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改剧情后果自负(50)

“我没有小性子。”空云落凶巴巴道。

曲谙看着空云落肉嘟嘟的小脸,要半个月见不到他,之后的日子突然了无生趣。

空云落还有点臭屁,幸灾乐祸道:“你不是还有一片草地陪着么?”

曲谙张开手臂抱住了他,不舍道:“哥哥等你回来。”

空云落怔忪半晌,像泄气了一般软下来,脸埋进曲谙道肩窝里不说话。

萧责看到了一只泛红的耳朵尖,便礼貌地转过身回避。

别过曲谙,萧责背着空云落走进不归山,他的速度快而轻,御门的眼线藏在哪儿他都知道,需要绕开他们。

到了半山腰,空云落要下来,萧责便将他放下,却见空云落满脸红痕,像某种咒术在应验一般,诡异骇人。

“把我带到石头后面……”空云落咬牙忍着痛苦道,“给我一身衣裳。”

萧责照做了,他守在山石前,警惕周遭的动静。

约莫半柱香功夫,萧责听到石后一声克制的痛喊,他心中一凛,低声道:“庄主?”

空云落吐掉口中的小木棍,穿上衣服,声音轻喘道:“无事。”

走出去,便是修长玉立,淡漠寡情的不归山庄庄主。

“今日才是第十天……”萧责沉吟,“若与上次相同,下次变小之时,也是十天后,为何会提前,您可知晓?”

空云落手指捻着一粒枫栾果,淡淡道:“大概猜到了。”

空云落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那五具尸骸。

此时楼雯润就在那里,用木筷夹起一块肋骨端详。

“庄主。”

她听到这个称呼,回过头,眼中浮现欣喜,“云哥,你回来了。”

空云落点头,“你怎在此?”

楼雯润笑道:“我懂点儿医,能辨骸骨之异,兴许能帮上点忙。”

“有何发现?”

“此处。”楼雯润指道,“颅骨发黑,生前中毒。还有这根肋骨,内侧有异状,缺了一层,像一枚虫茧曾附生于此。”

楼雯润道:“只是我对虫蛊了解不深,并不知晓是何种蛊。”

“萧门主已传唤一名蛊师,但距此甚远,还在路上。”替楼雯润执灯的御门之人道。

空云落的视线一一掠过那五具尸骸,皆是男子,但他却隐约觉得不对劲。

一年前地牢关押的五人,两个是私闯不归山庄的窃贼,两个是前来寻仇的人,还有一个是上任冥顽不化的部下,五人实力均在二流之上,而这五具尸骸,却无习武的痕迹。

“咳咳咳!”

楼雯润按着胸膛咳嗽,她低下头,空云落便瞧见了那枚熟悉的头花。

“楼姑娘,你还是回去歇着吧,这人交给我们便是。”御门之人道。

楼雯润有些羞赧,“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会,楼姑娘的心比我们这些糙爷们儿细多了。”御门之人呵呵笑道,又惊觉空云落在旁,顿时不敢再冒昧。

空云落道:“我送你回去。”

楼雯云不觉微笑,“劳烦云哥。”

走在回去的路上,楼雯润总时不时回头看空云落,空云落淡淡问:“怎么?”

“云哥这次回来,气色似乎好了许多。”楼雯润道,“可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空云落脑中浮现曲谙的脸,他一笔带过:“无。”

楼雯润低下头浅浅一笑,“虽然你总不告诉我这段日子你去做什么,可我才得到,是哪一位?我能见见她么?”

空云落奇怪道:“你在说什么?”

楼雯润深吸一口气,鼓足底气道:“云哥,其实我……”

“哟,小两口散步来了?”风里从前方拐出来,怪里怪气道。

楼雯润红了脸,“不、不是,风里,休要胡言。”

空云落目如寒潭,直视着风里。

“风里见过空庄主。”风里装模作样道,“你这个姓就不太好,空庄主,预示着咱们不归山庄早晚要散似的。”

“方怀璧我不会放过。”空云落并未将风里的屁话听进耳里,“若你要保他,便一同处置。”

“不敢不敢。”风里彬彬有礼道,“话说我前些日子在山下碰到一个小孩,同你长得像,却讨人喜欢多了。”

“你从宜疆回来,那些尸骸又恰好与蛊有关,世上真有如此巧合之事?”空云落声音冷下来。

“要说巧合,庄主您频出山庄,发生事情之时您人总不在,才叫巧合。”风里道。

“能力不足者,才须费此功夫。”空云落道。

风里无辜摊手,“那更不是我了,我实力超群。”

楼雯润无奈道:“不要吵下去了……”

然,空云落回来当晚,方怀璧便从牢内消失了。

次日早晨,曲谙从床上醒来,迷迷瞪瞪捧着水壶出去取水,却见院子里躺着一人。

曲谙眯了眯眼,看不太清,便走过去,“是谁?怎么会躺在……”

他的话语猛然一顿。

那人被割了喉,血流浸进泥土里,两眼如黑洞,死不瞑目。

第40章

“哈——”风里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又揉了揉眼角溢出的泪水,面露疲色,“天都亮了,阮阮,我发誓全是真话,老方人在何处我不知道,真不是我把他放走的。”

阮誉喝了一壶浓茶,虽眼下有浅浅黑印,但不见睡意,风里想要去坐椅子,他弹指一出,一道劲气打在风里大腿上,疼得他嗷了一声,继而幽怨地望着阮誉。

“按照规矩,你本该是在牢中受审。”阮誉道。

“你把我关进去罢。”风里无比真诚道,“在牢里我还能躺会儿。”

阮誉:“……”

“你态度顽劣。”阮誉作出强硬的模样,“方才否认罪行,现在又想到牢里去,你到底哪句是真?”

风里:“……”

阮誉:“我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风里低着头,沉默不语。

阮誉狐疑走进,才看见风里闭着眼,站着睡着了。

阮誉:“……”

萧责回禀空云落:“尚未发现方怀璧的踪迹。”

空云落淡道:“风里说了什么?”

萧责道:“风里言语迂回,态度不明晰,阮誉还在盘问。”

“阮誉能盘出什么东西?”

“至少对着阮誉,风里不会过多放肆,兴许会透露些事来。”萧责道,“毕竟他们年少相识,感情深厚。”

“但属下猜想,风里可能真的与此无关。山洞里他的衣物,是方怀璧放进去的,那日我去地牢找他,他曾出去过。还有风里父亲的扳指,也是经方怀璧之手才落入张家。”

空云落颔首,示意他接着说。

“方怀璧私下称风里为‘少主’。且属下曾听猎门弟子说过,方怀璧一直想要风里夺回庄主之位,但风里却并不为之所动。”

“这便是动机?”空云落道。

萧责略一思索,道:“三成可能。若此为动机,方怀璧无须置风里于不义之地。”他无奈叹息,“风里若是如实袒露自己所知,此事也不必陷入如此僵局。”

空云落垂睫淡漠道:“即使真与他无关,他却想当岸上渔夫,坐收渔利,实则他才是池中之鱼。”

与此同时,山下的曲谙却在经历着人生最惊骇的时刻。

他的院子里出现了一具尸体!

极强的冲击宛如一个迎面大锤,狠狠击中他的心脏,他手脚发软,水壶脱手落下,砸到了他宝贝的岩青草他也无心顾及。

“唔……”曲谙紧紧抓着胸前衣襟,惊吓对心脏病患者而言很可能致命,心脏的绞痛在不断扩大,从胸口,到胳膊,到头,曲谙快被这蔓延全身的疼痛折磨休克。

他感觉自己跪了下来,眼前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疼痛悄无声息的离去,像过去了一辈子。

他又挺过来了。

曲谙不敢再多看尸体一眼,忙慌跑出去叫人。

死的人正是之前污蔑曲谙告状的罗兄,他本该在被驱逐偏院,却因山上的事情为解决得以暂留,却死在了曲谙的家门口。

此事仅一个时辰就传遍偏院,引起轰动。虽说西平镇上死人不是稀罕事,但偏院非一般之地,寻常人不敢招惹,而今却有人惨死于偏院。

这人死在曲谙门前,又曾于曲谙闹过纠纷,这便耐人寻味起来。

曲谙被带去审问。

“今早我和往常一样,起来便出门取水,就看到他躺在那里,我以为是有人晕倒在那里,因为正常情况下……”曲谙显然惊魂未定,腿不受控的轻颤,说的话也有失条理,让听者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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