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吧?"严陶突然对秦旭开口道,"你别羡慕了,说不定过不久你也有了。"
"我可是听说,你大哥和刘家那边交往甚密,那个刘家千金挺钟意你的,还去你们家吃了年夜饭。"
温言蜷缩的手指猛然收紧。年夜饭,那晚秦旭风尘仆仆的赶来找他,温言当时就觉得很奇怪。
秦旭会结婚...也是,秦旭这样的豪门公子,当然会找个门当户对的。温言埋头咽了下喉咙,失落袭上心头。
秦旭放下手中的红酒杯,很不爽的看向严陶,"我不喜欢谁来都没用,我大哥要是喜欢,让他娶了得了。"
严陶哈哈大笑,拍拍秦旭的肩,"不愧是你,我就知道你不会妥协。"
温言涌到心口的窒息感松弛了几分,藏在桌子下的双脚偷偷朝秦旭挪近了一点。他对秦旭的占有只能是这么的小心翼翼。
"你还说我,你自己呢?最近都没见你出来玩儿,是打算收心了?"秦旭目光怀疑的看向严陶,严陶可是比他还浪的人,要说收心了他不信。
方才还喜笑颜开的严陶瞬时半头黑线,秦旭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戳到他的痛处。他哪是收心了,分明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硬不起的毛病还没治好,他可不想被传出去沦为圈子里的笑柄。
"咳。"严陶装腔作势的咳嗽了一声,换了副正紧的模样,"准备安心搞事业了。"
"喝酒喝酒,怎么都说些有的没的。"严陶岔开话题,端起酒杯站起身,"来,敬我们的新人一杯,百年好合!"
众人举杯,纷纷一饮而尽。
路星眨巴着嘴,回味方才果汁的味道,甜甜的。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秦旭吃了口菜,问傅深。
"等星星嗓子好了以后。"傅深揉他们家孩子的头,"况且现在天气还冷也不太适合。"
聚餐进行到一半,包厢的门灌入一阵冷风,傅泽总算忙完赶了过来。
严陶刚喝下一口红酒,看清来人后被狠狠的呛住,直咳嗽,咳得面红耳赤。
这个混蛋居然也来了!
"抱歉,来晚了。"傅泽依旧是那般的如沐春风,说话时透着浅浅的温柔。
傅泽将贺礼交给路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路星最喜欢的巧克力。
吃饭的桌子很大,还有不少的空位,偏偏傅泽就选了严陶身边的位置。
严陶看他坐下来,险些从桌子上摔下去,好在傅泽眼疾手快,将他接了个正着。
"当心。"傅泽依旧是微笑,含蓄有礼。
严陶没搭腔,只觉傅泽笑得虚伪恐怖,那双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像是开了透视,将他看了个干干净净。
"傅大哥,按规矩,你得自罚三杯。"秦旭和傅泽也很熟没什么见外的,将红酒瓶推到傅泽面前。
傅泽也是爽快,当即就是三杯酒下肚。
饭局的氛围融洽,除去严陶和傅泽暗地里的较量。
"看来你有乖乖听话,没出去乱搞。"傅泽不经意对严陶耳语,"我很欣慰。"
严陶触电般缩回脖子,欣慰你个大头鬼!阴魂不散!
严陶反应太激烈,饭桌上的其他人纷纷向他投来打量的目光。
"刚刚有只蚊子,一直围着我转,烦死了。"严陶装模作样拍了两下面前的空气,他和傅泽之间的事他不想其他人知道。
"这么冷的天还会有蚊子?"秦旭嘀咕,却没深究。
结束晚餐,时间已然是不早。
傅深带着路星回了傅宅,秦旭和温言也回了公寓。到最后,只剩下严陶和傅泽。
严陶见司机把车开到,几乎是落荒而逃,往车上钻,忙把门关上。
可惜傅泽的腿究竟是比他长了几公分,几步上前,把正要合上的车门给拉住了。
"我没开车过来,送我一程吧。"傅泽不是在征求严陶的意见,话说完,已经坐了进去。
"我有答应你吗?"严陶没好气,恨不得一脚把傅泽踹下去。
"很顺路的。"傅泽避重就轻的回答严陶的问题,"师傅星港公寓。"
严陶就住星港公寓。
严陶知道,今天要撵傅泽下车是不可能了,他索性认了,大不了别理他。
沉默持续一路。
到达星港公寓,严陶没带半点犹豫,直接跳下车,和傅泽共处一室的氛围太过压抑,简直让他呼吸不过来。
更何况他还得担惊受怕的,生怕傅泽又摸出一把手术刀对他动手动脚的威胁。
"快滚!"严陶冲车里骂了句大步流星的就跑了,怕傅泽追上来找他算账似得。
傅泽轻轻笑了两声,扶了下眼镜,也下了车。
"谢谢。"傅泽对司机道谢,随即进了公寓区。
严陶一路骂骂咧咧,还在嘴硬说总有一天要把傅泽干得服服帖帖。
电梯上六楼,严陶一边走掏出房卡准备刷门,突然一只修长的手扶在了门上,将严陶夹在他和门缝之间。
"能进去喝杯茶吗?"
傅泽的声音在严陶身后响起。
严陶的身体条件反射般打了个冷颤。
"你有毒吧!走路没声!"严陶气得七窍生烟,"喝你大爷!"
"我说不能,你就不进去了?"
这回换傅泽沉默了。
严陶刷了房卡,要不是清楚来硬的自己不是傅泽的对手他铁定把傅泽给锁门外吹冷风。
"只有自来水,喝完赶紧滚。"严陶语气很是不耐。
傅泽却是不紧不慢走到严陶的红酒架面前。严陶爱喝酒,珍藏了不少名酒,许多都是有市无价。
严陶架腿坐在沙发上,目光还是会不受控制的看向那边那个散发该死魅力的男人。傅泽身材没话说,样貌也是绝佳,虽然严陶清楚他的恶劣行径,却依旧忍不住想睡了他。
毕竟傅泽可是他自打读书就心心念念的目标,哪有这么容易忘记。
更可怕的事情还在后头,严陶发现自己沉寂许久的二弟,好像对傅泽有了反应。
"山崎。"酒柜前,傅泽眼前一亮,"想不到你也喜欢这款威士忌。"
"喝两杯?"严陶突然开口。
"荣幸之至。"傅泽将酒取出,递给严陶。严陶拿着酒去取酒杯,趁着傅泽没注意从杯架上多取了样东西。
严陶往傅泽的酒杯里加了点儿料,让人全身发软的好东西,谁让傅泽那么卑鄙,他现在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严陶就酒杯滑到傅泽面前,一点也不做贼心虚。
傅泽端起酒杯没急着喝,先是嗅觉品酒,"比我印象中更香醇。"
看傅泽准备喝了,严陶心头窃喜,自己的反攻计划只差一步!到时候他一定让傅泽哭都哭不出来!
"有些冷,能关一下窗吗?"傅泽放下已经送到唇边的酒杯,看向严陶身后的窗户。
"啧!就你事儿多!"严陶嘴上不留余地,起身去关了窗户,等他再坐下来的时候傅泽已经端着杯子在喝了。
第56章 药效太猛了,下不来床......
傅泽喝光杯子里的酒,严陶也没犹豫,仰头喝了个干净。
"还以为你不会让我进来。"傅泽把玩手中的玻璃酒杯,话里带笑。
"你以为我想让你进来啊?"严陶依旧没好气,"我是看你在外面吹冷风像只丧家之犬,怪可怜的。"
傅泽轻轻笑了两声没说话。
严陶面上冷静,其实心里急死了。那个让人软绵绵的催、情药他下的剂量不轻,按道理应该快起作用了。
严陶不着痕迹的留意傅泽的一举一动,就等着他哭哭啼啼的求、操。
事实上这个催.情的东西并不是严陶的,严陶虽然爱玩儿,玩起来尺度也大,但是他不喜欢用这种阴损的玩意儿。这个催、情药是之前他的一个小情儿带来的,严陶发现后直接把人踹了,这东西留在这儿一直也没来得及扔,想不到今天倒是派上大作用了。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傅泽单手支起下巴和严陶对视,他那双凤眼深邃不见底,又带着笑意,像是引人深入的甜蜜陷阱。
"觉得你长得还不错行了吧。"严陶像是真的中了傅泽的甜蜜陷阱,说话的语气夜缓和几分丝毫不像先前充满戾气。
"哼哼,难得你肯说句心里话。"傅泽指尖摩挲酒杯的边缘,心中也是有些盘算。
转眼,五分钟过去。
傅泽依旧生龙活虎的,严陶开始怀疑是不是买到假药了居然这么不顶用。
"好像有点热。"傅泽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