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真界创业那些年(39)

但是,不得不说,祁焱确实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才。

他入金阳宗也不过短短三百余年,今年却是让他到了出窍期,与他分神期只差一个境界。虽说金阳宗乃三宗之一,祁焱又是金阳宗掌门首徒,能拿到宗门内最好的资源,可若是没有那个资质,再好的资源也堆不出一个金丹期,更何况是出窍期了。

“要不是丞钧真人和谢郁真人先跟我动了手,我今天说不定能赢你!”祁焱躺在焦黑的擂台赛动弹不得,嘴上却还是不服气。

“想什么呢?出窍期和分神期可不是简单的一个境界之差,你师父没告诉过你吗?”

金丹期和分神期是两座分水岭。

金丹期是成为高阶修士的入门券,分神期则是飞升问仙的资格证。培元期升金丹期难,出窍期到分神期更难,这两个阶段往往要耗费修士相当漫长的时间。想要成功进阶,资质和机缘缺一不可。

金丹期和分神期虽同为分水岭,但在境界压制效果上却并不一样。培元期巅峰尚能跟金丹期一搏,出窍期和分神期却是仙与凡的区别了。因此,分神期修士数量极少。整个修真界已知的分神期大能,还不足二十人。

“有志者事竟成。”祁焱嘴里哼哼道。

“你可以回去找你家师叔祖试手去,看看能不能事竟成。”封逸鸿说着,招来负责看护擂台的水云宗弟子,让其找人来修复摇摇欲坠的擂台,“擂台的修复费用,就记在这位金阳宗的祁焱小道友账上。”

“等等!以前沐春大会可都没让挑战者负责修缮擂台的费用!”祁焱叫道。

“以前擂台也没毁得那么彻底过,这次是擂台上加持的法阵可是全废了。”

“那是我的错吗?那不是丞钧真人的手笔嘛!”

“你不挟持人家的徒孙,他会来这手?”封逸鸿反问。

“我、我哪知道那是丞钧真人的徒孙?”祁焱捶地。

“谁让你不知道呢?”封逸鸿说完,没再理会哇哇大叫的祁焱,转身飞回凉亭。

封逸鸿回到凉亭,发现凉亭内的人少了一大半。丞钧、温新泽以及丞钧的那两个妖兽侍从都不在了,只有谢郁和思问两人在。

“他们人呢?”封逸鸿开口问道。

“丞钧真人说带温掌门游山赏水去。”思问温声回道。

“……行吧。”封逸鸿说着看向谢郁,“那我们继续看擂台战?”

“不了。”谢郁说罢,便起身提着剑离开。

封逸鸿没有阻拦,谢郁本就不是一个爱凑热闹的性子,之前会应他邀请,来这边凉亭一起观战,已是叫他意外了。

天望山不止景色秀丽,而且灵气十分充沛。

温新泽目前才恢复到练气初期修为,也能明显感受到。如果用杯中水来比喻,那多宝山的灵气就是杯底残留的水渍,而天望山的灵气则是盛满了整只茶杯还在往外溢。

这就是坐落在灵脉上的山脉和挨不到灵脉的荒山之间的区别。

温新泽跟着丞钧在山间逛了一个时辰后,转去廖老所在的山峰复了个诊。

复诊结果良好,廖老建议可以停了药浴,让修为慢慢自行恢复。至于记忆什么时候能恢复,廖老也说不好。许是在修为恢复的过程中,记忆就是随之恢复;又也许要等到修为完全恢复,记忆才会复苏。

不过,不管是恢复记忆还是修为,温新泽都不怎么着急。

他现在虽然知道自己失忆了,但他作为人类的现有记忆十分完整,并没有失去记忆的缺失感。再说修为,他没有飞天遁地之类的记忆,对失去修为自然也没有半点实感。

唯一让他对失去的记忆有点好奇的,是丞钧口中对他的救命之恩。一是想知道自己当初是怎么被救的,二大概是他对以前的丞钧有点好奇。

沐春大会前两天,温新泽坚定地走了旅游路线,跟着丞钧把天望山经典的几个景点游览了一遍,然后在意犹未尽中迎来了沐春大会的星辰宴。

星辰宴的举办地点在一座山峰脚下的摘星湖。

那摘星湖白天云雾缭绕,只有到了晚上,云雾才会退散,倒映出满天的星辰,展露它的风采。当然,星辰宴会安排在摘星湖,不仅是因为它漂亮,还因为它是一个天然的聚灵阵。天望山本就灵气浓郁,而摘星湖一带灵气更是浓厚。置身其中,就好似身处灵气作水的温泉中。

宴席环湖而设,应邀而来的修士们坐在席前,在令人通体舒畅的灵气中,赏湖闲聊,氛围看起来极为融洽。

但这些修士中并没有丞钧。

温新泽陪着邱蔺和等人坐了一会儿后,便拿食盒装了些酒水灵果,离席往一旁的树林里走。

温新泽刚进林子,就看到一个熟人迎面走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四方门的吴岳峰,温新泽跟他勉强可以算是冤家路窄。

温新泽本想假装没看到,换条路线避开,但吴岳峰显然跟他理念不一致。他一见着温新泽,就好似脱缰的野狗般奔了过来。

吴岳峰跟叶菲瑶求亲被拒后,一直心怀怨怼。虽说不至于想动手灭了悬器门,但每次见着悬器门的人都少不了一顿冷嘲热讽。

前天在天望山山脚遇着悬器门的人,想要惯例地嘲讽他们一通,谁知却遭了悬器门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新掌门反手打脸。只是悬器门能拿到沐春大会的请帖,显然跟水云宗有些交情,没有顺理成章的名目,他不能动对方。为那事他憋气了两天了,现在正巧遇着落单的温新泽,虽然也不好动手,但却可以动个口解气。

温新泽看着吴岳峰雄赳赳气昂昂地冲到他面前,避开无望,于是抢在对方出声前张开胡说,“吴道友,你终于决定来我们悬器门打杂了吗?”

吴岳峰原想说的话被温新泽堵在嘴里,愤愤地反驳道,“谁要去你们悬器门打杂了!”

“那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还当你怕没了打杂名额,急着找我呢!”

“我呸!”吴岳峰扬起下巴,蔑视温新泽,“没想到悬器门新任掌门,竟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有你这种掌门,我悬器门在修真界也走不了多远了。”

“劳吴道友费心了,我们悬器门确实发展不易。”温新泽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知吴道友是否能再费点心,给我们悬器门找几个如吴道友这般资质的弟子?”

“谁要帮你们悬器门找弟子了?”

“你不是担心我们悬器门在修真者走不远吗?”

“我、我那是担心吗?”

“不是吗?”

“我那是诅咒!”吴岳峰怒道。

“咦?你们四方门竟是诅咒流派的?”温新泽一脸惊讶。

“不是!我们是术法流派的!”

“多谢吴道友赐教。”温新泽不伦不类地朝着吴岳峰拱手,“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温新泽说完,提着食盒就打算绕过气得面皮发红的吴岳峰。

“站住!我让你走了吗?”吴岳峰还没被彻底气晕,横踏一步,拦住温新泽的去路。

“好吧,吴道友你还有什么委屈想倾诉的?我洗耳恭听。”

“谁有委屈了?”吴岳峰深吸一口气,努力把总被温新泽带歪的思路拉回来,“我看你这几天总跟丞钧真人在一起,马屁拍得十分起劲啊!”

温新泽抬眸看他。

“可惜拍那位的马屁没用,那位可是最不喜人溜须拍马,而且还喜怒无常。上一位拍他马屁的,死得灰都不剩。”

温新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其实是被丞钧真人逼着溜须拍马的。

吴岳峰凑近温新泽,恶劣一笑,继续恐吓他,“我就说小门派出来的人没见识,那位可是传说中的承天剑,一出世就屠杀了上千的修士,他凶戾嗜杀,根本毫无人性可言。”

“说完了没?”温新泽语气微冷。

“说完了如何?没说完又如何?”吴岳峰反问。

“说完了就把路让开,没说完我就喊丞钧真人过来一起听——毕竟说的是他的事不是?”

“你、你以为丞钧真人是你召之即来的人?”

“丞钧真人就在这林子里,我喊一声给你试试?”

“哼!你少吓唬我。”吴岳峰脸色发白地放完话,扭身就往摘星湖那边跑。

温新泽回头看了一眼吴岳峰跑远的背影,提着食盒继续往前走。步行近百步,来到一棵树干粗壮、涨势茂盛的大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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