删去自己打了半截的字,狗卷棘侧头看着她。
也许是习惯使然,凛夏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就是冷的。
即便在夏天,也是冰一样的凉。
想要让她暖起来,大抵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但她值得别人付出努力。
因为她看起来太孤独了。
就连冲着月亮发呆都很寂寥。
她本可以不用这样孤单的。
想要陪着她,想要捂热她,更想要独占她……
越发疯狂的想法在脑子里旋转。
狗卷棘舔湿藏在衣领下的双唇。
察觉到狗卷棘的视线,凛夏微歪着头,向他的方向倾斜了些。
她取笑道:“我知道我长得好看,倒也不用盯着一直看吧?还是在为这么快就把困扰了你们整整四年的问题解决了而感到高兴?”
“好了,有什么事情赶紧……”
看到狗卷棘刚打下的文字,凛夏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可以尝尝你的烟吗?作为交换,我可以给你看一看我脸上你没见过的咒印。]
凛夏抿抿唇,看向自己手指间接近燃尽的香烟。
傻子都知道他指的肯定不是这支烟。
屏幕上再次出现了一行字:[不说话的话,就当你默认咯?]
文字最后甚至还加了一个卖萌的颜文字。
不知所措地。
近乎于默认地。
干部小姐舔了舔嘴唇。
拉链拉开的声音分明不大,却颇有些震耳欲聋的意思。
耳边的发被人撩至耳后别起。
手指插进发间,托住她的侧脸。
【“闭眼。”】
在彻底阖上双眼前,凛夏只看到了他越贴越近的含笑的眼。
常年隐藏在衣领或者口罩下的唇瓣十分柔软。
不知是什么原因,他的舌尖反而特别粗糙。
这家伙动作灵活却有些强硬地缠住她的舌头,卷走了她仅剩的理智。
结束了漫长的一吻,凛夏手上夹着的烟早已掉到桥底。
她紧紧抿住微肿的唇,扭过头去不再看他。
“什么嘛……”
干部小姐想要抱怨,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把刚被某人别到耳后的头发挑出几缕,她侧头看向一边。
见到被金发青年和黑衣男架住还捂了嘴的摄影师,凛夏强装镇定地抬手挥了挥。
黑衣男顿时领会了她的意思,将两位外国友人一起塞进车里带走。
伸到眼前的手机屏幕上写着一行字:[我准备留在横滨。]
看着她黑发间若隐若现的红色耳尖,狗卷棘收回手机接着打字。
[这就是我接下来的打算。]
忍不住抬手捏了捏耳垂,凛夏摇头,“开什么玩笑?你还是回东京才比较省事。”
[没有在开玩笑。]
咒言师吐出舌尖,将咒印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答应你的,给你看没见过的咒印。]
瞥了一眼他舌尖上的黑色圆圈,干部小姐收回视线。
她看似不大高兴地轻哼一声,“谁答应你了?”
狗卷棘弯着眉眼再次打下一行文字,继而将手机放进她手里。
[我不在乎之前有多少人,但我希望从今晚的这一个开始,一直到你人生中的最后一个吻都是属于我的。]
看了半天,凛夏才回过神来,连忙把手机塞回狗卷棘手中。
她红着脸低下了头,闷声闷气地嘟囔着,声如蚊呐般几不可闻。
“没有别的人。”
干部小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耻。
“你是第一个。”
她顿了顿,用气声接着说道。
“也可以是最后一个。”
盯着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垂,狗卷棘一时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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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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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卷(激动):腌鱼子!!!(腌鱼子的意思一般是“好耶!”)
不管是老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一个人的,还是老婆答应了,都很值得一句“好耶!”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旁观了全过程的摄影师只想说:放开她!(if卷:想得美)能上房顶了不起啊!(if卷:还真了不起)跑得快了不起啊!(if卷:是真的了不起)
在这里,我要澄清一点,凛夏真的没有故意去撩什么人(除了卷),摄影师那是他自己做梦。
以及等我半夜再搞一章,就要彻底完结啦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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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晋江独家
不住地摇晃着小腿, 凛夏盯着鞋尖,决定打死都不抬头。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在里世界的风评。
但……这就是初吻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就算有,肯定也不是她的问题!
干部小姐把手放在身体两边, 向桥底下望。
打越桥毕竟是所谓的“自杀圣地”。
从桥栏杆到桥底怕是足有近百米,普通人跳桥保证救不回来。
大抵也是因为常有人自杀, 所以格外容易诞生咒灵。
终于看到自己此行的目标, 凛夏双手一撑,翻身跳下栏杆。
见她跳得果断, 狗卷棘吓出一身冷汗, 甚至忘了她也是咒术师。
他同样纵身跃下, 抓住她的手,在空中转换姿势,把新鲜出炉的女朋友拉进怀里。
以自己作为垫背, 狗卷棘连退好几步才卸去两个人加在一起的力道。
他刚想质问,却被凛夏抢了先。
甩开他的手,凛夏脱鞋, 用脚轻踢了下他的小腿,嗔怒着道:“你干什么?!”
大概这就是恶人先告状吧。
看着在桥底下游荡的咒灵, 狗卷棘沉默地闭上了嘴。
他能说些什么?
说自己是以为她羞愤过度要跳桥自杀, 还是说自己没想起来她也是咒术师,肯定也能安全落地?
要是说了, 恐怕初恋就可以正式宣告终结。
持续时长——半小时不到。
扶着凛夏穿好高跟鞋,狗卷棘评估着这一只游荡在打越桥下的咒灵。
“我记得按你们的说法的话, 叫‘祓除’对吧?”
干部小姐冲着咒灵的方向, 伸手一抓。
几道红绳突然出现,将咒灵束缚在原地。
“好像还有评级来着。”
闻言,狗卷棘点点头, “鲑鱼。”
“如果我想要和冥冥小姐一样,以个人名义担任咒术师的话……需要做些什么准备?”
问的同时,凛夏不忘收紧拳头,手腕也向着自己的方向转动。
咒灵身上的红绳便随着她的动作越勒越紧,直至将其勒成几块,四散着掉到地上。
从被红绳割开的地方,咒灵开始逐渐变得透明,化为齑粉。
再随着夏风的轻轻吹拂,什么咒力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看到这里,狗卷棘哪里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咒力残秽。
与其说是被打扫干净了,不如说从一开始她就不会留下证据。
这大概能算是黑手党的职业病?
狗卷棘双手抄兜,跟在她身后走向桥底。
阴暗处有蝇头攒动。
但这都瞒不过两人的眼睛。
赶在狗卷棘说话之前,凛夏则是精准地踩在它们身上。
高跟鞋的细跟在此刻被充当成武器。
灌注了适量的咒力后,堪堪维持在既不会损坏鞋跟,也能够祓除蝇头的状态。
步伐坚定地穿过桥底,凛夏做完了最后的检查。
右手手背抵在腰间,她转身走向狗卷棘,“好了,近期这里也不会出现问题了。”
“鲑鱼子。”
咒言师向她伸出一只手。
他掌心冲上,仿佛在邀请着。
凛夏抬手将左侧长发绾至耳后,露出褪去羞红的左耳。
随即她将左手指尖搭进狗卷棘掌心里。
红唇微抿,干部小姐强忍笑意道:“你知道我有擦口红的吧?”
第一时间把她的指尖握进手里,狗卷棘茫然地眨眨眼,反问回来,“芥菜?”
“你还问我怎么了?”
凛夏忍俊不禁地伸出右手,仔细地抹掉他唇边沾上的口红。
“当然是你也沾上了啊。”
趁机偷亲了一口她纤长的手指,狗卷棘对她摇了摇头。
“木鱼花。”口红什么的,根本不重要。
哪怕是她现在拿着口红要给他也涂上,他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更不用说只是沾上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