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芜这时也急匆匆跑来了,他看见菁诀也在,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站在一边,但神色依旧透露出焦急。
风策看向他,说道:“有什么事便直接说。”
鱼芜看了眼菁诀,这才开口:“城外十里客栈出事了,而且出事的全是未上榜离开雍都的学子。”
说到此,鱼芜顿了一下,又看了眼菁诀,才继续说:“尊上,属下觉得很可能是十二音阁所为。”
风策问他:“是出了什么事?”
鱼芜:“三十几人全部横死。”
风策看向菁诀,菁诀摇了摇头:“未听说十二音阁有这任务。”
“他们行动还会跟你说吗?”鱼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们从来不告诉尊上,每一次都是背着我们行动。”
菁诀冷下脸:“这次的确没有安排什么任务。”
鱼芜看向他:“你咋知道?”
“我让他去跟着阿音,”风策替菁诀解释了一句,随后说道,“你和菁诀再去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些什么。”
鱼芜有些不大高兴和菁诀一起,但风策发话了,只好应下:“好。”
风策回了房去,思来想去觉着有必要自己去一趟。
但带着玉压根不方便,于是忍着羞耻将玉取了出来,悄悄了去城外十里处的那个客栈。
浓重的血腥味飘来,客栈里未遇难的都已经逃走,大门敞开,昏暗的烛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
这里的魔气还未全部消散,风策走进去,没有看到鱼芜和菁诀二人。
大多血腥味是从楼上许多间住房里面传出来的。
风策随即上了楼去,这时,楼上左右两边有两间房门忽然被打开。
鱼芜和菁诀二人各从一间房里出来,二人警惕得很,见是风策才松了口气。
风策问道:“可有什么发现?”
鱼芜:“都被吸干精气,而且头顶都裂开了一道血口,有拳头那么大。”
菁锋道:“我这边情况也是。”
风策点头:“我再看看,你们去把逃离的人找回来问问。”
“是。”
二人随后离去。
风策上了楼,随即推开了一间最近的房,里头桌上蜡烛已经熄灭,昏暗得很。
风策将蜡烛点燃,烛灯瞬间照亮了血腥味浓重的房间。
风策转身,循着扑鼻而来的血腥味方向看去。
是在床的位置。
见这一幕,风策忍不住皱眉。
死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上半个身体垂下床,下半个身子挂在床榻上,因精气被吸光脸上只剩下皮包着骨头,张开的嘴露出森森白齿。
血印红整个床单,恰恰碰到地的脑袋头顶开了个窟窿,不仅流了一地的血,还有脑浆…
由于场面过于残酷,风策精神注意力都在上头,看得也格外仔细,血腥味也从鼻腔钻进呼吸道,生理反应出的恶心呕感从胃部爬到喉口。
恐惧也不由自主将人包裹。
风策急促喘息,立马背过身去,却撞到一个人。
那人不知何时站在风策身后,风策转过身,立马钳住风策将只胳膊。
“是我。”
温别发出声音,风策紧绷的神经才松下,也慢慢平静下来。
温别问他:“怎么突然来这里?”
风策抬眼看向他:“听说了就来看看是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来的?”
温别:“你走进这间房的时候。”
他看了眼床榻那边的景象,将一把风策抱进怀里:“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吧?有些妖魔便喜欢如此血腥。”
风策自以为无所畏惧,但这也超乎了他所闻所见。平静下来后,风策说道:“我再看看凶手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风策转过身,扫了一眼床榻,看向大开的窗户,于是走了过去。
夜风很大很凉。
“咣当”一声,风策被一个火盆拌得差点跌倒。
因着火盆摆放在阴影暗处,风策才没有发觉。
里头碳火早已经熄灭,飘出一些自小的片状灰来。
窗户外面是丛山,幽黑诡邪。
温别说道:“是一只修为不错的魔。”
风策看了温别一眼,随后离开这间房,去了下一间房,他知晓是魔,但是得找出是谁。
没多久,风策便看过了所有房间,死者死因都相同。
风策边思考着,边喃喃自语:“为什么都是会试落榜的学子,还要在脑袋上抓个窟窿?”
风策忽然就想起一句话来:僵尸吃掉了你的大脑。
风策扶额。
温别回他:“凶手必然和会试有关,而头顶砸一个窟窿是为了取走了脑髓。”
取走脑髓?
这般手法取走的脑髓也没有任何用处,他看向温别,靠在二楼连廊上的横靠上,抱臂说道:“该不会是相信吃哪补哪,所以才取走脑髓吧?”
这着实有些好像,风策想笑笑这荒诞想法,温别就对他说:“是。”
魔,会试相关,吃脑补脑,风策忽然想起过目不忘的冷竹。
他现今几近疯癫,邪恶值是极高,如今会试已过,接下来就要面对殿试。
冷竹倒在楼梯口又哭又笑说自己要回家了的模样还在风策脑海。
温别见着风策忽然沉默,神色也十分凝重,问他:“是发现了什么?”
风策没有回答他,并重新开始检查房间,从每间房都找出一个火盆来,摆在楼道长廊上。
这里有些书卷还没有烧完,残留在火盆中。
菁诀说冷竹在房内焚烧书卷,且这里亦是如此。
过往冷竹是将同样落榜失意的学子带入造魔楼,而这次他未落榜,为了殿试的顺利,则将这些学子残害。
理由十分充足。
但风策并不能把这些告诉温别,他拍了拍刚刚摸了火盆一手灰的手,将741叫了出来:冷竹近几天邪恶值可有增长?
741:十二音阁副阁主冷竹邪恶值三日内共增长三千七百邪恶值。
三十几具尸体,正好对上三千多邪恶值。
风策看向温别,对他道:“走吧。”
温别颔首。
回去后洗浴后,风策躺在床榻上想着冷竹所杀掉的那三十几个人,他们个个都死不瞑目。
温别忽然将他翻过身来,检查他有没有戴好玉。
风策心里一惊,全然忘了此事,于是立即解释道:“方才沐浴我取出来了。”
温别毫不留情拆穿他:“是去城外客栈时取出来的吧。”
风策:“……你如何得知?”
温别:“你戴着和不戴着,步伐是不同的。”
说完,温别唇凑上来,吻上风策的唇瓣,舌尖度过来一粒糖。
是草莓味的糖,但不是风策给他的糖。
风策尝着很甜,对他说了句:“夜里吃糖对牙不好。”
温别没有理睬风策的话,在手指涂了药送到风策里面去。
这次涂好药,温别没有将玉放进去,而是给内壁擦满药后,便抱他睡。
风策便阖眼睡,但不久,体内燥热感令他惊醒。
因着是邪火,衔春玉此时也无用。
风策下意识往温别怀里蹭,汲取他身上的些许寒意。
温别轻轻抚抚他背,问他:“感觉如何?”
风策回道:“热,难受。”
说罢,伸手去握腰间的衔春玉试图降温缓解,温别却先一步拿回衔春玉。
风策不明所以,抬眼看他,并坐起了身,燥怒朝他伸手:“衔春玉给我。”
温别回他:“一个时辰后还你。”
风策这才知晓温别是要故意折磨他,不由皱起眉不理睬他,靠到床脚去了。
那草莓味的糖是催-情药,而放长玉石的地方也涂了药,风策此时浑身上下如火烧一般,但又仿佛有许多蚂蚁在身上钻爬,又痒又热。
风策看着温别坐起身,将他捞进了怀里。
“帮我。”风策忍不住往他身上爬,坐在他腿间,并将自身衣物全部褪下。
他伸手去触碰温别,被温别抓住手腕。
“我以后不敢了,不敢私自拿出来,”风策喘出热气,难受得双目赤红看着他,浑身也发烫,对他恳求,“给我。”
温别面色依旧冷然不动容,问他:“知错了?”
风策立即回:“知道错了。”
“那便好好忍耐一个时辰。”
风策抓他衣领,脑袋凑上去吻他唇。
温别别过头,躲过。
风策神色黯下,靠在一旁开始自-亵,他低着头一只手将兀起捏得通红,另一只手圈着高挺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