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官只为谈恋爱(3)

封尘那日刚到禹州主城不就听到侍卫来报说是有人持了印信来找自己。

“主子,有人送来了一封信,指名说要见到您才能拿出来。”

“哦。”封尘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拿着折扇,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脸上带着些痞气就走了出去。

门厅处站着一个身穿粗布赫衣的干瘦的黑小子,全身都散发着一股不安,低着头紧紧的揪着胸口的衣襟一动不动。

“你就是来送信的人。”封尘上下打量着实在是想不出谁会让这么一个木讷的人来送一封信,还指名说需要自己亲自取。

黑小子抬头看了看来人,耳边想起之前那人的嘱咐,大着胆子哆哆嗦嗦断断续续的问:“您就是公子无垢,封尘封大人嘛?”

“你又没见过封公子,怎么知道我就是封公子?”封尘捏着扇子摆弄着也不去看人。

“让我送信的人说,我只需要把信送给一个喜欢拿扇子的长的最好看最像仙人的富贵公子就好。”

封尘抽了抽嘴角,自己还是头一次知道自己能和好看还有富贵公子这么俗气的词连在一起,“那能把信给我了么!”

黑小子把手在身上蹭了蹭,十分严肃的把信捧给了封尘,就飞快的缩到一边。

信是用上好的信笺写成的,外面是完整的漆封。漆封上是一株凤尾竹,右下角印着一个医字,这是神医问心独有的标志。问心的出现在封尘意料之中,毕竟近些年来,每有灾祸问心必然出世在民间游走,这封来信则是意料之外。传言均说神医背后有大人物支持,才有的如此财力义诊济民,才可以视权贵如无物让人寻不到踪迹。

曾传言世家大族重金悬赏而不得神医问心归处来地,且江湖中也无人敢接与神医问心相关的单子,毕竟谁人没有生老病死之时,得罪了大夫,就少了一线生机,更不要说传闻能从阎罗王手中抢命的问心。

“七琴,拿点吃的银两送这位小哥出去。”

黑小子看着冷冰冰站在一边的人,抖了抖兔子般蹿了出去:“那人说若是您要给东西,便直接送到善堂去,我也是善堂的,您若是有事直接把东西送去就好。”

封尘笑笑让七琴下去了,自己拿着手中的信看了又看,没有发现其他的线索,索性就揣了起来,回到客房歇息去了,毕竟后面的事情还有的他忙,如果事情真像信中一般。那他此次前来或许还有些其他的收获也未可说。

如今收获是有了,看来这善堂也是和此人关系甚密,绝不是民间传闻的乡绅大族为了做善事盖起来的。现如今看到这书信封尘不由的想起在京中的事情。

那日封尘正忍受着墨宝的唠叨,他是真不知道他除了学到一手机关术数竟还有几分当老嬷嬷的潜质。不过到底是因为担心自己所以封尘忍着没有发火,只当是修心,一边喝着今年的新茶一边摩挲着书页思索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日前,侍画将查到的消息的送来没多久,宫里就来人,说是皇上有事宣封大人到御书房议事。

封尘看看新送来的消息,心中大致猜到皇上今日召他是为何,不过仍旧像往常一般将荷包拿出来递过去,像是聊天一般随口问了句皇上都召了那位大人进宫,是为何事。谁知这次来人嘴很是严,只说好似御书房中扔出来套碎了的茶盏,且那位自早晨进了书房后并未传任何膳食进去。

封尘就更是确定了心中所想,不过仍旧不动声色的换了衣服进宫。

第 3 章

书房内,元帝低垂了眼睑看着手中的奏折,也不理会下面跪了一片的紫衣红袍的老狐狸。孙李两人互相看了看,只得忍着腿麻膝痛继续跪着,其他人见着两位大佬都如此更是大气都不感喘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就在低沉到快要让人窒息时,吱嘎的开门声刺破了室内的空气,众人见到一人步履沉稳的穿过停在了中央,随后清携的声音响起:“臣参见皇上……”

元帝轻哼一声:“都起来吧。”

众人如获大赦一般爬了起来,孙李二人也被人扶了起来,二人更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封尘。封尘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在一边仿若什么都未看见也未发生一般。

元帝瞥了解总管一眼,就见解总管笑眯眯的拖着他微胖的身子慢腾腾的挪到了封尘的旁边手上拖着一封密折:“封大人,您先看一下,皇上才好问话。”

封尘不着痕迹的看了看周围,见众人都毫不掩饰的一脸热切的看着自己,接过奏章慢条斯理的打开细细的看了起来。

孙李二人虽未想起他人一般露骨却也是眼尾扫着封尘,奈何此子功力了得,愣是未漏出一丝的不同,如常的看完密折,如常的将奏折归还。就连元帝也未想到封尘如此沉得住气 ,不过心中还是忍不住欣赏起来,不过面上不显:“无垢看此事应如何处理。”

封尘上前行礼:“开仓放粮,安置灾民,查看灾情,防范瘟疫。”

“好,那不知何人可胜此任?”

“小臣浅薄微识,我朝能臣干吏皆在皇上心中,想必皇上早已有圣断。”

“哼。”元帝没想到封尘如此油滑:“若都需我来断还要你们干什么。”

众人见此只好跪地请罪,元帝扫了众人一眼,示意解总管宣旨。

封尘捧着圣旨不动声色的一一打发了围在身边的各位老大人,就看孙李二人也走了过来,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人摸着胡子笑的亲切,不过都未发一语便又翩然离去。七琴则默默的在一旁围观,见人都散去后才赶着马车上前。封尘颠了颠手中的圣旨,迈步上车,闭目凝思,车厢中随着香炉的青烟缓缓升腾,清雅的味道四散开来,紧绷的神经慢慢的开始放松下来,封尘轻轻的揉了揉额角:“去查查禹州的事情,想必奏折上的东西应该不是全部,否则那些老狐狸怎么会把这赈灾的功劳拱手相让!”

一直当壁画的侍画轻轻的看了眼自己公子,默默的回了一句“诺”,又从新变成了壁画,不敢打扰封尘。

无书垂手站在书房门口,低头数蚂蚁,完全不理会旁边陷入自己世界不断脑补的墨宝。

“何事?”

“公子刚离开不久,太子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要求亲自交到公子手中。”

“人呢?”

“安排在偏厅等候公子。”

封尘听了转身便朝偏厅走去。

送走了太子的人,封尘便坐在桌前开始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被叫来议事的几人也被晾在了一遍,墨宝也机警的保持沉默,等着自家公子恢复正常。这一等就等到了点灯时分,院内的火烛唤回了房中人的思绪,屋内一片漆黑,不过因着封尘的吩咐无人敢来打扰,而能来的人都早早的被困在里面不敢惊动他。

嘶哑的声音想了起来:“掌灯。”封尘眯着眼睛,脸上满是倦色望着点起来的烛光:“禹州不仅仅是水灾,已经有三个县发了瘟疫,若不是朝中派的监察里还有个有点良心,怕是……哼。”

“公子可是要人去调药草还有大夫?不若属下先去探探路。”无书不想封尘涉险,要知道封尘不仅仅是朝臣也是封家未来的家主,若是出事也会引起动荡。

“不可,你留在都城打理事务,此次就让七琴和我一同即可,墨宝留下到时或可需要你往家中送信。侍画你继续帮我找人,另外派人再仔细的查一查禹州的事情,无论是何都要先报予我,不可擅自做主。”

几人见封尘不想多说,只得退下,墨宝被侍画捂着嘴拖了出去。封尘低头摩挲着腰间缀着的玉佩,喃喃不知说些什么,嘴角眼尾全是温柔,烛光中衬的整个人温润儒雅,浑身都散发着暖意,完全不似往日的清尘不羁。

‘啪嗒’落子的清脆声音将封尘从沉思中唤起。

原来见封尘神游,作为主人也不好把客人撇下去药炉炼药,无奈只能吩咐阿狸将棋盘拿出来摆摆棋局打发时间。封尘突然发觉自己每次碰到这个谢安不由自主的就会放松警惕,要知道自己在外游学多年,且碍于身份特殊,从不敢在外放松心神。

见封尘有些狐疑的视线围着周围打转,安平有些好笑,竟是这小动物的警觉还是未变。被看出来封尘索性也坦率,大方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封公子不必惊异,我常年行医,为了让病人放松,故而身上常年配有让人放松心神的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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