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改剧情后果自负(23)

空云落面无表情地直视着方怀璧,“庄规其四,欲杀同门,须先告,不可固以阴贼发,违者当死。你可有异议?”

方怀璧神色不变,不卑不亢,“属下未曾做过。”

空云落眼睛微眯,若铁巷张家是方怀璧安排的人手,那么方怀璧定然知晓他身体变小之事,可当时是方怀璧亲自追上来动手,他根本无法逃过。那就是另一种可能,方怀璧尚不知情。

空云落向身侧伸出一只手,一把长剑从猎门一人的腰侧抽出,被某种吸力吸到空云落到手中,空云落轻挽一个剑花,走向了方怀璧。

哪怕这个可能是十有八/九,他也不能放过那一二。

“要杀我的人,不该先问问我?”风里闪身拦在空云落面前。

空云落身形微微一偏,接着像凭空消失了一般,风里的脸瞬间一黑,他身后已传来刀刃碰撞的声音。

方怀璧抬剑架住一击,依旧是谦恭的模样,“庄主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属下?”

“我只信你身上的杀意。”空云落道,他握剑的手发紧,施加在剑上的力陡然一蹭,方怀璧当即反转手腕卸力,同时扭身躲过。

空云落剑法诡秘,如灵蛇般柔软,又能在下一瞬变幻成密不透风的网,方怀璧难以招架,步步后退,他提气飞闪,空云落却早有预料,剑尖封锁了他的意图。方怀璧不得已强行突破,但露出更大的破绽。

在旁人眼中不过眨眼不到,无法捕捉的刹那。

空云落的剑如蛇缠绕,在剑柄处一挑,方怀璧的剑脱手,在空中翻腾直坠,还未落地,空云落直取方怀璧的心脏。

“太残忍了。”

空云落眼中似有轻闪,剑锋一偏,刺入了方怀璧的肩膀。

楼雯润双手拢在嘴前,小声吸了口凉气。

空云落嘴唇紧抿,与方怀璧缠斗时不见他的颜色,此时却露出了些微不悦。

“看来我这个门主的存在并不重要。”风里来到他们俩之间,手指压着剑身,笑眯眯地看着空云落。

空云落抽出剑,向旁一甩,血水挥落,他将剑向后扔,剑又直射回剑鞘中,持剑人被这冲力冲得后退半步,手臂发麻。

“将方怀璧押下地牢,废除内力后逐出不归山庄。”空云落道。

“你还真没把我放眼里。”风里笑意渐冷,“猎门的人,如何处置我说了算。”

空云落终于正眼看他,眼里同样一片冰凉。

一时间,寒风吹过正院,似乎也比这两人之间的氛围要温暖和煦。

曲谙醒来,头却无比昏沉,很像午睡时间过长的后果,他揉着脑袋坐起来,又发现自己的肩膀很是酸疼,仿佛被手劲两百斤的壮汉按摩过似的。

“我这是怎么了?”曲谙浑身难受得不行,他一摸身旁,是空的。

“洛洛?”曲谙艰难地下床,看了一周,洛洛不在屋子里,又去屋外看,也不在,并且他看见太阳高挂,阳光普照,今天果然是个好天气。

等等!

曲谙惊恐的意识到,现在已经是正午了!

“啊啊啊啊啊睡过了!”曲谙慌忙大叫,赶紧穿上衣服洗漱出门,他以为空云落又上山玩儿去了,这几天总是如此。

臭小子,又不听话,回来打你屁股。曲谙这么想着,匆匆赶往了南田院。

所幸没人批评他旷工半天,毕竟他身体不好又是半个关系户,大家都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曲谙没来得及下地,午饭饭点又到了,吃饭的时候他总会去找梁庭,在这里能称得上朋友的只有梁庭一个。

此时梁庭和其他几个东膳房的人聊得热火朝天,说什么庄主回来了,和风里打得不可开交,正院那棵近千年的老树都因此折了。

最后的结果是风里被砍断一只手,从此独臂天下。

“不可能!”梁庭拍案而起,“风里大人是唯一能在庄主手下全身而退的人,绝不可能负伤!”

曲谙只觉得好血腥,不归山庄太恐怖了。

下午曲谙回到竹屋,进门便说:“今天有甜甜的小点心,但不给怀孩子吃。”

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曲谙愣了愣,洛洛还没回来吗?

“洛洛!”他叫道,无人应答。

曲谙转身跑向后院,“洛洛!洛洛!你去哪里了?!”

只惊扰了山鸟扑腾而起,依然没人回应他。

曲谙心里一沉,像陡然踏空了那样失重不安,从早上到现在,洛洛一直没回来过吗?他从来不会消失那么久,他还在山上?

曲谙跟着空云落上过一次山,山脚有一块巨大的山石,曲谙称之为“山脚趾”,不难上去,而且很平阔,只要不闭着眼睛瞎蹦是不会摔下来,曲谙只允许空云落在这里玩。

天在暗下去,若天黑了还没回来,再安全的地方也是危险。

于是曲谙走向了后山。

“洛洛!洛洛!”

曲谙边上山边呼唤,他来到了山脚趾,还是没看见空云落的踪影。

慌乱的心情在此刻到达了顶峰,曲谙按着胸口,呼吸变得异常,他想到了最坏的结果,洛洛被野兽叼走了……

不可能的!曲谙用力摇头,他蹲下来死死地护着胸口,慢慢平息紊乱的心跳和呼吸。

他在这里生活了大半个月,从未听闻野兽出没的动静,不会有的。

洛洛可能贪玩,迷路了,要快点找到他。

曲谙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往山中深处走。

天越来越暗,曲谙抱着手臂,一步一步小心地走着,他不断张望四周,都是杂树和山石,他无法区分它们的不同,回头一看,他连自己从哪里走来的都不记得了。

糟了,我也迷路了。

“洛洛,洛洛……”曲谙的声音喊哑了,他的脚步声都可以将其掩盖过去。

他又把事情搞砸了,明明是个大人,却一点本事都没有,找人还能把自己弄丢了。

可他走了那么久,都没看到洛洛,是不是意味着洛洛其实没事,甚至可能回到家里了。

想至此,曲谙感觉自己冰冷的四肢都温暖起来,他回到家,一定能见到洛洛。

于是曲谙掉头,往山下走。

回去就能见到洛洛,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曲谙不知前路是何方,却走得极为坚定,他有种奇怪的信念,他的方向一定是对的。

“簌簌。”

曲谙脚步一顿,本能地看向声音的源头,是一丛长密的野草,无法目测它有多深,但似乎多么庞大的东西从里面出来都很合理。

曲谙脸色更白,他拔腿就跑。

却听到更大一声草丛滚落的窸窣声响。

曲谙内心大叫不要看,可还是阻止不了下意识被吸引,他转头看去。

一个鲜血淋漓的人。

第19章

就这一眼,差点把曲谙带走。

心脏又是一阵狂跳,曲谙弯下腰,表情痛苦地按着胸口,呼吸急快,然而惊恐诱发的心脏病,在环境和身体保护机制的共同作用下,竟激发了曲谙的肾上腺素,异样的好奇促使着曲谙走向了那个血人。

已经完全看不出他衣服的颜色,只知道是个成年男人,腹部被利器捅出了个大口子,似乎死了。

曲谙对此惨状,不禁于心不忍,因为他天性仁慈软弱?还是因为这是他的书化成的世界,不仅是主角安佲,其实这个世界的所有人,不论善恶,都是他的孩子。

这种想法可不能让第二个人发现,不然他们要是知道我这个弱鸡竟然把自己当成世界的父亲……

曲谙啼笑皆非,他蹲下来把手放在那人的头顶,轻声说:“愿你安息。”

“咳咳……”

“啊啊啊!”曲谙一屁股坐在地上,瞪大了眼睛被吓得浑身无力。

眼前这个他以为死了的人,居然还能咳嗽!

没死!

曲谙撑着发软的四肢爬到那人身边,“那个……你还活着?呜哇还在吐血!怎么办怎么办?”

那人艰难地睁开了眼睛,想说话可血沫堵住了他的喉咙。

“我我我我去给你找止血的草药,这里一定会有!你坚持住!”曲谙焦急道,便要起身。

那人却拉住了曲谙的袖子。

“怎、怎么了?”曲谙问。

他往曲谙的手里塞了个东西,是一个沾血的剑穗。

“斜……山……”

只说了两个字,他就又晕了过去。

“什么?先别管这个了,你撑着,我很快就回来!”曲谙握紧了剑穗便跑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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