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对方的关注点貌似有点歪。
“所以你前天晚上对一个男孩子一见钟情了?!”
岩永琴子“啪”地一声合上电脑,眼睛里闪耀着八卦的光芒。
“几岁了?长什么样?有照片吗?快发来给姐姐看看!”
???
你乐意做姐姐,不代表我乐意做妹妹啊!
凛夏眉毛皱成一团,“我在和你说正事,不要歪楼。这件事情的重点绝不是我遇到了狗卷君。”
“不,对我来说,还是你的一见钟情比较重要。这代表着九郎学长身边又少了一个单身女性。”
木着一张脸,凛夏依次反驳:“首先,我对你的九郎学长一点兴趣都没有;其次,我才没有一见钟情。”
“樱川九郎那个人也很奇葩。没有痛觉什么的……很危险啊!”顿了一下,她补充道,“而且他技术不好,我是不会要的。”
一听这话,岩永琴子气得满床打滚,“他现在很有进步!”
“他有没有进步关我什么事?”
巫女殿下打出连续暴击。
“那天早上你也给我打了电话。”
“明面上说着什么‘破瓜之痛真是我这一生中遇到过的痛中之最。’,暗地里炫耀自己终于上垒了。”
“然而从科学的角度讲,在技术足够的情况下,双方都是不会痛的。他没有痛觉,所以感受不到。但你觉得痛,那肯定是他技术不足。”
“综上所述,你想炫耀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你的眼光我不认同。”
“我……”
“你什么你?难道说你终于决心承认自己是‘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了吗?”
福泽凛夏又捻了一颗软糖放进嘴里,发出最后一击。
“不承认也没关系啦。我懂你的。”
停下自己翻滚的动作,岩永琴子整个人都趴在床上,闷声闷气道:“算了,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妖魔鬼怪和咒灵的区别到底在哪里?钢人七濑算是幽灵还是咒灵?”
“前一个问题的答案我不知道。”
福泽凛夏把头靠在窗户玻璃上,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
“后一个问题……我刚才搜了一下钢人七濑的相关报道。关于它的外表,所有目击者的描述都和那个网站上的图片一模一样。因此我觉得它应该是幽灵,而不是咒灵。”
毕竟没有咒灵能按照人类的想象生长。
心头一颗大石落了地,岩永琴子放松道:“既然如此,那我就按我的计划来了。”
多亏了岩永琴子的这通电话,凛夏并没有觉得无聊。
她拎好购物袋,顺着人流出站后踏上了回侦探社的路。
脚尖踢了踢门角,福泽凛夏求助道:“快来帮我开下门!我没有手了!”
门应声开启,她冲进屋里,把零食和甜点一股脑堆在桌上。
“我回来啦!”凛夏终于腾出了手,笑着比划出V字,“而且我还带了好多零食。”
她取出一份被东条希贴心地分开装好的甜点,放在江户川乱步桌上。
零食被她倒了出来,在两人拼在一起的桌上堆成一座小山。
做完这些,她才打开自己的那份甜点。
叉下一块水果千层吃掉,凛夏满足地眯起了眼。
随即她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睁大了眼睛看向江户川乱步。
“乱步哥怎么不吃?”
都是他喜欢的口味,绝对没有出错,所以他绝不可能不想吃。
被点到名字的江户川乱步颇为严肃地看着她,越看越气。
脸颊气鼓鼓的,眉毛也拧了起来。
他从鼻腔里哼出一声冷气,不再看凛夏。
拆开甜品包装盒,他捏着叉子使劲扎在蛋糕上。
看他这势头,手里拿的哪像是叉子?
说是小刀还差不多。
直到吃完一整块草莓巧克力蛋糕,江户川乱步才显得没那么生气了。
他扭过头,面向福泽凛夏,强调道:“不可以被人骗走,做决定前先想想太宰。”
“还有就是,不能说服乱步大人的话,乱步大人绝对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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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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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步:谁想叫你转学,叫他过来跟乱步大人说!
凛夏:……?
如果真的过来了,说不定会是《奇妙交流物语》哈哈哈哈哈哈
妹夫和大舅哥之间独特的交流方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哦不对,迟早要见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啊啊啊啊我本来想存稿的,结果一手滑直接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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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就知道肯定瞒不过乱步哥。
趴在桌上,凛夏仔细用叉子刮下一层奶油,放进嘴里:“知道啦,不会忘的。”
“不过现在最麻烦的问题是……”她把叉子插在千层上,叹了一口气,“我该怎么发现并且掌握我的术式。”
那天晚上伊地知洁高说过的基础常识里包括“术式”这一内容。
当时他举的例子就是狗卷君的咒言。
如果说每个人的术式都与生俱来,那么她的术式会是什么呢?
难道是那个吗……
一包干脆面正中凛夏的脑袋,打断了她的思绪。
捡起掉落的干脆面,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做的好事。
凛夏顺手揪住放在椅子上的靠枕,瞄准江户川乱步狠狠拍下。
“用干脆面砸我干什么!”
江户川乱步眼疾手快地拽来另一个靠枕挡住,“乱步大人可是哥哥!”
“哥哥又怎样?是你先砸我的!”
幸好甜品所剩不多,不至于在这场“大战”中尸骨无存。
正当兄妹二人打得不可开交时,湿漉漉的国木田独步拎着同样全身湿透的太宰治走进侦探社。
侦探社里纷飞的羽毛刺激得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
“乱步先生、凛夏,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听到国木田的问题,悠哉看戏的与谢野晶子抻着手套笑道:“一向只管给别人结缘的小巫女这次遇上了自己的缘而已。”
“与谢野姐姐,你怎么也拿我打趣?”
手中的靠枕已经少了一半的填充物,凛夏只好把它塞到一边。
“我又没要去做狗卷君的同学,也不可能被人骗走,更没说要做些别的什么嘛!”
“狗卷同学听上去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不呢?”与谢野晶子摊开一只手,倚着墙道,“他这个姓氏还蛮少见的,查起来应该也很容易,让田山帮忙就是了。”
愤愤把另一个靠枕塞回原处,江户川乱步抗议道:“不可以!”
“乱步大人决不允许随便哪个家伙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把凛夏哄走!”
“瞎说,我是那种看脸的人吗?”凛夏捶桌控诉,“你就是馋我的手艺而已。”
江户川乱步一扬下巴,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福泽凛夏,宣判道:“你是!”
“你十岁就知道悄悄跟着我,被我发现之后还可怜巴巴地恳求我,‘这位帅气又可爱的哥哥可以收留凛夏一晚吗?’。”
这确实是事实,无可辩驳。
凛夏理直气壮:“我那时候失忆了,只记得自己叫凛夏。而且我才十岁,根本没办法嘛,只能靠着直觉碰瓷。事实证明,我的直觉还是很可靠的。”
不然也不会选择向乱步哥求助。
绿眼睛猫猫眯着眼睛,拍拍桌子,比划着高矮,“当时你就这么高……”
“我现在快和你一样高了!”
连忙打断他的话,凛夏撇着嘴,摘下黑色美瞳,不满道:“怎么这种事情你就记得这么清楚?”
黑历史什么的,赶紧忘掉不好吗?
看着正在滴眼药水的凛夏,江户川乱步把脚翘在桌上,以椅子腿为支点,来回晃悠。
“乱步大人记性非常好,才不会忘。”
世界第一聪明的名侦探大人始终记得那个黄昏。
满身伤痕的小女孩小小一只,蹑手蹑脚地跟在他身后。
江户川乱步能看得出来,她在发生变故之前,也曾被衣食无忧地养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