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难伺候了。”
恶劣的少年搂过他的后背,贴在他耳边埋怨道:
“蓄意勾引我在先,现在一会儿要慢一会儿要快的。真的,不罚不行。”
说罢,他便发了狠,跪坐着快速操弄起来,每一下都重重顶到深处,逼出怀里人一句又一句的呻吟呜咽。
柔软的臀肉被撞得一晃一晃,肉体交合处拍打出黏腻的汁液,宋泽然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那肉壁也被他摩擦的越来越火热。一开始的求饶已经不见,萦留在耳边的只剩下美人动情的低唤。
除开两人相连的那处,夏意的身体都处于悬着的状态,这样的姿势让宋泽然进的极深,撞击力度也极大。渐渐地,夏意适应了他的节奏,整个人也被操开了,浑身都泛着粉。
“小然…呜呜…里面…”
“什么里面?”
宋泽然放缓速度,喘着气,故意逗他:“你要我干什么?”
他这么一问,夏意反而不爱说了。已经被操软的身体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青年懒懒地看了他一眼,双腿打开跪坐,摆着细腰自己又前后动起来。
大胆而放浪的举动带着手腕的两段红绸摇曳不止,木床的嘎吱声在静谧的夜里愈发明显。明明是被套牢无处可躲的猎物,却丝毫没有作为猎物的自觉,这算什么?
宋泽然捏着他的后颈,迫使他抬起头:“身上不疼了?”
夏意摇摇头,眼神飘到一边去,顿了几息又吐出一个字:
“痒。”
他转而看向宋泽然,眼眸含水,红唇微张,更重要的是身下动作一刻未停。哪里痒,不言而喻。
“……草。”
体内的邪火就像是被人加了一把柴,“腾”的烧到最高最旺。宋泽然解开红绸的束缚,带着人一个翻滚就把他压在身下,又眼疾手快地给他腹部垫了一个软枕。
不等夏意调整成双腿跪趴的姿势,宋泽然便伏在他身上,又将自己送了进去。
“嗯啊…你轻点啊…”
宋泽然几乎是硬挤进去。这个姿势穴口没有打开,菊穴又窄又紧,进入后抽插的角度也和刚才完全不同,但对两人来说,又是另一番新奇刺激的体验。
“轻什么?你不是痒吗?”
两只手被拉到身后,宋泽然仔细揉捏手腕处淡淡的红痕,一边身下狠狠顶撞他一边像是威胁道:
“哼哼,反正,赶明儿你再不许说你腰疼是我的错。”
他对着穴心重重碾磨了一下,又强调一遍:“听到了吗?”
“……”夏意不答,只扭过头,眼尾含怨地盯着他。
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
尽然他深知这样做的后果是被人捏着下巴吻得喘不过气,是被更为凶狠激烈地鞭挞后穴,是被按着压着翻来覆去做尽疯狂。
尽然这样的后果……本就是他有意为之。
红烛剪影,帘幔摇晃,瓷瓶骨碌骨碌滚下床的声音在一室糜乱的声响中显得极其微不足道。少年抱着他的爱人,胡乱耳语着,加快了冲刺的速度。
“真是……也不知是谁在罚谁。嗯哈……”
似抱怨似餍足,荒唐的发泄终于收束。宋泽然趴在夏意身上粗喘着气,抚摸着他汗湿的脊背,喃喃道:“真对你一点招都没有。”
良久,无人应答。就在宋泽然以为他睡着的时候,慵懒的声线挠上他的耳朵。
“再试试呢?”
夏意缓缓睁开眼,覆上他抓在自己腰上的手背:“说不定是你罚的还不够狠。”
说罢,他状似无意地收缩了一下后穴,又看向身边的人。
“……”
“你说得对。”
宋泽然起身将他翻了个面又压下来,嘴角是怎么也抑制不住的愉悦。
“长夜漫漫,夫君,我们有的是时间。”
小两口对着骚~
第24章 番外四 红妆媚骨(上)
春日午后的阳光正是一天最盛的时候,暖洋洋的大片散落下来,把本就金碧辉煌的宫殿更镀上一层天然的华贵。
“今年的春分祭祀也终于结束了啊。”
主道旁,身着深紫云纹袍的年轻男子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宫人收拾余留的祭典场地,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眉眼间渐渐浮出一丝疲倦。
身旁着颜色稍浅官袍的人听到他这声感慨,“哎”了一声,用胳膊肘捅他:“泽然兄,忙了那么多天,今天晚上我们兄弟几个去玩玩?”
“谁跟你们玩。”
宋泽然“嫌弃”地推开他,脸上的笑容却是藏也藏不住的放松与自得:“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为了祭典我可都半个月没回府了。”
“也不知道你是真想念夏大人还是胆小不敢出去浪。”那人突然凑过来压低他的肩膀,小声问道:“你说实话,你和夏大人这成亲也得有四年多了吧?就真没厌过的时候?”
“去去去,别瞎说。”
宋泽然一抖肩膀,鄙夷道:“我和阿意感情好得很,你们这种孤家寡人根本不懂。哎,徐元,说起来你不是和我同年?还不打算成家?”
这下轮到徐元不耐烦了:“你怎么也和我爹娘一样催婚?我还没玩够呢,可不想找个人天天管我。”
宋泽然纠正道:“这不叫管,这叫爱的督促。”
“得了吧,夏大人又不在这,你装给谁看呢?”
“我装?我这明明是发自肺腑的认知!”
“好好好,本公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恋爱脑争。”眼瞅两个人要扭打在一起,徐元及时移回正题:“今晚去玩呗。你说你这如胶似漆的,也不差这一天不是?”
“我不……”
“好的,就这么说定了哈!我现在就差人给渝西王府送信去。哎哎哎,就你,你过来一下。”
徐元像是听不到宋泽然的拒绝,自说自话地走开,还顺便喊住一个手下让他跑趟王府知会夏意一声。
完全没来得及拦住就看见人已经跑远了的宋泽然:“……”
行吧,反正后面几天休假,他有的是时间和媳妇腻歪,今天就牺牲一下陪陪这个可怜的单身人。
宋泽然是这么想的,然而当他被一堆同事簇拥到一家青楼门口时,脸色瞬间黑掉八个度。
“入——云——阁?”他辨识出牌匾上的字,表情一言难尽:“这,这不是耀州的?还开连锁开到京城了?”
“咦?泽然兄你知道这家?”徐元拍拍他,意味深长道:“你还说你洁身自好,没想到连这青楼在哪发家都摸得一清二楚。对了,耀州不是夏大人老家?哇,你在耀州还敢去……”
宋泽然连忙打断他:“不是,我……”
“好,我都懂,保密保密。”徐元很“贴心”地揭过这茬,推他进门,却被宋泽然挣脱。
他意有指摘:“先不说我的事,你们,禁军,大摇大摆逛青楼?”
徐元笑了,双手抱臂,看他像是在看稀罕物:“大哥,这里可都是清倌。你想干那事人家还不愿意呢。”
突然背了口锅的宋泽然:“……”
别管清倌红倌,他不想再在这浪费时间,转身就要走:“你们玩,我回家了。”
“别走啊,来都来了。”
众人纷拥而上拉住他把他往里拖,却不想一个用力过猛,直接将人拽到门槛前。
“啊——!”一声娇滴滴的女声在耳边乍起,周围的人“唰唰”看过去,堪称“梦幻”的一幕出现了。
刚刚那一下,宋泽然被门槛绊倒,恰好撞到要从门内出来的一个白衣姑娘。
那姑娘惊叫一声,眼瞅要向后摔倒在地,宋泽然及时稳住身形,一把拉住那姑娘手腕将她往前带过来。可这一来一回,那姑娘彻底失去重心,半边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宋泽然像是被烫到一般,急忙忙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白衣姑娘似是没想到他这么急于摆脱自己,愣了一下,随即又清清婉婉地笑着欠身行了一礼,盈盈道:“芙蓉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后面的徐元几人听到这娇娇弱弱的声音,探头看去,眼前佳人一袭纯洁白裙,粉唇玉面,蛾眉皓齿,只略施粉黛,不带多余坠饰,果真是个出水芙蓉。
徐元啧啧慨叹:“泽然兄,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啊。”家里那个已经美的名动京城,偶尔逛个青楼大门还没进去就能碰上这等美人。
宋泽然却是憋了一肚子火,也不管是不是掉人家面子,厌恶似的拍了拍刚刚被碰到的地方,冷冷道:“闹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