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后我被医尊赖上了(2)

“哥哥,去嘛去嘛,身体最重要!”

昨日在绛绮居的一个阁间寻到了一张美人图,薄暮登时便惊为天人。

画中景象布置得井然有序,数枚冷白色的夜明珠悬挂于殿内,与莲池的波光粼粼交叠着,透露出几分沉稳冷然。

画中人跪坐在殿内的莲池边。一袭玄色暗纹锦袍,宝蓝色祥云纹腰封系在他的腰间,勾勒出紧致的腰线。

他束着白玉冠,鸦青色的长发如瀑垂在身后,眉宇间清风霁月。

骨节分明的手搁在小案,正摆弄着薄暮没见过的花花草草。

薄暮仔细瞧了一会儿,有些像木医官院子里的那些草药。

他只露出冷冷的半张脸,似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正冷冷斜睨着窥画之人,当真是清俊贵气。

堪称“在她审美上疯狂蹦迪”!

画作上方提着一行小字:云亘境主,池宴。

薄暮从未见过这般俊美的男子,默默念着那个名字时,心便痒痒的,如羽拂过,不知名的种子悄然扎在心底。

宿绵怎会不知她心里的小九九,明知故问道:“小薄暮是觉得,哥哥的绛绮居待的不舒服了,要寻觅新的去处了?”

薄暮脸上一热,耳尖也有些红了,小声狡辩道:“才不是。”

须臾恼羞成怒般嗔了他一眼:“二哥!”

宿绵妥协,无奈笑道:“好好好,去,去还不成?”

云亘境隐居于三界之外,寻常人难以寻觅,境内灵力异常充沛,林深清幽,孕育着众多奇珍异草。

三界之中没有的珍稀药材,云亘境大多都有。

云雾聚散交叠,氤氲笼罩着整个云亘境。

境中居有精灵一族,和零散的几个妖族旁支。

境外更有一重结界,非云亘境且修为低下者,不慎闯入会直接被击飞,重者极易变得呆傻。

据说云亘境境主池宴冷漠孤僻,不喜外人亲近,是个怪医,虽说他有“医尊”之称,却有四不治——

一不治魔族之人。

二不治病死之人。

三不治厌恶之人。

四不治嘴碎之人。

薄暮想,这第四的嘴碎,约莫就是指二哥吧。

不过奇的便是,二哥和境主池宴竟是多年好友。

薄暮和宿绵没一会儿就到了云亘境外,脚尖轻盈触地。

薄暮看着眼前灵力流转、连接天幕的淡蓝色结界,莫名有些兴奋。

云亘境与境外完全是两个景色,虽说境外也不错,但云亘境却如神霄绛阙。

宿绵是飞升了上神的凤凰,有他带着,薄暮便可轻而易举的穿过那道结界进入境内。

薄暮正等着宿绵施法把结界打开,谁知他懒懒抬起手,汹涌的凤凰玄火源源不断地直冲冲往结界上撞去。

宿绵雄厚的上神修为加上纯净的凤凰玄火,那结界根本抵抗不了多久。

没一会儿就开始地动山摇,结界颤抖着,隐隐龟裂出几道不大不小的裂痕。

薄暮:“……”

这就是多年好友的见面方式吗?

没多久,薄暮便看到从云亘境深处飞跃而来的两名白胡子守境者。

她缩了缩脖子,忍不住看向宿绵,担忧道:“二哥,你、你打得过境主吗?”

宿绵老实:“打不过啊。”

薄暮:“?”

薄暮咽了咽口水,两名守境者已经掠到结界前,薄暮紧张道:“那待会儿被揍了怎么办?”

宿绵笑了笑,安慰她:“小薄暮不用担心,池宴这人脾气好,不会揍我们的。”

守境者已经穿过结界停在云亘境外的上空,薄暮嗓子眼变得有些干哑:“……你确定?”

宿绵见有人出来了,收了手。

其中一名守境者抬手,幻化出一枚白色海螺,面无表情对宿绵道:“二殿下,境主有话让我等告知与你。”

宿绵笑道:“真是,有什么话不能进去说。”

守境者不语,手中的海螺交叠着云彩般的光泽。

须臾,池宴清冽独特的嗓音咬牙切齿,从海螺里面一字一句沉沉地传出来——

“宿绵,你、死、定、了!”

薄暮:“……”

一炷香后,薄暮和宿绵就被守境者一人一个架到池宴面前。

守境者面无表情朝池宴躬身行礼后退下,诺大的殿宇,只剩三人僵持的尴尬局面。

薄暮听着莲池水流潺潺的声音,看着一袭黑袍,神色阴沉地跪坐在莲池边摆弄草药、比画作更为俊美无涛的美人。

却无心欣赏。

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

小心翼翼挪了挪脚步靠近宿绵,扯着他的袖子小声道:“……二哥,这就是你说的,进入云亘境最简便的法子?”

宿绵轻笑:“是啊,既不用费力打开结界,又有人护送,何乐而不为呢!”

薄暮:“……”

二哥果真是能人。

宿绵无视池宴的黑脸,拉着薄暮在他面前惬意地坐下。

从小案上拿起两个晶莹的琉璃茶杯,轻轻一翻,十分自来熟地提起茶壶给自己和薄暮倒了杯茶。

薄暮觉得,她二哥能活这么大还没被打死,约莫是因为他长得好看。

池宴冷冷抬眸瞥了一眼。

宿绵的茶杯还未碰到唇瓣,里面琥珀色的茶水被云雾扫过,顷刻间变成透明的白水。

一直盯着宿绵动作的薄暮,惊奇低头往自己面前的杯子看去,发现和宿绵的一样,也变成了白水。

宿绵瞥了一眼薄暮那杯白水,捏了个诀,她的那杯就换成香醇的葡萄酒。

他右手端着自己那杯白水直接喝了一口,单手支颐看着池宴,笑道:“好友到访,也不泡些好茶招待一下。”

薄暮见茶杯的白水在她的眼皮底下,一下子变成了黑紫色的葡糖酒。

她好奇地用两只手轻轻将那杯葡萄酒捧起来,嗅了嗅酒香。

冷光微闪,宿绵飞快出手一挡。

薄暮抿了一口葡萄酒,抬头便见宿绵伸出手,两根手指夹着一枚银针。

明亮的夜明珠下,那枚银针泛着冷光,像淬了毒的蛇瞳。

薄暮脑海中突然响起金雀鸟贱兮兮的声音——“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池宴冷笑,虚空中再次飞出几枚长长的银针朝宿绵袭来。

宿绵几个翻身险险避开,在一旁站定。

他将银针放在手中细细数了数,幽幽叹了口气:“十七根……池宴啊,你悠着点,可别伤着我妹妹。”

池宴嗤了一声:“伤了丢去喂狼。”

薄暮:“……”

美人好凶!

池宴忽然上下打量了一下薄暮,森然道:“呵!原来又是只凤凰,那就直接拔毛!”

薄暮:“!!!”

薄暮迅速抱紧自己,忙道:“美人,你不能拔我的毛,凤凰的毛很难长的!”

池宴额间青筋直跳:“?!”

‘美人’这个称呼似乎对池宴侮辱性极强。

他登时怒了,拳头紧了紧,起身就往薄暮走去,那架势像是真的要拔她的毛。

宿绵连忙施了个护身咒将薄暮带出一边角落远离他。

宿绵调侃道:“池宴,你对我妹妹如此急切,是不是另有所图啊?”

薄暮:“……”

池宴果然停住脚步,扭头冷冷斜睨了他一眼,阴沉道:“本尊觉得,还是把你丢去喂狼比较好。”

第2章 收手吧别骚了

薄暮被送离修罗场,乖乖蹲坐在一边看着一红一黑的两道身影在空中纠缠。

火红的凤凰灵力和冷银色的蛟龙灵力激烈碰撞,屋内大大小小的陈设被波及到,碎了个稀烂。

薄暮因为有宿绵的护身罩护着,完好无损,连头发丝也未曾掀起一根。

偶尔几块破碎的木屑翻飞在空中旋了几个圈,撞上她的护身罩后‘叮’的一声被弹了出去,掉落三寸外。

她看着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喟叹道:“原来不止三个女人一台戏,两个男人也一台戏,司命不愧是司命,果然见多识广。”

宿绵一边和池宴打,嘴里一边不停叭叭。

薄暮忽然很想对他说:“二哥,收手吧,别骚了!”

不知过了多久,池宴似乎打累停了手,眼不见为净似的一甩袖子将宿绵甩到莲池中央。

宿绵以为他不打了,也跟着停了下来。

冷不丁被甩到池中,赶紧捏了个避水咒。

金色的避水罩裹着宿绵‘扑通’一声掉进莲池,激得莲叶阵阵晃动,转瞬便从池中一跃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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