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后我被医尊赖上了(5)

上面还开了一道与莲池大小相似的口子,连接着星空。

月色和星辰的光芒便是透过那道口子洒下,铺在莲叶和莲花上面,连露珠都被照得晶莹。

莲池中有一块不大不小的高地,上面栖息着一只绿白相间、姿态优雅的孔雀。

上次薄暮和宿绵来时未曾见到,大抵是睡懒觉去了。

薄暮坐在池边逗弄莲叶上被月光和夜明珠照得晶莹的水珠。

见池宴在一旁写着什么,她很自觉的不打扰,十分安分坐在一边自己玩自己的。

偶尔撑着脑袋眼睛都不眨地偷偷盯着他看一会儿。

不愧是三界第一美人,薄暮常握画笔的手蠢蠢欲动。

片刻后,池宴停笔,抬头见薄暮还在那玩。

那只孔雀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莲池边,薄暮放弃逗弄莲叶上的水珠,开始捋孔雀的毛。

孔雀战战栗栗地任由她捋着,动也不敢动。

池宴暼了她一眼又继续改着手里的方子。

外人都道云亘境主妙手回春,而池宴却擅制毒,写的自然是毒方。

他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薄暮。”

薄暮耳朵比常人要灵敏,加上她一直暗搓搓关注池宴那边的动静。

一听到池宴唤她,瞬间放开被蹂|躏得可怜兮兮的孔雀,连忙回头应道:“我在!”

孔雀终于脱离魔爪,抖了抖乱糟糟的毛,迅速扑腾着翅膀飞回莲池中央。

它再也不要因为好奇而飞出来看热闹了……

池宴十分不客气道:“这么晚了,你还不走?”

薄暮小心翼翼试探问他:“我可不可以留在这?”

池宴:“?!”

池宴摔笔,愕然道:“你还想在本尊这过夜?!”

薄暮来来回回与他闹腾了几日,也不怕他了。

连忙提着裙子跑过去在他面前坐下,明亮的凤眸瞅着他,承诺道:“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大哥没准还在婳仪宫逮她呢,要么就在二哥那,她要是出去了,指不定就被抓去练功了。

她好不容易躲过几日,她不要练功。

池宴面无表情:“不行。”

薄暮:“我不乱动任何东西。”

池宴毫不客气地再次拒绝,余光忽然瞥见她腕间那枚通体火红的镯子,隐隐从上面察觉出一丝宿绵的气息。

池宴:“那是什么?”

薄暮见他看自己的左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才道:“是二哥的一支翎羽。”池宴是二哥的朋友,告诉他应该没事。

池宴冷笑一声,心道难怪能自由出入云亘境,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宿绵倒是会疼你。”

薄暮:“自然!”

见他又不理她,薄暮突然拿捏不准他的意思,试探问:“那我今晚可以留下来吗?”

池宴垂眸看她,沉声道:“不行。”

薄暮忽略他话中的冷意:“随便一个地方给我睡就好了,我不睡你屋里。”

池宴震惊,脱口而出:“你还想睡我屋里?!”

薄暮可怜兮兮地叫他:“池宴……”

二哥曾和她说,撒娇是大多数人难以抗拒的东西,尤其是池宴。

薄暮不懂怎样才算撒娇,只好如平常求二哥带她去看美人那样,看着他,放软了声音,低低地唤他的名字。

池宴:……

池宴见鬼似的腾一下站起来,耳尖莫名开始变红,俊美的面容满是愕然。

他强忍着把薄暮丢出去的冲动,双手藏在曳地宽袖中蓦地紧了紧。

迅速背过身,闭上眼睛冷声道:“不行!”

薄暮也跟着站起来,还在挣扎道:“就一晚。”

两人身高差了一截,薄暮才堪堪到他肩膀,每次站着同他说话,她都要仰着头,于是没一会儿脖子就开始酸了。

池宴残忍地拒绝她:“一晚也不行!”

“池……”薄暮还想叫他。

池宴却三步并两步快速离开,身后似有洪水猛兽。

薄暮心急差点想唤他一声‘美人’,池宴却已经不见踪影了。

她站在原地百思不得其解。

二哥不是说池宴抗拒不了撒娇吗,为何他的反应这么大?

难道是她没撒对?

撒娇果然是一门学问。

过了一会儿,两名守境者走进来,其中一名老者摸着胡子,和蔼地看着她:“小殿下,走吧。”

薄暮:……

他又把守境者叫过来了,看来是铁了心不让她留下。

罢了,她明日再来。

反正他也不反对她进云亘境。

如今只能祈祷回去别遇上大哥。

薄暮一边想着,一边在守境者的护送下出了云亘境。

目送两名守境者离开后,又不舍地看向妄月殿的方向好一会儿,才准备去绛绮居避一避。

谁知一转身,便看到葛榆那张令她胆战心惊的脸。

薄暮:……

第4章 自由出入

葛榆:“躲啊。”

薄暮:“嘿嘿,大哥……”

躲就躲!

葛榆面无表情地过来要抓她,薄暮眼尖,瞧见他一动作就撒腿跑回云亘境内。

幸好她所站之地离结界不远,一两步越过结界就回到云亘境。

葛榆上前的步伐蓦地停住,他不想因为一点小事惊扰云亘境主。

本来还在担心葛榆会不顾结界的进来抓她的薄暮悄悄松了一口气。

二哥的修为能自由出入云亘境,那大哥肯定也可以。

不过看样子,大哥似乎有些忌惮池宴,不然早就过来了。

两人隔着淡蓝色的结界对峙。

葛榆:“你以为躲里面就能躲得过去?”

薄暮嚣张道:“大哥,你难道要硬闯?”

葛榆咬牙,别的事情没见她这么聪明,逃跑的技术倒是一流。

等他逮住她,看他不把她丢瀑布底下磨练几个时辰不可!

薄暮自然清楚出去的后果,她傻了才出去。

见葛榆真打算硬闯,薄暮腿一软险些跪了,连忙制止道:“大哥,我现在可是云亘境主的徒弟,你不能带我走!”

葛榆:“?!”

他根本不信,继续上前。

薄暮:“大哥定是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葛榆好整以暇地停住脚步,看着她:“行。”

他倒要看看,她能整出什么花来。

薄暮将左手腕的镯子藏好,脸不红心不跳对葛榆道:“大哥你也知道,我还未飞升上神,但凭我区区上仙的修为,是无法自由进入云亘境的。”

葛榆一怔,似乎才想起来方才的异样,不由的皱了皱眉。

“大哥若是不信,请看!”

薄暮在葛榆的注视下缓缓伸出右手接近结界,然后当着他的面,轻而易举穿过结界,又缩了回去,来回反复几次。

葛榆:……

——两名守境者好不容易把薄暮送出去,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才不过一息的功夫,法契突然传来波动,两名守境者皆神色一凛。

有人越过了结界。

守境者忙用窥灵镜去察看,便见薄暮站在结界内,右手伸出,不厌其烦地穿过结界又缩回来,来回数次。

守境者:……

薄暮见他犹豫,压制住内心的激动,继续瞎扯:“唯一的解释,便是云亘境主池宴,收我为徒,许我自由进出。”

葛榆:……

他觉得她在胡扯,但是他没有证据。

——池宴离开莲池后便回到自己的卧房,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窥灵镜看看薄暮,施了个法,下一瞬,窥灵镜便将薄暮那边的情况呈现出来。

于是,池宴眼睁睁看着薄暮离开云亘境,在结界徘徊一会儿,又溜进来,来回穿过结界欺骗葛榆,甚至胡编乱造,睁眼说瞎话。

池宴将窥灵镜一阖,忽然站起身。

薄暮见葛榆似乎相信了,脸色缓和了几分,似乎也没打算再捉她,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了下去。

薄暮喜滋滋朝葛榆挥手:“大哥,深更露重,早些休息。”

葛榆:“……”

“薄暮。”

一道熟悉的独特嗓音轻轻飘进薄暮的耳朵里,她身子一僵,机械般扭头朝后看去,便见池宴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只是不知为何,她觉得池宴有些不同,不同于之前对她冷冰冰,那张清雅矜贵的脸此刻看起来亲近了不少。

他正朝她浅浅的笑着。

薄暮莫名被蛊惑,心神有些恍惚。

葛榆见到一袭黑袍的池宴,两人相互颔首表示问候,正要组织语言问他薄暮一事,便见他朝薄暮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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