愣问道:
“你是谁?”
这带着三分睡意懒散的声音听在冀繁星的心里比那窗外的雷声还要惊人。
第二次了!
第二次她醒来不知道他是谁了。
他轻呼了一口气,坐在她的旁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是两个人的照片,男生正低吻着女生的额头,他慢慢的把手机递了过去,唇间勾起一抹笑意,小心翼翼的告诉她:“夏晰否,再重新认识一下”
他指着照片里的男生说:“这个人叫做冀繁星,他是一个名字叫做夏晰否同学的师父。”他又倾身如照片里的样子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也是她的男朋友。”
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很温柔的说:“记起来了吗?”
夏晰否自然是还没记起来,她皱了下眉,还带着些沙哑的鼻音问道:“干什么的师父?”
冀繁星笑了笑,“教你篮球不是用脚踢的,而是用手打的师父。”
“我学篮球干什么?”夏晰否的眉头一直皱着,大脑的空白,她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冀繁星看了她一会儿,便低下了头,眼底忽而闪过一丝雾色的说:“是啊,学那玩意儿干嘛呢。”
“你,你眼睛怎么红了?”夏晰否听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好奇的凑了过去,她牵起嘴角笑了。
冀繁星感觉到她摸了摸他的头发,又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轻气的说:“这么好看的大帅哥,我是怎么骗回来的?”
他诧异的回过头,看了她一会儿,也抿起嘴角低笑道:“没心没肺。”
他忽而把她拥进了怀里,略带着鼻音呢喃着:“你想想我,再想一想,你可以忘记你自己是谁,但是不要忘记我。”
夏晰否怔愣了下,抬了下眼皮说:“我病了是吗?”
冀繁星没有回她,但是她感觉到了他的胳膊又紧了紧。
“哦。”夏晰否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严重吗?”
他又觉得冀繁星的手臂一颤。
哦,严重。
她想安慰一下这个比自己还抗不住打击的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儿,谁还不生个病,过几天就好了。”
啧!话音刚落,夏晰否:“……”
没有等到回音,没有把人安慰明白,反倒是把人给哄哭了。
她大气不敢喘的又琢磨了一会儿,“非常严重,会死人”吗?
她觉得只要不会死人,那都不是事儿,可“吗”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她的嘴便被人给堵上了,这个字也随之闷不吭声的憋在了喉咙里。
哦,会死人。她又兀自的琢磨着。
第28章 我跳舞帅不帅?
冀繁星想狠狠的咬她一口,凭着自己失个忆,说话就可以这么肆无忌惮了吗?但最终只是浅浅的咬了她一下哑着声音说:“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像个千年王八万年龟一样,命比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都长呢。”
夏晰否睫羽轻颤:“……”好神奇的祝福啊!?
她尴尬的笑了笑,“那你也一样。”
可另她没想到的是,冀繁星听到她说的话,半天没吭声,又不知过了多久,才带着鼻音嗯了一声说:“和你一样。”
可夏晰否想说:我们还真就不一样,一看你这个样子的,肯定是要比我的命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