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原来是你,吓死我了!”姚奈何欲哭无泪的拍着小心脏,给自己顺气。
言城抱着那束玫瑰花,很大方的从里面揪了一朵出来,递给姚奈何:“给你的,情人节快乐,安抚你受伤的小心灵。”
“真的吗!”姚奈何眼睛顿时放起光来,迫不及待就要把花接过来。可不知为何,感受到了来自言城身边自己上司的森严目光之后,突然就不敢接了。
“我,那个……我接吗?”姚奈何进退两难的看着江仞,言城纳闷的问他:“你看他干嘛,拿着呀!这都要领导同意?虽然是你们队长付的钱,但这花的主人现在是我,送出去的东西他没权利管。”
“哎。”姚奈何战战兢兢的接过玫瑰花,挠了挠头。
气氛尴尬了两秒,“愣着干嘛,不用值班?”江仞冷冷的开口。
“我值班去了。”姚奈何手里提溜着两笼生煎包,头也不回的跑了。然后越想越不对劲,老大干嘛在七夕情人节送城哥花呢?
临走的时候江仞提了一嘴:“周末局里组织了野营,想不想来?”
言城:“什么野营?你们局里的野营,外人能去?”
江仞想了一下,“可以带家属,如果你想来,我去给你报备。”有便宜不占非好汉,言城一口就答应了。“那我是你什么家属?弟弟还是儿子?”
“当然你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儿子,是吧。”言城往他身边一凑,拿肩膀拱他:“哥哥!”他故作可爱的语气实在是太矫揉造作,原本如此旖旎的一个称呼,被他这么一叫一点情趣都没了。
夜深了,郁子扬来健身房找人的时候,内心疯狂吐槽这人大半夜的还来这地方,太丧心病狂了。
江仞正对着一个人形靶子练拳击,全身的肌肉都被他调动起来。双臂夹紧,每一拳都正中人形靶子的要害,出拳速度快到拳风都带出了呼呼声。
一顿火锅胖十斤,这油脂炸弹不快点消耗掉,就会转化为脂肪。
看他这么刻苦,郁子扬在门口买了两瓶矿泉水,才凑到他跟前:“好巧啊江大队长,这么晚了还这么刻苦。”
江仞的胳膊上,脸上都是水雾,根本懒得搭理他。
“唉,知道你喜欢清静,我也不是故意来打扰你的。就是老爷子让我给你捎个话,他不肯跟我说太多,只说了个大概。”他掏出手机来看了看备忘录,“哦,他的原话是‘该抓的都抓了,该杀的也杀了,情况暂时稳定了。’”
“我是看不懂你们的暗语,但是他也让我劝劝你,不用太在意了。就把这次当成是度假,等真结束了之后就调你回原职。”
江仞这才停下来,摘下拳击手套拿过他手里的水来喝。“我正想跟他说,过一阵子我会申请调去特警队,不会再留在分局了。”
其实特警这个职业并不吃香,待遇不如市局好,面临的危险也成倍的增加。训练强度大,接触的都是会出人命的大事,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
除了国泰民安的时候闲散了点,时间自由了点,没有一点好处。
“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这里跟京城的待遇能比吗?当个小民警虽然事杂了点,但是好歹轻松啊!”郁子扬盘腿坐在地上,苦苦相劝。“老郁托关系调你过来,也是想让你休息一下。干嘛整天眷恋你那动不动就见血的工作,想不开调去特警队。在这儿天高皇帝远的,老郁想照顾你都鞭长莫及。”
“我不用照顾,还有,我不习惯讲道理。”江仞偏头瞥了眼郁子扬,“我的手只适合拿枪,不适合写字。”
郁子扬从他那个转瞬即逝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克制的血腥气,是被江仞藏起了很久,却独属于他的一种眼神。幽深冷冽,见过血的眼神,已经很久没有看见了。
这段时间□□逸,郁子扬都快忘了他还在军营的时候,可是特种部队的王牌,教官都经常触霉头的刺头人物。
“行吧,想怎么样随你。连叔叔都管不住的人,我可不替老郁瞎操心。”
一转眼,江仞已经上了拳击台,朝他扔了副手套下来。“上来,陪我练练。”郁子扬瞬间投降:“大哥,你饶了我吧!我明天还有约会呢,不能鼻青脸肿的去啊!”
“放心,不打脸。”
第23章 要私奔
上锁的房门被言城敲得嘭嘭响,“爸!你干嘛关我啊!开门!我又怎么了?”老言在客厅里听他砸门,越听越气:“你还好意思说!”
“前两天你给我无事献殷勤,我还以为你突然顿悟了知道给我帮忙了。”老言在客厅里踱步,走一步说一句。“合着你就为了买辆破车?你说说这是半年来第几辆了?啊!”
“让你来酒店帮帮忙,就跟要杀了你一样,这么难受吗?你能耐啊!还能把自己作进医院,要不是门卫告诉我我现在都不知道!还天天往你那酒吧跑……”
“我没那细胞,坐那什么也不会啊!”言城委屈,想要据理力争。“而且酒吧也是我的事业啊!我现在都能赚钱了,难道你不应该为你的儿子感到骄傲吗?”
“狗屁!”老言把桌子拍的咣咣响。
“老言不要说脏活!”
“嘿你个小崽子,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了是吧!”老言眼神寻摸四周,想要找个趁手的武器。“敢管到你老子头上了,好的不学习净学些没用的,不教育教育你,我怕你举报我不负责任!”
沈女士一个人在餐桌上享用一大桌子美食,座山看戏。
“你爸现在提了瓶红酒上去了啊,崽崽锁好门,别被你爸开瓢了。”
言城瞬间反锁房门,这下门是彻底打不开了。他可怜的坐在地上靠着门板,委屈道:“爸,早饭还没吃呢,这都中午了,我饿!”
“你还好意思喊饿!”浑厚的声音就在门口,从言城的头顶飘进来。“不饿你几天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姓言,我知道我姓言。老言最好了,让我吃口饭吧。”
“你在里边好好反省,没我的允许不许出来。”老言把门砸得砰砰响,“谁敢给你开门,就是不给我面子!”
“妈!虐待啊!您怎么不管管啊!”言城开始歇斯底里的哀嚎,沈女士洪亮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崽崽乖,等你爸出门了,我就给你送饭吃。放心,饿不着你。”不愧是女高音,这嗓子是真好。
马上就要出门的人硬是当没听见这句话,给他个胆子也不敢去反驳自家媳妇,也就教训教训这不成器的儿子。
“哎”言城往大床上一趟,摸着饿瘪了的肚子不甚感慨。
不过也就伤春悲秋了几分钟,瞬间振奋起精神,微信滴滴解偃游戏上号,不把分刷上去都对不起他这几天□□。
三餐都是在屋里搞定的,这简直是言城打过最畅快的游戏。在家里连躺了两天,直到第二天下午,言城才想起似乎有什么事情忘了。
江仞约了他去野营,就在明天。
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就老言这样子,再让他知道自己要跑出去玩,怕是不仅不会放人 ,还会给他的房门再多加几把锁。给江仞打电话他也不接,估计是又在出任务。
言城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唉声叹气,余光瞥见敞着门的卧室阳台,或许这里是个好办法。
他在屋里巡视一圈,脑海中浮现起电视剧里的豪门小少爷都是如何跳窗逃跑的,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情节也会到自己身上发生。既然江仞爬的上来,那他肯定就下得去,下去总不比上来还难吧!
从衣柜里掏出好几床被单,还好沈女士心疼他买的都是纯棉的,比较结实。言城把他们一床一床连接起来打成结,系在栏杆上。往下一瞧,差点没晕过去。
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老言还没回来,他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不然等老言回来了哪也别想去。
眼睛一闭言城就翻出了护栏,扒着栏杆怎么也不敢往下看。
伸手扯了扯被单,看上去还算结实,原地做好了心理建设立马就往下爬。再犹豫一会怕是就下不了决心了,他的手都是抖的,抓着被单骨节泛着青白色。
沈女士刚进大门就看见二楼阳台吊着个人,吓得脸都白了。大白天的进贼了?屏气凝神的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自己家的好大儿。
“小祖宗啊!你这是干什么呢?快下来!”沈女士声音尖的很,突然从后脑勺传过来惊得言城一哆嗦。本来就抓的不稳当,这下直接屁股着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