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 love is six feet under
(我们的爱已深埋殆尽)
I can't help but wonder
(不能自已的我却依旧想知道)
If our grave was watered by the rain
(若大雨滂沱过我们的生后之所)
Would roses bloom
(会否有玫瑰悄然绽放在那雨后)
Could roses bloom
(会否有玫瑰开在那墓前)
Again.
(再一次提醒人们我曾来过)
他像是有预感似的,想要追过去,又像是被禁锢住了脚步,只能站在那里,听钢琴声和海水吞没一切。
秦嘉远最后向他摆手,接着转身,消失在深海里。
而程晏自己,被一只巨大的手向下拉着,像是坠入深渊。
他在坠入地狱,听到了水流的声音,听到了钢琴声,却没听到爱语。
Laying us down tonight
(眼看着我们在今夜之后消散腐朽)
And all of these clouds crying us back to life
(沉醉在如烟的回忆总会有坠回现实的时候)
But you're cold as a knife.
(现实有如寒夜般冷得刺骨的痛)
“手术很成功。”
“麻醉还没过,转ICU观察吧。”
Help, I lost myself again
(帮帮我吧 我又一次让自己迷失了)
But I remember you.
(但我脑海中的你却依然那么深刻)
“奥尔加小姐?你怎么来了?程晏先生现在不允许探视。”
“我……程先生快递到了,他不在家,是我收的,我,我不进去,就看看他。”
“快递也拿来了。”
“快递?”
“嗯,程先生家里没有人,我正好出门看到邮递车,就让他们拿给我了。”
“是包吃的,摸着……像是包饼干。”
*
这章写得有点少,主要是断在那里以后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这章内容有点水,有点意识流,其实卡的非常厉害,不知道该如何描写患者的痛苦,卡到头秃。
写作历程和灵感来源(仅限此章)于歌曲:《溯》、《谎》、《夜间飞行》、《撒野》、《处处吻》、《若唤我名》(除《处处吻》以外其他演唱者皆为凯瑟喵)
从这章之后正式就进入结尾了。
①:来自Billie Eilish的歌曲《Six Feet Under》,非常适合秦程的爱,歌手的声音也非常好听,其他歌也好听!(呐喊)
第20章 二十:森林深处 一切就像是他等着秦嘉远回来的那天一样。
[这章搞凰了!!!!!!触雷别点啊!!!]
C20:森林深处
奥尔加小姐已经在程晏的病房外呆坐许久,他现在不能被探视,所以奥尔加小姐把快递包裹交给威尔斯医生后就离开了。
威尔斯试探着用手去捏那包裹,硬的,里面有零碎的小块,确实很像是饼干的触感。
他请路过的护士把包裹放进自己的办公室,自己消毒进了病房给程晏检查身体。
程晏三天前麻药药效就已经过去,他却无论如何也没法醒来,身体检查也没显示有任何问题,所有专家都说不出为什么,只说问题不出在自己这里。
他像是一个人坠入深海,与外界失去了联系。
威尔斯医生没有办法,决定从医院服务部给他找一两个护工照顾他。
程晏今天向学校请了假早早地到了家,简单收拾了家里以后又出门买了新的鲜花和水果,重新到家以后才发现忘了修剪头发。
他用皮筋随便绑了绑,认真洗了个澡,做了一份热量十足的晚餐存入冰箱,然后拿了本书坐在沙发上看起来。
他的发情期即将到来,嘉远就要回家了。
时针快要指向数字七的时候,程晏开始不停地看向门口,手指不安地搓着书页。
他看似在认真看书,实则心思早就飘远,翻过的书页里那么多内容,如果此刻他的秦先生来考问,他是一个字也答不出来的。
此刻他的耳朵里也听不到旁的什么了,孤身坐在夕阳的余晖中像一头鲸沉在深海里。看窗外路过的飞鸟,看眼前游过的鱼群,心跳像一下一下扑向沙滩的潮汐,门外的停车声和开门声是他所需要的氧气。
这次也许晚了一点,八点的时钟响起来时,门才被真正打开。
秦嘉远回来了。
程晏从沙发上一跃而起,飞奔向那个高大的身影。
稳重内敛的、学识渊博的程教授重新变回丈夫怀里温柔又黏人的小哭包,以弟弟、朋友、爱人、亲人的身份,第三十二年也陪伴在他身边。
秦嘉远的身上还裹挟着屋外寒冷的空气,雪的气息一点一点将程晏包裹起来,把他安全地容纳在自己的领地里。
海水的咸涩、落满雪的檀香,程晏的呼吸间来到纬度接近九十的冰原城市,他是城市边缘沉在深海里的那头鲸。
“晏晏。”秦嘉远把他牢牢锁在怀里,用手捏起他的下巴。他身体冰凉,呼吸却滚烫。
“我的好晏晏。”
秦嘉远低头亲吻他。
对于程晏来讲,在秦嘉远远离家乡和他服兵役的这段时间里,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就像是肥皂水里的泡沫,短暂的、易碎的、五彩缤纷的泡沫,让他以泪水、孤独、期盼和爱意筑起那么一座城,用来保护这些转瞬即逝的甜蜜。而他自己,则被安置在一片森林的最深处,让他游过泪水的河流,翻过孤独的高山,爬过期盼的沟壑最后带着巨大的爱意来到这座城市里,抱着这些泡沫疲惫不堪地沉沉睡去。
“在家有好好的吗?有没有人欺负你?”秦嘉远抓着程晏的腰,不知道怎样抱他才能消磨掉自己的相思之情。他提了这样一个问题,却不等对方回答就笑起来,凑近程晏然后轻轻舔吻他:“没有人能欺负我的晏晏。……没有人敢欺负我的晏晏。”
程晏被两个人相交的呼吸热得脸红,秦嘉远的舌头一点点描绘他嘴唇的形状,把它弄成漂亮的水红色。程晏的上唇很薄,下唇却厚厚的,唇角深陷,微微张开的时候是一个微笑的弧度。
秦嘉远轻而易举地被他勾引了,往前探过头去色气地舔舐程晏的耳朵。程晏像是一个被画笔沾染的调色盘,画到哪里那个地方就变成红色。保守的程教授拒绝在客厅门口做出更多出格的举动,他伸出双手搂住恋人的脖子,小声地叫他的名字,叫嘉远,叫他哥哥。
秦嘉远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了程晏的脖子里,他轻笑一声,一把把程晏抱起来,向卧室走去,一边走还要一边问:“想哥哥了吗?”
程晏两条腿紧紧地夹住丈夫的腰害怕掉下去,秦嘉远那个东西就卡在他双腿之间,滚烫的温度让人不容忽视。他一面接受丈夫的深吻,一面还要接受那东西一下一下地撞,撞得他不由自主的小声地叫。
秦嘉远把他放在床上,两个手伸到下面去找他两团形状饱满的臀瓣。程教授平日运动量实在是少,几年的办公室生活让他悄悄长了不少肉。秦嘉远一下一下地揉捏着,两个指头隔着睡裤还要往更深处摸。
“晏晏湿了。”秦嘉远心情很好地评价道,“宝贝的水好多啊,我隔着裤子都摸到了。”他俯下身凑近了,完整欣赏程晏的表情:“我还没做什么呢,晏晏怎么就流了这么多水呢?”
程晏红着眼睛咬着指尖接受秦嘉远的羞辱,他也感觉到自己身下的湿热。秦嘉远的手并不温柔地戳刺着他的小洞,贴在他大腿内侧的滚烫的东西把他的腿肉一下下按压到深处,周边鼓起来的肉亲昵地贴着那根凶器,让秦嘉远更用力地向前顶着。
程晏敏感得要命,光是大腿上的刺激就已经让他快要哭出来了,两片黑鸦似的睫毛上带着潮湿的雾气,白净的脸上也被蒸得通红。
秦嘉远欣赏够了他的表情,干脆脱了他的裤子,连着内裤一起扔在脚边。程晏被他捏着脚腕夹住腰,他自己却站直了继续羞辱他的身体。
他揉着程晏的臀肉,突然伸手打了一下。挺翘的肉可怜兮兮地晃了晃,成功换来程晏一声低叫。
“问你呢,快回答我啊,”秦嘉远看着上面浮现的浅红色的手印,满意地笑了笑,“想不想哥哥?”
程晏真的哭出来了,他受不了秦嘉远这样玩弄他,眼见着他又要举起手来,连忙应:“想的!想的!唔……想哥哥,想哥哥。”
“晏晏湿得好厉害,像女人一样,你叫我哥哥,你到底是我弟弟还是妹妹啊?”秦嘉远乐于在床上说这些话,以期望看到保守的爱人更多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