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最后一根独苗苗+番外(12)

他的手下知道他的意思,这种想要致死的恶意与敌意,知杞是最能直观感受到的。

(当然凭凯德的眼力见也能洞悉,这举动也有点想让知杞去趁人之危报报仇的意思。)

还有就是皮兹这种性格,定已经是不会放过她的,确实也骂得难听了,知杞也不是个挥挥手就能有大爱的人,能够毫无芥蒂地接受别人的恶意。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星际医疗水平已经很尖端了,这种伤口其实也只能算个小伤。

可能会有人想到桑柯特了,无端上来做那个恶作剧连累她,好像知杞不是很生气是不是?

身份不同,知杞只是选择能选择的而已,最起码还有个补偿。

(害,凯德大人也是自己给自己增加难度,这没办法…)

只能说,桑柯特的路还很长,且看以后吧。

不过,桑柯特,毒着呢。

☆、凯德生气?

虽然凯德看起来跟平时好像没什么区别,但知杞还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愉与恼怒……?

看到他们两人相谈甚欢并且莫名契合的身影,凯德大人随即调头,不作言语,率先走了进去。

知杞看着被拢得极整齐的金发随着主人越走越远,有点奇怪。

好歹跟他相处了一段时间,总感觉他似乎有点生气。

这个贵族老爷难道气自己动作慢了,得让他亲自到门口看情况了?

其实凯德本来是耐心坐着的,但是许久不见她回来。

按他推演过的情况,应是已经完成了。

他知道只是一个毫无价值的蓝星人而已,不值得在乎,如果她失手了自己也早已准备好了另一计划。

但不晓得怎么鬼迷心窍了,就想着出去看看那蓝星人的状况。

实在不行就稍施援手,算是她为研究院献身的奖励吧……

还未走到门口,凯德就看到激光长刀就要挨上她的后背。

他蓦地乱了步伐,忘了自身能力被抑制连她都不如,下意识就要赶了过去。

只来得及冲到门边,他们两个人就停了手。

然后他就站在门边冷眼看着他们相认甚至乐呵呵交流了起来。

胸腔的心跳还没恢复正常速度,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这种贵族赝品有何可救,何论这种完全没有可能性的救援。

明明知道没有可能性,也没有意义,真是跟平民待久了,都变得天真愚蠢了。

知杞就僵硬且莫名地顶着凯德冷冰冰的视线,把手环形态的尼板给了他。

凯德戴着手套三两下操作,就显示了立屏通话屏上男子穿着黑色军装,臂间贴着弗以斯家族徽章,一脸激动地唤道:“凯德大人!您在哪里?”

飞里根跟在凯德身边已久,熟悉追踪设置,将飞行器的踪迹抹得一干二净。

“派二队前来乱流街,带着两管褪色剂,能力回溯剂。”

凯德的金色眼睛深凝着,一字一句持着贵族腔,带着肃杀意味。

“凯德弗以斯?”路葛本小声问向知杞。

有点不可思议,弗以斯家族的掌权者竟被下了能力抑制剂,沦落乱流街,被迫换发色瞳色。

知杞对上充具惊讶的碧眼睛,点了个点头。

不可置信吧……这么不可置信的事它偏就发生了,还被她亲身碰上了。

“杞杞,我发现你反应能力进步了好多!”路葛本对凯德并不感兴趣,跟知杞说着自己的发现。

“对啊,在研究院里,研研给我专门设置了虚拟陪练。要是没成果,他不得哭给我看啊。”

她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多日的警戒状态因为路葛本的出现放松了下来。

路葛本想起自己离开之前研研的哭相,笑意加深了起来,“研研还爱哭呢!”

“可不是吗,现在更是陷入爱河,患了相思病呢。”她靠在椅子上,笑盈盈说道。

“研研恋爱了?”

他惊讶地抬眼,这才多久啊,这厮动作够快啊。

“没呢,单相思。”

要是恋爱了就好了,不至于整天拉着她问东问西女孩子喜欢什么了。

路葛本也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笑意压着那灰紫色睫毛,掩着那绿眼睛,风情惑人。

这边两人侃着,那边凯德一个人高傲地坐在全场独一无二的黑色豪华质椅上,盯着他们,神情冷冽。

内心甚至感到烦躁,想要解开喉结下方的第一粒衣扣子,但是刻在骨子里的贵族修养不允许他这样做。

自从路葛本出现后,知杞就发现自己的待遇好了起来。

虽然皮兹坚持地给自己递眼神刀子,但该吃的该用的一个也不少。

用餐时,凯德依旧理所应当地要求她服务。

知杞还未说话,坐在他对面的路葛本就率先发声了,“凯德大人,杞杞她并不是您的仆人。”

凯德听到杞杞两字,才将目光对上桌子对面坐着的深绿眸子的平民,不屑而冷淡地开口:“与我同桌,已经是给你的特权了。”

潜意思是不要得寸进尺,多管闲事。

知杞看到他戴着金丝手套的手指往纯白桌布上点了两下,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给星币给的那么大方,她也不介意为他服务几次了。

“现在可不是在中心域,凯德大人要弄清楚形势啊。”

路葛本可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易,也不忌惮贵族。

凭他的能力值,哪怕凯德全盛期他也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路葛本,我没关系,你吃你的就行。”她及时阻止他们不妙走向的对话。

路葛本听她说完,就将眼前的盘子推向了一边,撑着下巴看向她。

“那我等你一起吃吧。”

也行,她点了点头,站到了凯德身边。

金色眼瞳冷冷看着对面的路葛本,凯德的每根发丝都在诉说对绿眼睛的不满。

他低眼褪下手套,露出骨节分明且保养甚好的双手,将手套给了她。

她按流程把明明干净如初的手套给扔进销毁筒里去绞碎扔弃。

然后,他又把手递给了她。

知杞莫名了一下,被皮兹看着那次没有这个步骤呀。

“净手。”他开口提醒她。

行吧,上次是他自己动的手,合着这回擦手都不愿自己擦了。

她拿起消毒容器里的湿润帕子,捧着他的手耐着性子给他连指缝都擦得干干净净。

得,服务过凯德再去做服务员,绝对就是最贴心的那种了。

凯德看着她认真专注的神情,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捧着自己的手,湿润的帕子轻柔拂过手背,手心,手指。

心跳又不由自主地有些发乱,耳廓也似乎有无地发热。

他清了清嗓,大发慈悲地说道:“给你个机会,与我同桌。”

“不需要我服务了?”她有点跟不上他的变卦速度。

凯德嫌弃瞥了眼对面巴巴望着知杞的绿眼睛,“既然我都准了这个平民与我共桌,为何不准你?”

“杞杞,来坐我旁边!”

路葛本一听,立马坐直了起来,朝她热情招手。

她还没动脚,就又听见旁边的人操着贵族腔发话了:“坐我旁边。”

“凯德大人,您,是在与我作对吗?”

路葛本的笑意敛了去,眯眼对上凯德的金眼珠。

凯德不在意地跟他对视,轻慢地眨了下睫毛,无声表达自己的鄙薄。

路葛本眼神加深,对视的摩擦一触即发。

这是什么诡异发展?知杞现在有点懵。

“那个,我就坐这吧。”

她打断了两人散发□□味的眼神交流,随便在身前,也就是凯德旁边,拉开了椅子坐下。

“杞杞…”路葛本睁大眼睛不服气地看她。

凯德的嘴角轻微上扬,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弧度变化。

知杞朝他歉意地微笑示意,安慰他:“就近坐嘛,坐哪都一样。”

不,主要是因为钱的诱惑比较大……

凯德的手下动作还是很快的。

也就两天,一队兵队就整齐涌进了乱流街。

跟在后面的就是那个凯德的飞船了,上面弗以斯家族的标志极为显眼。

军队将皮兹的根据地直接清场了,前来接驾凯德的飞船就停在派内。

知杞得跟着凯德回去的,她消失了这么多天,研研应该急哭了。

路葛本跟她告别:“杞杞,这里面是盘李膏,你带回去给研研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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