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流淌的时光+番外(25)

就是这样洒脱的我,成绩一路顺风顺水的飙升。我也顺利光荣的得以老师的器重。

英语竞赛、作文竞赛、数学竞赛、朗诵比赛,就连书法比赛老师也是钦点。瞬间,我成了老师跟前的红人,也在全校戴着好学生的光环出了名。我享受自己的努力带来的所有荣耀,并且坚信自己选择了一条正确不阿的路。

最显露手脚的是五一前的歌咏比赛,老师让我做指挥员。虽然小学时候在镇子上的学校做个指挥员,但毕竟农村孩子世面小,老师要求不严格,可是二中其他班的指挥员有父母是音乐学院毕业的,音乐天赋加后天培养,专业素养绝对一流,而且是获得过市里大奖的。我简直是不想被秒杀,可是老白被我的各种竞赛拿奖风采深深折服,死活就认定了这个事情我来干。真不是谦虚,我一点点音乐细胞都没有,这真是赶鸭子上架,我眼睛一闭,上吧!

老白带着我观摩了那位叫王修的专业指挥员的指挥水平,说对我要求不高,有一半水平就可以。然而,那分明就是我在电视里见过的指挥员,一手指挥棒,一手灵活的指挥,两拍节奏,四拍节奏,八拍节奏灵活转换,身体摇摆的幅度都是那么协调,指挥一场班级歌咏比赛对他来说太游刃有余。

我把我的不自信写在脸上求老白放过,可是老白坚毅的表情让我感动,太看得起我了。那只能做到我的极致了。

老白意志坚定的陪我练习,还算是给我指导:“要挥的有力气,来,看我这样!”

老白一出手,撅着屁股,横着两条胳膊,像极了胳膊打弯的僵尸,果然除了用力挥,一点美感都没有了。全班都笑惨了,我为了表现的谦虚和尊重,控制住了藏在肉里的笑,一脸认真的表示在认真学习中。

我们选取的歌曲并不难,最后班级还拿了三等奖。我发挥的不好不坏,虽然没拿个人奖,但是因为穿了一条漂亮的白纱裙,编了头发,化了淡妆,男女老少都夸好看,一度被大家热议成校花。

徐想说:“你知道其他班女生怎么说你吗?”

我本不是个关注别人眼光的人,只是那段时间的光辉形象让我多少有了包袱,会比较在意别人怎么评价我。就给徐想买了棒棒糖和茉莉清茶做为他八卦嘴的奖励。

徐想含着棒棒糖,灌了一口饮料,有些油腻的说:“她们说6班那个夏暖暖长得漂亮,人低调,德艺双馨,品学兼优,翘课睡觉两不误,成绩就是特别好,混混们都为她打群架。”

“这是夸人吗?谁翘课睡觉了?我牺牲了很多睡觉时间来学习的好不好?太浮夸了,谁为我打群架了?屎盆子别瞎扣啊,我是纯良家少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那种,你得帮我更名!”

“这是最高级的夸奖好不好?现在好学生不都喜欢说‘我没有很认真,可是成绩就是比较好,可能天赋异禀吧’,全天下的家长老师学生都喜欢不用太努力就成绩棒棒的孩子好吗?”

“可我真的有很努力啊,我没那么聪明的,算特别刻苦了。而且谁打架了?怎么感觉像红颜祸水?”

“你不是认识些混混吗?他们瞎传的。”

那段时间真的是特别混乱,高年级有些男生也慕名结伴来看七年级六班的全才夏暖暖同学,甚至选出其中一人写情书给我,大部分都是虚情假意打赌玩的,我可是个爱情办专家,看过太多故事了,所以这些无聊的人只会激起我的无限反感,调戏女生是男生最让人厌恶的行为。徐想劝我不要搭理那些人,更不要轻信那些话。我说:“Of course!我看起来那么好追吗?”

“嗯,看起来以后得是个女博士!”

这阵浑浑噩噩的妖风持续了不到两周。那天我又一次被一群不认识的男生围住,起哄的,拽我头发的,用脚绊我的,我忍无可忍之下一口咬住了其中一个伸出胳膊挡着不让我过去的男生,他穿着短袖,露着肥嫩的胳膊,我一口咬住使了吃奶劲的咬,那一声哀嚎惊到了所有人。有跟他关系好的看到他眼泪几乎都出来了,就变了脸凶着扑上来,我已经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准备,我直接破口大骂:“你他妈咬我啊?都一群不要脸的混蛋!”

依旧有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起哄叫好的,那男生面子挂不住,也骂了我脏话,说到一半,脸被扇了一巴掌。不是我,是兰洋!

“犯贱滚回你妈怀里去犯,老子妹子你也敢动,有本事放学别走,老子校门外小卖部等你!”

这种无聊行为的人,其实都是些小混混,甚至就是些仗着自己是高年级,欺负小同学的无赖。在社会上并没有后台,有认识兰洋的赶紧劝其他人离开。兰洋又一巴掌打了那个男生:“听好了,谁他妈再来骚扰我妹子,我让他叫我妈!”

我笑着给兰洋道谢,兰洋是有些意外我的态度的,毕竟我们吵过架之后,就没再这样风轻云淡的说过一句话。而且,大家心知肚明的认为我是生气兰洋抢走了我青梅竹马的晴朗哥,所以这个梁子结下了就很难解开。但是我这页早已翻篇,只是不知道以什么方式解开我们的结。这次兰洋巾帼救美便是最好的机会。

兰洋浅笑说:“我们之间不用道歉,更不用道谢,你知道的。”

最怕说话太认真,我做了个斗鸡眼,开玩笑道:“咋地啦?是不是突然发现其实我比你漂亮,比你有人追啊?”

兰洋怼我也是从不客气,而且直击要害:“天下有何用?朕只要一个安晴朗足以。”

我装作吐血卒。

下午的生物课,我在研究染色体Aa,收到兰洋的纸条“你会不会很在意我和晴朗的事?”

我回“你说对不起我就翻篇。”

然后好半天没动静了。我本是玩笑,也就没在意。下课的时候,兰洋递给我一张背面是周杰伦照片的情书纸,我惊呼:“兰洋,太有诚意了,写了一节课的反思啊?我得向全班同学读出来。”

徐想也起哄要读出来。

兰洋掐着我脖子说:“滚蛋。”

我当然不会当着全班面读出来,我们之间认真的时候都是走心的,那种私密的东西是要悄悄打开,可能抹着泪读完的。

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我收到了人生第一份血书“对不起!妹妹!”血迹微干,有淡淡的腥味,能明显分辨出哪一笔是又划了一刀,描了一遍之前血不太够的那笔,新的血液冒出来的时候,有一滴浓浓的血点在笔画的起点。我愣在原地,傻丫头,我们之间不用道谢,更不用道歉的啊,何况,你错在何处?

年轻的荷尔蒙是汹涌澎拜的,我买了刀片,买了信纸,写了人生唯一一份血书。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徘徊半天后,由于中指看起来更加粗壮结实一些,我选择闭上眼睛,割破中指,画了一个笑脸。告诉兰洋,记得开心。

我和兰洋不是那种腻在一起什么都聊的朋友,但是是把彼此放在心里的重要位置的朋友,我们可以随时为彼此洒热血。

我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日子总算恢复了平静,没有再被骚扰过,甚至,那些人见了我就躲。江湖传言更是神乎其神,把我打架那段添油加醋的成功载入校史,导致我成为高年级学姐的时候,竟然有学妹跟我说起那段已经被描成黑狗的打架历史。

晴朗和兰洋成为公认的男女朋友之后,我对晴朗的事就再也不关心了。但是晴晴免不了会说起家里的事。她说,德国世界杯期间,他们一家人是来A市以后最温馨的一段时间。

安叔叔是个十足的球迷,2001年10月7日,2001年十强赛,中国队凭借于根伟金子般的入球,1-0战胜阿曼,历史性的第一次冲入世界杯决赛圈的时候,我听见安叔叔从隔壁传来热血沸腾的嘶喊声,晴晴说她爸爸哭的把她吓到了。为此安叔叔第二天翘班去城里参加了□□队伍。晴朗在安叔叔的带领之下加上男孩子天生的喜好,也嚷着跟着安叔叔去参加了□□。回来还激动地跟我们吧啦吧啦的讲着所见所闻。

那是我认识世界来记得的关于世界杯的第一印象。我被来势汹汹的情感吓到。

2006年的德国世界杯,安家一家人更是迫不及待,小零食备着,小酒喝着,小板凳坐着,启动了球迷精神。晴晴说她和妈妈算是伪球迷,但是晴朗总算爸妈亲近了些,家里缓和了一些,妈妈就忙前忙后的给大家做好吃的,场面隆重比得上过年了。晴晴说叔叔阿姨一直念叨我,非要我回去一趟。我觉得自己不可能一辈子避开晴朗,我们之间的小误会也不会一直搁置着不面对,回头时间越长也越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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