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顺从地被绑上手背在后面,等着凯德也被绑上一起被带走。
然后,就看到凯德高傲地瞥了他们一眼,冷冷地拒绝了他们。
……不是,老哥,能不能看点形势??
她都准备好了对方没有耐心地暴躁地强势捆起走人。
但没想到,十几个来势汹汹的人,就任他不被绑地自己走了。
……
这也行?这里绑匪这么好说话的吗?
“那我能不能也松个绑?”她讨好笑了笑,试探性问了问。
很尴尬的是,没有人理她。也就凯德轻视地看了她一眼,对她怂得如此之快感到丢脸。
她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不赞同地回了他一眼,看玩笑,能屈能伸能成大事。
但是凯德转了头,拒绝接受她的眼神回应。
最终在车上,凯德还是帮她解了绑,周围的人视若无睹,也没有阻止他。
倒也真是奇异。
到了另一个也像是教堂一样的建筑,她就知道他们是被另一个帮派给劫了,原因不明。
在看到这个老大的时候,她就明白了原因。
一双惊艳痴迷的眼睛都快贴凯德身上了,这么明显的觊觎她再看不到就是个瞎子了。
想什么来什么,这下凯德恐怕难以逃脱被玷污的命运了。
她想了想,默默慢下了脚步,与凯德逐渐拉开了距离。
“飞里根?你好你好,我是皮兹,皮度帮的老大。”
皮兹见到凯德走进,连忙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知杞看他介绍自己那激动劲就莫名想起了开屏孔雀。
对于自己被无视的事,她还挺满意的,但是凯德怎会如她愿。
一来见到皮兹一脸垂涎地盯着自己,好像马上就要上来舔一口一样,他就感觉反感厌恶,又发现知杞故意与自己拉开了距离,心情更是不快到了极点。
他淡淡点头,“我是飞里根,她是我的爱人,知杞。”
知杞感受着上面突然直直射来的强烈视线,身体僵硬了下。
凯德不看皮兹,只继续冷着脸说道,“我很爱她,离开她我就会去死。”
???
知杞怀疑自己产生幻听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他转头看向她,眼神仍然是熟悉的嫌弃。
知杞明白了,拖自己下水呢。
或者也可以说,他在保她。
毕竟初见皮兹,谁也不知道他会以何种手段对待他们,尤其是她一个无祸水资本无强硬实力的新人,指不定就被拖到哪直接给处理了。
知杞有多上道此时完全就可见一斑了,只见她立马深情款款地看向了他,“我也爱你,亲爱的,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说完差点恶心到自己。
凯德也一下子没稳住,眉头不自觉一跳,噌地对上了她的满目爱意。
难得的,一族之长凯德大人顿了下,一刹那睫毛不自然地眨动了下,随后异样的感觉才后知后觉地爬上心间。
在皮兹看来,就是两人互诉衷肠,情意绵绵,刺眼极了。
“她配不上你。”皮兹的脸色开始不好了起来。
知杞了然,她善解人意地看向凯德,“飞里根,我确实配不上你,你为什么会爱上我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子呢?”
“不为什么,只是因为你是你,在我眼里,你比任何人都耀眼。”
虽然这话每个字眼她都不信,但搁心里还是给他的回答竖了个大拇指,就问皮兹扎不扎心。
皮兹当然看不下去了,打断了他们,“够了!”
幸亏打断了,知杞正好编不下去了,强行恩爱简直致命。
“飞里根,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怎么选择。”
皮兹撕下本就不好的伪装,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面目。
“要不……”能屈能伸一下?
她刚说出来两个字,看着凯德危险的表情,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她也不至于那么缺德,让他委身于人,只是,全场死得最快的,只可能是她。
“把这个女人带下去。”皮兹嫌她碍眼,让人把她拖了出去。
“别拖,我自己走!”
她看了眼依旧背脊挺直金发规整的凯德,转身跟着走了出去。
哎,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她看着四周陌生的景象,为他的处境感到担忧,希望如果他被玷污了,自己不会被灭口。
知杞被关起来了,关在一个四面刷白的房间里,里面除了也是白白的床,空无一物,她感觉自己快瞎了。
在这丧心病狂的屋子里待了半天,喝了个一点味道没有的代餐液,她终于又被带了出来。
看到外面丰富多彩的颜色后,她第一次觉得,彩色真是令人快乐。
但当看到凯德坐在一个豪华的黑色座位上,面前的黑质长桌上摆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美食时,她的心情复杂了起来。
特别是坐在他对面的皮兹一脸痴相,完全不复吩咐人把她带下去时的冷酷。
知杞也是第一次见蛮横上来把人绑回来舔颜的……
她检讨了下自己,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邪恶地认为人家是拿强取豪夺剧本的?
凯德手套都未摘,上身也未沾着桌子半分,显然一直拿捏着贵族姿态。
皮兹看到她来了,讨好地朝凯德笑道,“飞里根,她来了。”
“过来,服侍我用餐。”凯德冷声对她说道。
“飞里根,我们不是爱人吗?”她吸了口冷气,提醒他之前的那出戏。
皮兹根本就不看她,也不在意她的话,只眼睛一直盯着凯德,神情跃跃欲试,“我来服侍你用餐吧!”
啧,舔狗定律,帮派老大也逃不过。
简直没眼看,那样子竟然比研研还夸张,眼神黏黏腻腻的。
她瞬间就不羡慕凯德了。
知杞都这样觉得,更别说直接感受者凯德了。
若不是此刻受制于人,凭他的贵族脾气,能把他拿激光炮轰成渣渣扔到宇宙黑洞里。
“我只要我的爱人来服侍。”
他看都不看皮兹一眼,咬重了“我的爱人”这几个字。
皮兹神色霎时阴沉了下来,狠毒地剜了她一眼,不发一言。
知杞对上他那狠狠的一眼,眉头一跳,有点无辜。
“过来。”凯德催促了一声,她就特地绕开了皮兹到了凯德的身边。
说是服侍,其实也是顺手端个菜倒个酒什么的。
虽然做的事简单,但不光被凯德无声嫌弃,还得承受来自皮兹的恶毒视线。
她都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沦落到这个境地的。
虽然被皮兹如狼似虎的眼神盯着,但凯德却好似漠视,始终秉承着贵族仪态。
用餐时候才摘下他的手套,露出修长金贵的双手,上身未弯一下且始终不贴桌布,用餐全程都没有声音发出。
这心态,也是一绝了。
吃饭将近末尾,喧哗声噪起。
“老大,对面过来闹事了!”有人过来报告了。
皮兹一下又回到了一帮老大的样子,“这回又是什么理由?”
“说是抢了给他们交了保护金的人。”那人偷偷瞅了眼在哪都亮眼的凯德,回答了皮兹。
“放屁!还敢找个不入流的理由,上次的教训那蠢货还没吃够啊?”皮兹跳了起来。
谁不知道乱流街的规矩保护金只是在一个帮派里不被找麻烦而已,真闹过来明显是别有用心!
☆、大人来了
皮兹又问道,“那位大人呢?”
“那位大人据说去吃什么美食了。”手下恭敬地回复。
“废物!什么美食不能送过来,要大人自己过去?”皮兹气手下办事不力。
“大人说要吃新鲜地道的,不愿意在帮里等。”
“现在立马呼唤大人回来!我去看看那个蠢货怎么卖蠢的!”
皮兹说完就要往外走,走了两步想起来了凯德,回身对他柔和声音说道:“飞里根,你在这里等着我,我收拾了那个蠢货就回来!”然后,转头就匆匆赶了出去。
对于自己被接连无视,知杞已经很快适应了。
趁乱跑出还是待在这里,对回中心域的难度都是一样的。
对外界的联系与出外界的通道被两大帮派垄断着。
对凯德来说,一个帮主玩弄贵族替身践踏贵族颜面,一个帮主恶心地觊觎自己,都是令他及其反感乃至厌恶的存在。
他拿起一旁叠得整齐而洁净的餐帕掖了下嘴,又拿起早已备好的湿巾认真擦拭着手指,之后便再次戴上了崭新的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