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绷直又放松地垂落,夏意连喊人的声音都变了调。他微微睁开眼,抬起的手在空中虚晃几下,最后又落在那颗埋在自己胸前的脑袋上,往下压了压。
百年老槐被枝头动静扰的轻轻晃动,一树枝叶哗哗作响,欲盖弥彰掩去层层密叶后的月下春光。偶有遮不住的几声从罅隙中偷溜出来,惊醒一旁静歇的雀儿和低叫的轻蝉。
夏意被宋泽然背对着抱坐在腿上,重复不断地抬腰又坐下,去吞吃那穴里的肉茎。全身上下的借力点只剩下抓着头顶树枝的右手,宽大衣袖顺着细长的小臂滑落,露出一截皓腕,镀着月光看上去更为纤细。
“小然,我…啊…啊…”
夏意撑着他的胯骨,逐渐陷入痛快与挣扎的漩涡。自己动的后果就是,明明每一下都想往敏感点撞去,但又受不住这刺激,只能在周围刮弄,却引得身体的痒意空虚更甚。
宋泽然早看红了眼。那两瓣雪白团似的臀肉在他小腹上被挤压出各种形状,吞吃肉棒的穴口红艳艳的,也看的一清二楚。
知道夏意动得辛苦,他也忍得辛苦,可就是忍不住想欺负他,看这个圣洁的仙子,一次次被情欲冲垮。
久久被快感吊的不上不下的夏意终是败了,扭过头去,一双桃花眼闪着委屈的水雾,在清冷月辉下倒真是多了几分楚楚动人。
“夫君……”
他轻轻开口,只两个字就让宋泽然瞬间原地投降。
他抓过那只挂在树枝上的右手,翻过来才发现掌心已经红了一片。手指嵌入指缝,宋泽然讨好地吻着他:
“宝贝,你真的好棒。”
左手从小腹上滑,揉捏起那片柔软的乳肉。宋泽然一边挺腰耸动,一边调笑道:
“这里好像变大了点?嗯?”
随着尾调的一个上扬,龟头重重顶到穴心深处,惊得夏意立时扣紧了胸前的那只手。
“嗯…被你,摸大了啊……”
他偏过头嗔了宋泽然一眼,作为男子,对于胸大胸小这种事多少还是有些羞涩。
宋泽然却浑然不觉,甚至被他瞪着更兴奋了,得寸进尺又向下撸动起他的性器:
“这我也给你摸大点。”
感觉有被嘲笑到的夏意:“……”
但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宋泽然对他的身体太熟悉了,娇嫩的穴还在被不断进攻,整齐利落的指甲又攀上前端的马眼细细抠挖着,前后夹击的快感很快顺着脊椎袭遍全身每处,带着他逐步往那云霄上去。
“宝贝,高潮给我看。”
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引诱的话语拉着人往欲望的深渊里沉沦,身体一阵颤栗,夏意终是前后都到达了高潮。
“啊,啊哈…我…”
前端射出的精液沾了宋泽然满手,后穴的汁水也是淅淅沥沥地往下滴落,把贴在臀缝上的两颗小球都浸的亮晶晶的。夏意深呼吸着,汗湿的胸膛不断起伏,活像一条刚从水里捞出的鱼。
还是美人鱼,宋泽然想。
轻柔的吻覆了上去,等了一会儿,估摸着夏意高潮的那股劲儿差不多过去,宋泽然又慢慢抽送起来。
“累吗?”
他小心询问着。虽然在树上做确实比较新奇,但这粗枝糙叶的,要不是这半天他在下面垫着,夏意肯定要被磨伤。
“……你还没有射。”
夏意缓缓起身,费力转过来与他面对面,眼神却有些飘。
“还想要。”
他靠在宋泽然怀里,指尖绕着马尾末梢打转,臀肉似有若无地蹭着肉棒,示意他快点。
宋泽然被他蹭的火气又上来了,抓着那两瓣不安分的雪臀,颇有些恶狠狠的意味:“抱紧我。”
话音刚落,他抓起挂落一树的衣衫,将两人裹拢,纵身一跃又在空中翻了个身,抱着夏意稳稳滚落到院里的花丛中。
柔软的草地被压倒,扬起的细小尘埃在月光的折射下给周边套上一层朦胧,白槿的清香混着茉莉的浓香,渐渐将草地上的两人盈裹住。
夏意没想到他选了这么个地,戳他:“你也不怕压坏了。”
“压坏什么?”
宋泽然嘴角带上坏笑,故意逗他:
“压坏我的夫君吗?那我可要仔细试一试。”
说着,他掰开那两条修长的腿,毫无阻碍地将自己重新送入抽送起来。
“嗯…啊…啊…你……”
还没给说话的机会,夏意就被顶得只剩下呻吟。这次不再掩藏,月辉尽数倾落到交缠的两人身上,连皱眉的细微表情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宋泽然拈起掉落在他发间的花瓣,看他身下散着白衣却被情欲浸染的一脸潮红,喃喃道:“现在倒又像个仙草化形了。”
他放缓动作,一下一下重重顶弄着,故作凶狠地审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
“不说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抱着人在草地上滚了两圈,龟头顶着敏感点转弄的快感刺激的夏意夹紧了后穴。
宋泽然将他翻了个身从侧后方顶入,戏瘾发作:
“好啊你,还敢反抗!”
被压着操弄到一句完整话都说不出的夏意:“……”
这人又是发的哪门子疯!
他试图起身,却在左腿抬起的一瞬间又被压着腰撞了回去。
“休想逃!今天小爷就把你治服!”
“……”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夏意放弃抵抗,脚尖勾着他又朝自己这边拉近了一点。
感受到他的回应,宋泽然刚刚才扮作的一脸凶相瞬间消失,俯下身去,与他交换了一个极其绵长的吻。
月上中梢,凉风渐起,连蛙声都歇去,草地上的缠绵还在持续。
两人在花丛里不知滚过几回,直教一地白槿、茉莉花瓣纷纷铺落,沾染一身花香。
最后的释放终得以结束,宋泽然心满意足地趴在夏意身上,撒着娇:“嗯,现在知道了,你是小莲的阿意哥哥。”
夏意在他下唇上咬了口,幽幽道:“不是你的夫君?”
“当然是。”
宋泽然捞过他的一只手,看到指甲里的草屑,打趣道:
“不过到最后我也没把夫君压坏,倒是我夫君把这草地都抓坏了,要赔的哦。”
他示意夏意往周围看去,只见他们滚过的草地都被夏意抓的一片片的,全然昭示着刚刚那场情事有多激烈。
夏意也不恼,挑眉看他。
“怎么赔?”
他搂上身上人的后颈,红唇轻轻擦过。
“把我赔给你,够不够?”
“自是绰绰有余。”
宋泽然按住他要逃离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辗转几番才肯放过他。
“不过你要是跑了可怎么办?”
他抬起手绕到脑后,一扯,便将束发的红绳扯开来,仔细将两端系在两人的小指上。
夏意看着小指上精致的红结,倏然笑了。
“这是把我栓牢了的意思?”
“嗯哼。”
宋泽然牵过他的手,放到唇边亲吻着。
“以天为证,以地为媒,红线绕指,作此为契。”
“生生世世,你都别想离开我。”
文中小彩蛋:世界名画之《检巡司副指挥使在哪》
然崽:为什么有的人七夕能谈情说爱,有的人却要惨兮兮地工作!
予崽:你知足吧,我差点把七夕过成清明!
第23章 番外三 见色“欺”意
夏意最近总觉得身上不舒服。
具体表现出来就是时感疲累,腰椎酸痛,眼皮发沉,食欲不振。
宋泽然是个会做梦的,听他描述完后,又惊又喜:“你怀孕了?”
然后就被夏意踹下了床。
“哎,我开玩笑的嘛。”
嘴上没个把门的小少爷哼哧哼哧从地上爬起来,又钻回被窝搂着自家夫君乖巧道歉:“明天我替你告假,咱去看大夫。”
夏意幽幽瞟了他一眼:“罪魁祸首这时候来装好人了?”
“啥?”这“罪名”来的莫名其妙,宋泽然不解道:“我哪里做的不好了?”
“呵,你不是做的不好,是太好了。”
夏意翻了个身趴到他身上,懒懒的:“给我揉揉腰。”
宋泽然这才明了,原来是这么个祸害法。
但这也不能怪他嘛。两个人刚成亲,总算是不用再“夜夜偷情”,名正言顺地,每日处在一起,可不就过火了些。
他心虚地给夏意按摩着,心里正盘算夏意会不会就此让他禁欲,又听得他说:“本来这段时日,衙门搬出一堆陈年卷宗要处理,我每天坐在那看卷宗要看六七个时辰,回来还得被你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