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挖穿墙角
“科技岛智慧园千亿竞拍成交！”
“千亿项目花落恒朔集团”
“恒朔：新世代尖端科技制造业的领航员”
……
看着做好的通稿如预想一样发出,余总却半点高兴的心情都没有，偏偏他还得跟其他祝贺他的人强作欢笑、给属下发红包。
哑巴吃黄连，阴沟里翻船,
苏天蓼，算你狠！
中午应酬过后,带着一身酒气的余总回到办公室将桌上所有文件都扫落在地，就这样还不解气抬起腿硬踹两脚，反倒自己不稳往后倒,身后的秘书赶紧上前撑着老余总。
“余总,我知道您高兴，但是身体要紧……”
余总瞪大翻车鱼一样的眼睛,“高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高兴了？！！”
“咦，我们赢了科技岛……”
“赢个屁！”余总一巴掌扇开他，踉踉跄跄地坐在总统椅上面，手机短信提示音响起,拿出手机一看，【余总，有资质的三间银行贷款额度已经全部用完，据说是苏氏那边借的……】都不用再看下去了,余总狠狠将手里的手机想投河的片石一样扔出去，“妈的！”
硬壳坚固的手机撞在墙上毫发无损，还在落地的一瞬接到信号响起来电铃声。秘书看着丁点要起来捡的意思都没有的余总，小心翼翼地拾起来递过去,“余总,您电话，需要挂断吗？”
余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冷笑着接通,“郑清鸿，是我小看你了，竟然给我来了招阴的。好，好，一好，这次是我余某技不如人，但是帐我记下了，以后你给我小心点！”
挂掉电话，看了一眼像根木头一样不知所措站在跟前的秘书，“让科技岛项目的所有部门，特别是财务部，半小时后到会议室集合。”
“好的。”秘书马上领命，“那个余总，我能问一下这个招标……是有什么问题吗？”瞧着情况等会看着也不像是开庆功宴的样子，他得给其他部门提个醒。
余总没眼看秘书，用力掐着因为酒精犯晕的人中哼哼，“什么问题？钱的问题！你看看原本我们计划成交额是多少，现在又是多少，我们预算是多少？”
秘书一直跟进这个项目，这些信息记得清楚，“原本计划是500亿，上下浮动20亿元，现在成交1002亿，我们的预算是1200亿……”虽然年轻容易被眼前竞标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但也是精英的秘书也反应过来了，成交额虽然没超他们预算，但是预算是指整个项目的前中后期的预计投资，现在只是成交额就用去了八成的预算，这……
项目计划书，每个阶段要达成的指标都是有计划书，并且已经递交给政府审核通过了，这个项目政府也盯得紧，偷工减料延期马拉松什么的，基本是不用想。
“我们需要马上融资，或者是吸纳新的合作投资。”作为总裁身边的秘书，各个项目的信息都会汇总到他这里，已经开工的项目、正在筹备待开工的项目，已经是年末了所有预算都有它的去向，如果砍掉其他项目来筹钱给科技岛，先不说能不能筹够钱，处理原本项目已经招募的人手、建设到一半的设备，跟其他合作商的协议违约问题也够恒朔吐血。
最好的方式是融资，从外部拿钱，但是……
苏天蓼笑眯眯的抱着软绒绒的小猫咪，“刚刚我的人收到风说恒朔可怜兮兮到处问人有没钱可以借给他们，真搞笑，高高在上的余总也有沦落到做金装乞丐的情况啊。”
“｛蓼蓼太奸诈了，还有手不要乱摸！｝”要抱猫就好好抱，你这个油腻总裁。
“无商不奸啊小宝贝儿，我这是帮你做运动，今天一天你都光顾着睡觉和玩电脑吧，不好好动动脚脚，长不高喔。”苏天蓼抓着小猫咪的jiojio比划了一个扩胸运动。
竞标会后半就跟林秘书交接的蔡秘书看着跟小猫咪玩得火热的年轻总裁，深深得感叹真是无奸不商，这世界精英有一多，但是能做到领头的统治者却很少，就是差在这份心思谋划上了。
看似为他人做嫁衣的出差，实则是为了撑大这个项目的招标额，为了瞒过恒朔，利用义务帮忙招揽人才的这份人情，游说初始起拍金额不变，改为提高每次竞拍的幅度，并且由苏氏保证最低成交额不低于800亿。有人免费帮忙做大蛋糕，还不用修改招标文件再走一趟繁琐的审批流程，政府那边当然乐见其成。
出差回来之后又假装才发现自己正处在劣势，于是四处游说，将所有大一点有资质的企业都绑在自己一条船上，想要一起出资拿地。以为自己能独吞的恒朔之前拒绝了其他企业合作意图，现在苏氏递出橄榄枝，无论最后能不能赢，总归是有次机会，于是其他企业也顺势上船，签订战略伙伴协议，却没人在意协议最后一条写着即使苏氏竞标失败，在科技岛项目上，战略伙伴关系仍然持续，乙方不得私自单独与恒朔合作的条款，自以为是苏氏的意气用事。
竞拍的过程中，余总就算发现苏氏的计划，也已经太迟了，因为自大认为科技岛项目必得的恒朔先前已经以科技岛项目运营商的名义签下了各种巨额单子，箭在弦上，不得不拍，就算明知苏总在每次用多一点点的投标额恶意竞拍，余总也不得不吃下这个闷亏。
最终定在一个如鲠在喉，但又不至于流拍的金额。做好的通稿大肆铺张宣传，主办方政府方各方都喜气洋洋，恒朔也只能笑着咽下去。蔡秘书已经料想到了，最多不过一个月，恒朔那边肯定就会派人来接触苏氏找融资合作。这样苏氏既能避开不擅长的尖端科技领域，又能分一杯羹，用最小的成本做股东收钱，将恒朔变相成为他们的打工仔。
看似赢家，实则资金链面临断裂；看似输家，实则却是幕后操控者。
合纵连横，扮猪吃老虎。
在心里写下对苏总的一百零八个服字，“苏总，既然科技岛的事情已经定了，那我这边的通知应该也快要下来了吧。”关于商业间谍的那份文件，虽然他没实质上做过什么，但是跟女朋友商量后，他还是主动交上去向苏总汇报了，只是之前苏天蓼以不要打草惊蛇的理由暂且按下，现在蛇已经除了，那他也应该收拾包袱走人了。
“说得也是，你准备一下，下周应该就会有通知了，郑副总空出来的位置由你接手。”
“？！！什么？”蔡佑成觉得自己幻听了，“郑副总已经接受过董事会的问责了，并没有说过要撤职，郑副总是要调去哪里吗？不对，我说的是我的惩罚，关于之前的那份文件……”
苏天蓼摇了摇手止住他的话，“这次你这张牌还没有用上，但是既然那边已经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就算你这次拒绝，下次遇到需求的时候，那边第一个想到的七成也是你，到时你要给我做双面，这就是我对你的惩罚。至于郑清鸿，他要去坐牢了，因为他做了你没做的事情。”
送走呆愣被升职的蔡秘书，仙珞趴在男人大腿上，再次感叹：“｛蓼蓼真是太奸了，喵好羡慕。｝”人类的坏心眼可真多，仙珞觉得它一辈子都学不来。
苏天蓼笑着用手指点了一下小猫咪的眉心，“尔虞我诈，这有什么好羡慕的，笨小猫。”
仙珞不满地缩着脖子，它想说它才不笨呢，但是比起总裁，又好像确实笨了一两点，“｛因为奸诈也是聪明的一种啊，世界总是充满各种危险和攻击，蓼蓼很聪明，不光能保护住自己还能反击其他人，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唉，要是它能有蓼蓼这么聪明，喵长老们也会放心把王位交给它，喵星球也能在星际里面更有荣光了吧。
苏天蓼温柔看着不过他小臂长的小猫咪，仙珞总是从他的角度出发看问题，然后肯定他连自己都讨厌的部分，他觉得肮脏不堪的地方，仙珞却会说他赢得漂亮，这种珍贵的地方，仙珞却自然得没有自觉。
揪起小猫咪的后颈，托着屁股转过来，“仙珞嘴巴这么甜，让我看看是不是抹了蜂蜜啊？”
“｛nu~不要揪喵后脖子，喵没有吃蜂蜜。｝”这人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仙珞抱紧自己的小肚肚预防被吸。
总裁把鼻子凑近，嗅了嗅，微微张开的小小三瓣嘴，小猫特有的奶味，啃洁牙棒刷牙时留下的木香，还有“是甜甜的草莓味，小珞珞喝奶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