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后我被医尊赖上了(12)

薄暮才想起此番的目的,急道:“前两日池宴和那个魔域的左使打了一架,旧伤复发,躺到现在还没醒,二哥怎么办?”

宿绵耐心听完后,神色从一开始的凝重渐渐放松,他似乎醉得脑子有些不好使,好一会才笑着安慰她:“老毛病了,没事的。”

薄暮追问:“那孔雀说他是中了毒,还说是赤刹殿的毒,赤刹殿是魔尊的地盘,这是怎么回事啊?”

宿绵却忽然转过头,满是醉意的凤眸凝视着薄暮明亮的眼睛,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莫名问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你喜欢他吗?”

薄暮一头雾水:“二哥?”

一阵诡异的沉默后,宿绵低下头,摇摇头笑了一声:“哥哥确实醉糊涂了。”

他重重喘息几声,鼻息之间尽是浓烈的酒气。

抬脚将脚边的酒瓶踹开,双手在草地上胡乱摸索着什么。

薄暮顺着目光看去,便见那枝被随意丢在一旁,他常簪在发间的梧桐枝,于是矮身过去捡来递给他。

“二哥,你这根树枝都用多久了,该换了。”

宿绵也不在意,接过梧桐枝用袖口胡乱擦了擦,随手便将它斜插回头上,踉跄站起身道:“有些东西用久了,总会习惯的。”

薄暮连忙跟着站起来,伸手扶住他。

忍不住埋怨他几句:“二哥,你下次可不能再喝这么多酒了,你酒量又不好,就算喝,最多也只能……只能喝一杯!”

“好好,听你的。”

薄暮不满地嘟囔:“每次都是这么说……”

二哥醉成这副德行,看来也没法儿帮她想办法了。

薄暮一边心不在焉地扶着他回寝殿,一边想池宴的事。

宿绵忽然出声叫她的名字:“小薄暮啊。”

“嗯?”

薄暮脚步未停,扶着他往前走,闻声疑惑地抬头看去。

宿绵垂眸看她,目光幽深,那双媚态天成的凤眸里尽是薄暮看不懂的东西。

半响,他移开视线,轻声道:“若是真的喜欢池宴,一定要真心待他。”

二哥果真喝多了。

她和美人是好朋友。

她自然会对他好的,不然也不会因为他受伤,急急忙忙跑来找他商量对策了。

薄暮点头应道:“我一定会真心对他的,二哥,你现在还是好好休息吧!”

……

妄月殿。

薄暮走后没多久,池宴便醒了。

他缓缓坐起来,目光冷淡地环顾四周,却没瞧见熟悉的身影。

驻灵孔雀飞身而来,在他面前幻化成人形,躬身见礼,问:“境主是在找四殿下?”

池宴冷不丁被拆穿,耳尖微红,冷哼反驳道:“本尊巴不得她离本尊远些,还图个清净!”

驻灵孔雀:“哦。”

沉默片刻,池宴又忍不住问:“她上哪去了?”

绿衣少年“咦”了一声,惊奇地看向他。

池宴:“……”

他轻咳一声,解释道:“本尊只是担心魔族趁虚而入,她这么蠢,若是在这儿出了事,宿绵那家伙,还不得把本尊的地盘掀了。”

绿衣少年恭敬回他:“半个时辰离开了。”

池宴怔了一会儿,忽然冷笑一声翻身下榻,随手理了理身上乱糟糟的墨色锦袍,嗤道:“走了好,省得惹本尊心烦!”

绿衣少年试探道:“境主若是想念,单恒可将她寻来。”

“本尊何时说过想她!”池宴耳一热,立马反驳,瞬间站起身,“你若再胡说八道,本尊便将你变成绿毛山鸡!”

说完,也不管他什么脸色,沉着一张要吃人的俊脸离开了。

单恒:“……”

他真的很想说——境主,你如今这副的模样,真的很像凡间深宫蹲守的妃子。

池宴觉得他脾气是太好了,以至于连一只孔雀也敢如此放肆说他的闲话。

他心中气不过,大步流星地走出来,本想出去透透气,才走到门口,忽然瞥见不远处遮天树冠中,飞身而来的薄暮,那张原本阴沉如水的俊美面容倏尔一怔。

第11章 你想讹我

薄暮刚到妄月殿,便看到门口一袭墨色锦袍的池宴。

日光透过枝杈斑驳地铺在他身上,像镀着一层光,映出那用暗银丝线绣在袖口的朵朵莲花,若隐若现,焕发着细微的光芒,险些晃了她的眼。

那副长年累月冷淡矜贵的俊容,此刻还有些病态的苍白,花瓣般的唇瓣微微勾起,使得一双侵略性十足的眼眸这般瞧着,竟莫名多了几分暖意。

她一时瞧得痴了,恍惚得路也看不清,直直往树干撞去!

千钧一发之际,眼前人影微晃,墨袍衣袂翻飞。池宴轻盈一跃飞到她面前稳稳捞过她的身子,落地后迅速放开她。

池宴:“你是想撞死在树上,然后讹本尊?”

薄暮呆呆地望着他如玉的面容,怔怔问:“美人,你醒啦?!”

池宴:“……”

柔和的脸瞬间破裂,他瞪了薄暮一眼,喝道:“不许叫本尊美人!”

只是他躺了两天,脸色依旧苍白,声音也轻得很,连这等吼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口,薄暮却觉得莫名温柔。

薄暮欢喜道:“好的美人!”

池宴:“……”

一个两个都是来气他的!

池宴冷冷拂袖,转身走进妄月殿不再理她。

薄暮见状,也不恼,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嘴里还絮絮叨叨地问东问西:“美人,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

“不许叫本尊美人!”

“哦。”

“那你有没有觉得头疼?”

“没有。”

“躺了两天一定很饿吧,美人你想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

“……不想吃。”

“那我给你捶捶背松松筋骨!”

“……”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妄月殿,忽然瞧见单恒快步走过来,朝池宴拱手道:“境主,禁地似有异动。”

池宴剑眉微挑,脚跟一转兜着手往禁地走去。

薄暮连忙跟上。

云亘境禁地,她上回去过一次,便是去存放阿含叶的。此刻有异动,莫不是魔族的人想打阿含叶的主意?

薄暮心里十分不耻地啐了他们一口。

不要脸!

给了还想要回去!

两人到了禁地,却没感受到一丝魔气,连禁地大门法契也完好无损,并无异样。

正疑惑时,池宴忽然抬眸瞥了一眼某个角落,衣袖一挥,岩石后那团物体瞬间被带到面前。

伴随着一声“哎哟”的痛呼声。

薄暮诧异地看着那人:“族长?”

妖族族长见到两人,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拄着拐杖恭敬地鞠了一躬,抬头瞧见池宴脸色苍白,不禁一怔,问:“境主脸色怎的这么差,发生了何事?”

池宴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淡淡问:“你为何在此?”

“哦!”族长连忙解释道:“老朽方才见一个黑影往这边跑了过来,怕出什么意外,所以一路追到了这里。”

池宴问:“追到了吗?”

族长面露歉意:“老朽修为低微,让他给跑了,请境主责罚!”

“罢了,你回去吧。”池宴似乎没把这件事放心上,转身回去。

族长躬身应道:“是。”

薄暮跟着池宴往回走,一路上都在想那个妖族小妖叛变之事。

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到办法,偏过头去问池宴:“池宴,那个小妖你想怎么处理?留着也是个祸害,我总觉得他还会搞事。”

池宴却淡然道:“凭他掀不起什么风浪,没准儿,过几日就死了呢。”

一面说着,忽然伸出手抓起薄暮的手腕,修长的指尖轻轻扣在她的脉搏上。

薄暮任由他抓着,闻言愣了一下:“他们杀人灭口吗?”

池宴松开她的手,看向她挑挑眉,却没说话。

两人回到妄月殿,池宴便在莲池边坐下,从案上扯过一张淡黄色的纸,不知在写什么。薄暮坐在一旁,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得入迷。

忽然想到什么,施了个法,宽大的案上顿时多了一副纸笔。

池宴懒懒掀了掀眼皮,睨了她一眼,没管她,继续写手里的方子。

薄暮觉得此刻的池宴简直美得不行,就连一旁盛开的一池红莲与之相比,也要黯淡几分。

她有许久没画过画了,如今这么大个美人坐在她面前,手早就管不住了!

草草地勾了数张草图,还是不太满意,又换一张,脚边逐渐堆积起大大小小的废弃纸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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