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伊人+番外(2)

作者:鱼不忆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视我如珍宝,舍不得我受委屈,迟迟不肯要。我却怕以后再没机会,一定要给。哪怕你知道真相后恨我。

是我,厚颜无耻,自私自利,只想做你的女人。

我的第一次,你的第一次。那晚的我彻夜无眠。你的呼吸绵长,轻轻打在我的脸庞。

借着床头灯的微微光亮,和与你近在咫尺的距离,我得以看清你的容颜。

你的眉,你的眼,你的鼻,你的唇……每一处我都亲吻了无数次,每一处我都牢牢记在心里。

泪水,打湿了枕头。

地下室这晚,亦是如此。你的脸贴在我胸口,听着我的心跳入眠。我多希望你也能听到,我对你从未改变的心动。

衣服被扯开,有点冷,但你的身体和掌心都很暖。我在冰与火的交织中,怀念着,和你的第一次。

大概,只剩怀念了。

我小心翼翼拉了拉被角,隔着被子轻轻拍抚你的背,像你从前安抚我那样。

我不该睡着的。等我再次睁眼,已是第二天的傍晚。

不是在有你的地下室里,而是在租界内,你们为红姨置办的新“家”。

阿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抱着膝盖哭得很大声,二十年都没有这么悲伤绝望过。

你拿走了我的心,也拿走了我的命。余生若无你在身边,我宁愿昨天就死在你怀里,也好过活着却再也见不到你。

哭着哭着,我发了疯地在身上在床上乱翻。

红姨听到动静进屋,我跌下床,抓着她的手问:“手帕呢?我的手帕,灰色的,写了一串号码……”

红姨蹲下,抱着我,摇头。

什么都没有了。跟你有关的惜惜、木簪、手帕、旗袍,一样都没有了。

我大力推开红姨,扒开领口,看到昨晚你留在我身上的痕迹还在。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是唯一和你有关的了。

我好怕。

伤痕,总有痊愈的一天。

那天后,恍恍惚惚反反复复的日子里,我像一具行尸走肉,足不出户地窝在床上。

每天,红姨都会买一份报纸送到我房间,我想在上面看到喻正清的死讯。

很多很多天以后我才想起,我忘了告诉你,喻正清不是我的父亲。要杀要剐,都随你。或者。我来。

阿镜,我知道你要去做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我不会拖累你,我会守着我们的回忆,等你。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你何时回来,我便何时迎你。

阿镜,你一定要记得回来。我还有好多的爱没来得及给你,好多的情话没说与你听,好多的事没同你一起做……

作者有话要说:前世篇《与尔笙歌》微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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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遇见

民国年间,英美烟草公司一家独大,只有屈指可数的几家民族烟草公司能够艰难生存下来。

而其中,上海安氏烟草公司以“中国人吸中国烟”为号召,得到国内各界的拥护和支持,迎来了长达二十年的繁荣时期。

“哎,你们都听说了吗?今儿个安家少爷留学归来,这个时间啊,应该到码头了!”

“镜爷带了十几个保镖亲自去接,那排场,上海滩谁人不知?”

“安少回来了,这安氏烟草公司是不是就要易主了?毕竟安少才是真正的安家血脉,他接手理所应当吧?镜爷虽然有手段,又能力出众,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还是养女,她掌权这几年啊,安氏家族和厂里的工人们表面上恭维顺从,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不服的。”

“嘘,小声点!镜爷有钱有势,茶馆里又人多口杂的,胡言乱语传了出去,当心被抓去割舌头。”

“割什么舌头!我不信上海沦为租界就没有王法了!”

“枪子儿就是王法。”

……

上海码头。

梳着大背头,穿着黑白格长款风衣、白色西裤、黑色皮鞋的安镜,一眼就从汹涌人潮中看到了自家弟弟,安熙。

安镜挥手。

“姐!”身着灰色西装的安熙兴奋地喊道。

“又长高了。在外三年野够了吧?回来了就不准走了。”安镜和弟弟相拥,她对这个弟弟是真心宠爱。

“我回来就是报效祖国的,不会走了!”安熙拉开距离,把行李递给保镖。

他仔细瞧着眼前的人,忽然小声笑着问道:“姐,你如今帅成这样,哪家少爷老板的还敢娶你?”

安镜抬手往安熙肩膀给了一拳:“行啊你安熙,没大没小的,胆儿也肥了,出去学了几年洋文化,都敢拿姐姐开涮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瞧瞧你这一身打扮,我敢打赌,全上海就数你最时髦……”

“上车。”

两人上了车,安熙继续开玩笑:“姐,我说认真的,这么大的上海,就没有你看得入眼的男人?做姐姐的终身大事都还没着落,我这个弟弟得排队到何时?”

“哟!”安镜摘下皮手套,意味深长地看着安熙,“安少,别跟我说你在外面讨了个洋妞做媳妇啊,咱家不许。”

“没有没有!姐,我还没心思谈恋爱!”安熙连忙摆手澄清。

“谈恋爱可以,不准娶洋妞。”

……

三辆私家车,气派地开在上海的繁华街道。

安熙探头往外看:“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却不是属于我们国人自己的盛世繁华。”

安镜从这话里听出几分仇怨的情绪,安抚性地开口道:“租界内外相安无事,安氏烟草公司也未受到外国打压排挤,已经是幸运了。”

“幸运?!”安熙不屑,“姐,你跟我讲实情,安氏……”是否真的独善其身?

“咚!”汽车急刹车。

安镜抓着前方靠背稳住身形,不悦地冲司机问道:“怎么回事?”

司机回头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镜爷,刚刚有个姑娘突然被人群挤了出来,我才踩了急刹车,您和安少没伤着吧?”

“姑娘?”安镜皱眉,“还不下去看看有没有撞到人?要我教你怎么做事吗?”

“是,是,我这就去看,这就去看。”司机慌忙开门下车。

安熙若有所思,也开门下去,确有一名中长发微卷的女子摔倒在车前。

她穿着墨色小碎花图样的旗袍,外搭月白色貂绒小披肩,左手在地上擦破了皮,渗出不少血珠。

司机焦急地求证:“姑娘你没事吧?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可不是我开车撞你的啊,是你自己跌倒的,没错吧?”

“小姐,小姐!”一个羊角辫小丫头扒开看热闹的人群,哭哭啼啼蹲到姑娘身边,手足无措道。

“天啦,小姐你流血了!老爷要是知道了,我就死定了!小姐,您没事吧,您还有哪里伤着了?快告诉絮儿。您先动动胳膊,再动动腿……”

那姑娘轻言轻语道:“絮儿,我,我的脚不知道是不是扭伤了……”

安熙像个看客,完全没有要讲话或者伸出援手的打算。他今天回上海,消息是早就传出去的。

他想过回家的路上不会太平,果然。

“小丫头,哭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再这么哭下去,你家小姐流的血就不是一滴两滴那么少了。”安镜居高临下看着那姑娘,“脚,真扭伤了?”

姑娘盯着安镜,看得出神。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慌忙低下头,右手握住受伤的左脚踝捏了捏,疼得眉头紧锁。

安镜瞥了一眼漠不关心的安熙,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于是把皮手套丢给他:“去坐后面的车,你先回去。”

说罢,弯腰将姑娘打横抱起:“姑娘可认得我是谁?”

姑娘惊慌失措,双手条件反射地勾上安镜的肩,小声回答:“认得。安氏烟草公司的老板,镜爷。”

“认得便好。你既倒在我的车前,不管车子有没有撞到你,我都有责任送你去医院检查伤势。大家唤我一声镜爷不假,但我也是女人,不会损了姑娘清誉。”

安镜强调完自己的女人身份,又对那十几岁的小丫头说道:“回去向你家老爷报个平安,就说你家小姐,稍后会由镜爷安全送回。”

……

中心医院,值班医生正在诊治。

“姑娘只是轻微扭伤,今天先冷敷处理,24小时以后局部外敷活血化瘀的膏药,同时配合热敷、艾灸进行治疗,几天就痊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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