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宫谣(重生)(55)

作者:花知了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你撒谎——”魏顺仪指着白梅雪,气的很,“刚刚你明明就嘲笑我,还说我像是养的下等豚一样”

“卑妾没有!”白梅雪继续否认。

魏顺仪气坏了,明明刚刚她就有说过,结果现在却矢口否认,难道刚刚是她的幻觉不成。

“白贵人,以下犯上,降为才人,禁足一月”

比起白梅雪,江予瑶更相信魏顺仪的话,她只是觉得奇怪,魏家怎么会养出魏顺仪这样的人。

“娘娘——,您并非皇后,无权处置宫妃”白梅雪抬头,看向江予瑶。

“她无权,皇兄总有吧,白贵人顶撞淑妃,罪加一等。先在这里跪两个时辰吧”

宫玉瑢拉着江予瑶走的远远的,一路上都没松开她的手。

“公主似有不妥”江予瑶停住脚步。

宫玉瑢可不管妥不妥,“一个小小的贵人你都处置不了,这妃位,有什么意思?”

“规矩,不得不遵守”江予瑶也想要不尊,但有时候,她不得不遵守。

“规矩?”宫玉瑢不屑,“那是她无能,才会想要让你去遵守”

江予瑶冷了脸:“公主逾越了,这话,我便当不曾听过”

“我偏说,她护不住你,也护不住你们的孩子,除了那个位置,她还剩下什么?那些人还好好的活着,就是对你最大的不公”宫玉瑢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说出的话,完全没有任何控制。

但这话好歹让江予瑶听明白了,宫玉瑢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有些不对劲,如今想来,怕是……

话说完了,宫玉瑢才发现有些不对,看着江予瑶躲闪的双眼。努力压制自己心里头的那个阴暗念头,从她开始做那个梦时,那颗种子就埋下了。

“是我的不是,我只是生气,见不得有人欺负你”宫玉瑢道了歉。

江予瑶看了看二人交握的手,将手抽回,“我说了,我什么也没听见”

宫玉瑢笑了声,颇有些潇洒之意:“你没听见,有人可听见了,现在,估计都禀报完了”

一天的宴会相安无事,第二日也无事。直到第三日,宫玺下旨,将宫玉瑢禁足在公主府。

江予瑶看着屋内的那颗小树,觉得自己有必要走一趟。宫玺两日未曾前往临仙宫,江予瑶只能去她的宫殿。

承明宫是宫玺的寝殿,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宫玺知晓她来的目的,自然不愿见她,让人把她拦了。

“娘娘,要不还是回去吧,别为难奴才了”陈福是真的为难,这两人吵架,他哪个都不敢帮。

江予瑶没用什么大力,踢了陈福一脚:“躺下吧”

这意思就是,陈福被她打伤了,拦不了她。

陈福咳了一声,这也太儿戏了,两不相帮,往后退了一步。

宫玺见她进来,大声冲着陈福骂道:“不中用的奴才,明儿就把你打发了”

“她是你的亲妹妹!”

宫玺:“我以为这话,得从我母后嘴里听见”

从自己女人嘴里听见,还真新鲜。

宫玺:“你要我还是要她?”

“行了,我要她”江予瑶替她拿了外袍。宫玺似乎午睡刚醒来,还穿着寝衣。脚上别说靴子了,就光着踩在地上。

宫玺接过外袍,随意披在身上,“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要!她!”

“我!没!听!见!”

江予瑶顿时不说话了。

宫玺拉着她到镜子前,“给我梳个头发”

江予瑶只得帮她梳了个头,又把玉冠给她戴上。镜子里一前一后两个人,此时看来,如此的和谐,谁也不能打扰。

第67章 假面

“阿瑶,别替她求情”

宫玺突然间来了这么一句。

江予瑶松开她,往后退了两步,唤了她另一个名字:“宫折”

坐在镜子前的宫玺,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眼里就那么滚落了两颗泪。她想过阿瑶会在什么时候叫出这个名字,却没想到,是现在。总是叫她阿折,但阿折只是阿折,无权无势,孤身一人。

宫玺登基后,按理说,宫玉瑢该被封为长公主,但太后不允许。这事儿,也就没再提。宫折是太后的长女,自然也是长公主。江予瑶叫她这个名字,不单单是因为她的身份,而是前生,她从未叫过。上辈子,她只知宫玺,不知宫折。

二人皆有所梦,但江予瑶一直没提,也不想去碰,就当这事儿不存在。如今,她这是想要提了。

江予瑶问她:“寒宫失火那日,你是不是在外头?”

宫玺,不,如今应该唤她另一个名字,宫折,“是”

“你知道,我死之前,在想什么吗?”她也不需要宫折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死不入地府,不想投胎,不求来生”

“也许是因为这样,我又重新活了一回。我要你的宠,要你的权,只有这样,我才能达到我的目的,我只能再度入宫。前世你喜欢贤妃那样的,我就装作那样。只要我的位分高了,只要有你的宠幸,我想要做的,便能轻而易举的完成”

“直到阿依娜入宫,她说我死之前有了身孕。那时,什么目的都不重要了。你只能是宫玺”宫玺是皇帝,她的孩子,需要的是一个坐在龙椅上的父亲。

江予瑶靠近她,摸了摸她的脸,“我们都死了一次,该放下的也就放下吧。”

宫玺抓住她的手,有些呆愣,“你只想我做宫玺,做盛徽帝。不想宫折再出现”

江予瑶:“对”

“可她们本就是一个人,这并不矛盾。”江予瑶的意思,宫玺明白,就是让宫折这个名字,永远的消失。

“阿瑶要的是宫玺,可她死了。而我…要的是盛徽帝。”她要的是盛徽帝的权,她从未爱过盛徽帝。哪怕盛徽帝对她再好,哪怕这人放下身份,她的心意依旧毫无波澜。也许是有的,可动静太小了,只能忽略不计。

“这跟放过宫玉瑢有什么关联?你跟她有什么交易?”

江予瑶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宫玉瑢对我有觊觎之心,你要顾及的朝堂,她毫不在意。你不能做的,她能做。”

宫玺:“你要帮她夺皇位?”

江予瑶笑的优雅又得体,“怎么会呢?你毕竟是孩子的母亲。我只是要她帮我一点小忙,例如…杀了魏家的人”

“这些事我手底下的人也能去做,为何偏偏要找她?”

“嗯….”江予瑶似乎在思考些什么,“你的人太明显了,魏家算的上有功之臣,我可不想孩子有一个残暴昏庸的‘父亲’。”

江予瑶摸了摸她的耳朵,话语温柔甜腻,“你只要宠着我就好了,就像上辈子一样”

宫玺站起身,牵着她的手,低头轻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万一杀死那只鸟儿的人,是我呢”

“什么?”由于宫玺的声音实在是太轻了,江予瑶并未听清楚,只听到什么鸟儿之类的。

“没什么,若是我听你的话,你是不是该奖励我”宫玺一该刚刚泪流满面的模样,似乎对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加迫不及待。

江予瑶:“白日里,你当真是昏了头了”

陈福外头的人都赶的远远地,又招来两个小宫女在台阶下候着。自己找了个凉快的地儿,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打瞌睡。

虽已入秋,可天气却依旧有些热,一直到太阳似乎要准备落下了,陈福这才睁开眼。叫台阶下的两个小宫女去叫人抬些热水进去,天儿热得很。

宫玺沐浴完,穿戴好后,看了看寝殿的床榻,绣着龙纹的床帐将床榻藏的严严实实的。往拇指上带了枚黑色的扳指,宫玺这才走出宫殿,

陈福在外头候着,低着头。

“让陈老四把秦州查一遍,凡是有不对的,只管动手。把淑妃屋里那把扇子换了,再去问问陈德,淑妃身边的人,是不是都是咱们的人,如果不是,不用留活的”

陈福有些犹豫:“陛下,若是太后知道…”

“朕,给过她机会了。有的事情,没有第二次机会。母后问起,就说…留她一命”宫玺到底是不愿意真的姐妹相残,还想着留下宫玉瑢的命。若是母后求情,大不了给她找个驸马,嫁出去就好了。

吩咐完陈福,走进寝殿,让里头的人都出去。自己掀开床帐,看到床上的人,依旧在睡着,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

宫玺笑了笑,她哭的时候,阿瑶可一点儿都没心疼。她这人很讲究公平的,尤其是在阿瑶身上,最是公平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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