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花一现赶来之时,便看见地上的尸体,她的血还未变凉,气息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第63章 恩怨加深
深沉的夜,寂静的一切。
圣教内,陌上纤、虞惜等人全部回来,厅堂中,昙花一现将萧宁及其两个女儿的尸体丢在了地上。
“可恶!”陌屿怒道,没想到这一次非但没有杀了秋承一家以及祁家余孽,还被他们摆了一道,姽婳死不足惜,但圣女血脉却自此消失,一叶蔽目也将从此失传。
“父亲息怒!”陌上纤劝道。“此次虽然没能杀了他们,不过也试探了他们所有人的武功,他们虽强,但我们人数众多。只要有人,便能为我们所用。”
“白容。”陌屿便吩咐道:“继续对中原人用药,让他们成为本教的马前卒。”
“是!”
“月霖,沈念等人,你最熟悉,对付他们,便全权交给你。”陌屿继续道:“秋承果然是中原第一人,定要解决了他。秋家人如此挡路,下次,务必不要失手!”
“下次,我定不会放过他们!”月霖的眼中有恨,苦大仇深的恨。
夜色虽暗,但陌上纤的院子挂满了灯笼,十分明亮。
陌上纤与月霖走进房间,陌上纤便突然将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你心疼了?”她有些嫉妒,更加愤恨不已。
“血海深仇,我怎会心疼?”月霖否认,他紧紧抓着她的手。“纤儿,我对你的心,永不会变!”
陌上纤却挥手,甩开他的手,还打掉了他脸上的面具。“你的眼神,不会骗人。”想到在金陵城中他眼中的那种心疼和怜惜,明明饱含深情,却死不承认。“说到底,你还是忘不了她!你别忘了,你父亲是如何死的,你家又是如何败落的!若非是我救了你,你不会有今时今日!”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下次见面,杀了她!”陌上纤继续道:“你若下不了手,便由我亲自动手!”
“好。我会想办法报仇,自然也会杀了她,但那个人,我必须要她尝受这世间最苦的痛!”月霖狠狠道。“我一定要狠狠地报复,要让那个人,万劫不复!”说完,他便离开了。
月光下,他眼中的恨被另一种情绪所代替,是思念,不忍,以及幻想。
逍遥阁。
雨落见他们全都平安归来,唯独少了一个人,萧宁。她看着毫无动容的陆晏,还是开口问:“萧宁可是回不来了?”
陆晏便淡淡的点了点头,像是在对待一件事不关己的事。而他面对雨落他们,也不像先前这段时间的埋怨和责怪,他仿佛像是变了另外一个人。
“逍遥阁恐怕也不再安全了。”秋忆安突然道,此番圣教没能杀了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回永安城。”沈念却又看向了秋承。“至于教主,要躲去哪里,便是您的考虑了。”
“阿姐?”秋忆安见她的态度似乎不会改变,便将视线转向母亲:“娘,您劝劝阿姐呀!我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怎能再度分开?”
沈凝用复杂的眼神看着秋承。“有些事,不是弥补便能够挽回的。”他可以不相信她,可以怀疑她,但是绝不能伤害她的孩子。
很快,沈念、沐思君、沈凝、陆晏、祁钰、祁锦便坐上马车,前往永安城。
“我去拦他们!”秋忆安看着远去的马车便要冲下去。
“你也去吧。”秋承眼中愁绪不减,不过这是他的报应,是他误会了凝儿,伤害了阿凝,那些错事,他一直以来都在弥补,可是,可是破碎的镜子,又如何能够复原?
秋忆安不想父亲就这样放弃,然而秋承却又继续道:“你们都去吧。煜平、以旋,容与和雨落兄妹,你们一起去,一定要保护好他们。”
“爹?”
秋承却更是将无极神教教主令牌交给了儿子,拍了拍他的肩,嘱咐道:“一定要保护好你娘和你姐!”
“那爹呢?”
“爹只要知道你们平安便好。”
秋忆安握着令牌,想着一定要母亲和姐姐原谅父亲!
然而永安城陆家却出了事,虽然永安城还算安全,圣教还未将魔爪伸进来,但是陆家内,却死了一个人,只死了一个人。
房间内,墙壁是一个大大的个血字:死!
床上,玖儿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染着血,脸无血色,气息全无。
玖儿一直在陆家,有陆家的保护,几乎不用担心。
可是,她就这样离开了。
她不过是个两岁孩童,不过才两岁而已。
看着她的尸体,沈念纵使不是她的亲生母亲,但毕竟做了她两年的母亲,虽无血缘,但感情还在。虽然她不想再做玖儿的母亲,但是此刻看到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沈念心中很是复杂。
陆家守卫发现刺客之时,玖儿便惨遭毒手,而刺客不是别人,正是圣教中人。
“又是圣教!”沈念紧握着拳,又气又恨,眼中杀气腾腾。“我定要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第64章 金屋藏娇
随着金陵城的沦陷,数月之后,中原大半皆沦陷,偌大的中原武林,几乎成为西域圣教的地方。而揽月千秋也只能夹着尾巴,暗中躲藏起来。
然而,唯独永安城死了一个玖儿,圣教再无派人前来,不攻,更不伤任意一人,着实可疑。
中原武林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浩劫,所有反抗圣教的,皆被残忍杀害,其余的不是投降便是加入圣教,或者是隐姓埋名躲藏起来,亦或是隐于暗处等来日再报仇,
不过有一个好消息,便是容与等人研制出了对付那些怪人们的药,只要将药粉洒在他们的身上,怪人们便会恢复,变为正常人。当然,伤口不会复原,死者更是不能复活。他们的身体会与原来一样,自然还会怕疼怕痛,怕伤怕死。死人变为怪人,恢复过来,也还只是一具尸体。
常思居内,钟离归尘已是第三次坐在此处了,一边饮着苦茶,一边等待着。茶水苦涩,如同此时的等待,以及往常的思念。
而噬月楼内,秋忆安第三次去通传姐姐,彼时,她正在厨房。
“阿姐,那个人又来了。”秋忆安道,钟离归尘这已是第三次前来,说想要与噬月楼合作,一同对抗圣教。
“不必理会。”沈念举起菜刀便砍了下去。
不多时,秋忆安再次前来:“阿姐,有一个人,想要见思君姐。”
“何人?”
“那人自称钟离诺。”
沈念听到这个名字,却放下了刀,不仅如此,还解下了身上的围裙。
“他是揽月千秋的堂主,据说是钟离归尘的表弟,此番前来,应该也是为了合作。”秋忆安如此说,不过沈念还是决定前去见上一见。
常思居内,却只有钟离诺一人。
钟离诺见沈念和秋忆安走出来,唯独不见沐思君,不免有几分失望,但还是客套地说着:“不知姑娘竟是传闻中的沈楼主,失敬失敬。”
“听闻先前君儿失踪,堂主为此奔波寻找,我便替君儿谢过堂主了。”沈念接着道:“如今她在我这里,很是安全。”
“不才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见君儿姑娘一面?”钟离诺问,之前便听闻她在沈念这里,找到人自然放心,不过数月未曾见面,不知她现在是否安好,也更想亲眼看到她平安。
沈念仔细地瞧着他,听闻他之前一直在寻君儿下落,她便知道了他的心思。不过,她并不想让别人见她,便推辞道:“君儿在午睡,还是不打搅她了。”
此时还未到晌午,想来不是在午睡,钟离诺见沈念不愿让他见她,也只能就此作罢。“既如此,不才便告辞了。”
沈念却突然喊住他:“回去告诉钟离归尘,三日后酉时,花好月圆见。”
“多谢沈楼主。”钟离诺便离开了。
“钟离诺既然不提合作之事,阿姐为何还要约钟离归尘?”秋忆安问。
“便当是还了钟离诺赠药之情了。”沈念记得之前初见钟离诺时所赠的石决明,君儿的眼睛才暂时好了起来。
两个人走回去,沈念便又继续做起了鱼。
秋忆安不禁笑了笑:“阿姐,方才你钟离诺谈及思君姐,令我想到了一个词。”
“什么词?”
“金屋藏娇。”
“君儿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我自然要将她藏起来。”沈念大大方方地说。“虽说这钟离诺为人良善,是个正人君子,但他毕竟是揽月千秋的堂主,这其他人如何,尚不可知。揽月千秋可不是什么善茬,不知此番他们提出合作所为何事,也许另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