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天的那几年(73)

公司各个职位的薪酬公开透明,弄到这么多钱除非仇海去抢银行。

铭礼黑着脸关小电视声音,严肃地说:“仇海,你要敢触犯法律底线,我第一个举报你。”

电话另一头哈哈大笑,“小铭你真的太可爱了。”

仇海向铭爸铭妈打了个招呼,走进卧室关上门。卧室没开灯,窗外的烟花绚烂夺目。他看着那盛开的灿色,轻声道:“你送我的那套单反设备,用得特别顺手。”

铭礼愣了一下。

上次仇海生日,他送了一堆画画用的东西,后来他学精了。仇海有个摄影画画爱好者的交流群,他会偷偷翻一翻,看那些人都用什么设备,挑最贵的给仇海置办上。

这东西,一分钱一分货,准没错。

前不久,铭礼就托飞美国的同事带回来一套价值不菲的设备。

仇海说:“我把最近拍的一组照片发给了某个艺术杂志的主编,她觉得不错,打算和我长期合作。”

“真的!?”铭礼跳起来手舞足蹈,比自己放机长那会还激动,好像主编合作的不是仇海是他一样。

“真的,这是报酬。”

“这么多!?”

“在业内这算少的。”

“我勒个乖乖。”铭礼又把电视声音调大,像个精分跟着春晚里的节目舞来舞去,边舞边对着电话吼,“你他妈简直优秀的太过分。”

仇海把电话远离耳边,这小子夸人怎么跟骂人似的。

铭妈过来敲门说饺子好了,仇海应声挂了电话,打开视频。

一家三口外加一部手机,其乐融融。

有人敲门,仇海去开门。

门口挤满拎着各种年货的七大姑八大姨,大家看到仇海,喜气洋洋的脸上都有些拘谨,毕竟还没有正式向家里亲戚公开,但亲戚们耳朵多尖,差不多也都知道了。

今儿个见到本人,大姨们脑子里统一一句话:这小伙子真帅啊。

仇海一一问好,请他们进屋。

“二姑!三姨!过年好!”

二姑脚一顿,问铭妈,“铭礼在家呀?”

“没。”铭妈拿过来手机,“视频吃饭呢。”

“我今年又没法回家啦。”铭礼在视频里招手,“我派了我的小跟班,仇机长前去慰问。”

“机,机长?”二姑敏锐捕捉到话里的重点,上下看了看仇海。

虽然是个男人。男人又怎样?二姑心想,这两个人加起来年薪好几百万,不香吗?

“是的。”仇海点头,“我和铭礼商量好了,以后过年,至少有一个儿子留在家里陪父母过年。”

“不用不用,你们工作忙,有心就好,有心就好。”铭妈抹着眼泪。

铭爸不说话,眼眶些微发红。

亲戚们聊了几句便走了,仇海关上门,回到餐桌继续吃饭。满满一桌美味佳肴,铭妈说说笑笑,铭爸和仇海默默听着,偶尔插一句,铭礼时不时还在视频里和铭妈犟嘴。

电视里的春晚小品并没有多好笑,但因为有热闹的气氛渲染,让人笑出泪花。仇海接过铭妈递过来的糖,含进嘴里,细细品着。

真甜啊。

*

初三,铭礼的过夜结束了,早上飞回基地。本想和仇海好好亲昵一下,结果一查航班,好家伙,仇海接他飞机往外飞。

“怎么这样怎么这样怎么这样啊!”临发车前,铭礼在床上打滚,滚了衬衣一后背的折,他噌的一下立起来,“大过年的,是时候问候一下调度室了!”

仇海也很无奈,他才从铭礼父母家回来,就要马不停蹄飞他新年第一个机长班。他检查着自己的证件,说:“工作嘛,很正常,我飞本场不过夜,晚上就回来了。”

“想哭!”

铭礼哼哼唧唧,东西都收拾好就差穿外套,他早早打开了房间的门。

乘务员成群结队路过他房间门口,“机长,过年好啊。”

铭礼立马换上了“成熟稳重脸”,微微点头,沉声道:“过年好。”

几个女孩脸一红,快速走过。

“突然发现铭机长一个新的就业方向。”仇海悠哉悠哉道。

“什么。”

“变脸。”

“……”

飞机落地,以铭礼为首的“跨年过夜回归”组,在廊桥碰上了仇海为首的“新春出发”组。

两拨人加起来十好几个,一时间把廊桥堵得满满当当。

“铭机长,新年快乐。”仇海伸出友谊之手。

“仇机长,同乐同乐。”铭礼握住友谊之手。

两个人非常官方地握了握,相互客套寒暄。

“仇机长飞哪呀?”

“哎呀,好班啊,钱都让仇机长赚了。”

“铭机长才是,三倍工资全飞满了,初三回来什么也都不耽误。”

“哪里哪里,太客气了仇机长。”

众人内心:谁不知道你俩关系装什么蒜!

告别后,铭礼率领全组走了,临出廊桥前,他微微转头。仇海正站在机舱门口看着他,冲他投过来一个暧昧的眼神。

这是他心尖尖上的爱人啊。

铭礼当众抛了个飞吻,组员的眼珠差点瞪出来。

*

铭礼回家洗了个澡,去超市买了一堆有的没的,回来才发现冰箱装不下了,仇海之前就买了好多东西。

挑了几样今晚准备要吃的才勉强合上冰箱。

家里很干净,不需要他打扫。铭礼不禁想仇海哪来的时间,陪父母飞航班还能抽出时间采购收拾卫生。

他抱着几样爱吃的零食躺沙发上看电视刷手机,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等他有点要醒的意识,忽然惊觉还要给仇海做晚餐,眼睛没来得及睁开就伸手去摸索手机。天色已经暗了,屏幕一亮,他半睁的眼睛看到面前立着一个人影。

那人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第62章

铭礼贪婪地享受着仇海的气息。

仇海身上凉凉的,带着刚回家的寒意,但闻起来很舒服。铭礼触摸他的制服,试着那独有的手感。而仇海很坏,他把手伸进了铭礼睡衣里。

“我去!”铭礼像一条弓起的虾,“你走回来的,手这么凉。”

“你给我暖暖啊。”仇海轻声撒娇道。

天知道魔鬼机长在家居然是这样一副样子,铭礼觉得录成小视频绝对会火。仇海的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铭礼拼死反抗,“我还要做饭呢。”

“我在家,厨房就是你的禁地。”仇海把他扛进卧室。

“啪”的一声,门被无情关上。

铭礼非常非常的无奈。

*

加拿大的冬天很漫长且多降雪,早上打开门,轻的被棉被似的雪倾进屋,重的形成的雪墙根本无法出门。

这里家家户户都备着雪铲,直接导致健身房的办卡率持续降低。

罗城正在清除院子里小道上的积雪,这个月已经发生三起因道路太滑,患者摔伤的事件了。再这样下去,只会平添这间疗养院的成本。

购置融雪剂、雪铲。罗城本想让病情较轻的患者加入到“铲雪大军”来,可他们心智多半有损,铲着铲着就相互玩了起来,管理者又视而不见。

乱中添乱。

一条主干道的雪用了一个上午清扫完毕,罗城将铲子立在一旁,看着不远处正在荡秋千的所谓的管理者。

“你倒是心大。”罗城说。

玉把热可可杯放在一边,从秋千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雪,“谢谢夸奖。”

因为肖意,罗城在这里待得够久了,差不多把这当成了自己的家,可再久还是比玉差一截。

有人说这间疗养院建立之初,玉就来了。也有人说玉以前是这里的患者,治愈后家人不愿她回去,她就一直留在这。

罗城并没有兴趣听人家的过往,只是偶尔能在那个女人漫不经心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寂寥。

“预报未来一周都有强降雪,你扫了也没用。”玉踢了踢草坪上的雪人,说:“外人都比我积极,我这个管理者好惭愧啊。”

嘴上这样说,她的表情却丝毫没有愧疚之感。

罗城习惯了,也习惯性无视,继续扫雪。

玉端着热可可经过他身边,“你也知道你不能永远留在这,毕竟你是个正常人。老板年前就下了指示,开春自谋生路去吧。”

罗城的手一顿。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最近没有人预约,这个时间会是谁呢?

两人站在原地沉默,直到门铃响到第三声,罗城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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