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以轻飏(24)

蔚槿严还是忍不住帮了忙。

祁咏遥想着以后还会有再见的时候,不想太伤对方的自尊,才没让他在三招之内败退。但好像还是伤了人家的自尊心,不然也不会以二对一,对的还是一女的。

蔚槿严更是用两招分别击落那两个人的剑。

“殿下,你想过我们明天还有可能再见到啊?”祁咏遥道。

两人正在回去的路上。

伞毕竟是纸做的,被祁咏遥当剑使当场破了个洞。现在只能躲在一把伞下。

蔚槿严说道:“见不得人的是他们。”

这倒是,祁咏遥竟不知如何反驳。

祁咏遥:“其实我还应付得来。”

蔚槿严不可置否,再来几个她还能应付,他侧头看了祁咏遥一眼,说道:“我知道,可只让我看着,对我来说真的很残忍。进去吧。”

说着他们已经到了门前,祁咏遥进到屋里,蔚槿严却站在门外站着,没有要收伞的意思。

祁咏遥走到屋子中央没听到身后有什么动静,转过身没看到槿严她又折了回去,满脸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没事,”他貌似是想了一下,然后说道:“我去找个房间,不用管我了,你快去洗澡换衣服。”

祁咏遥更疑惑了,蔚槿严在她洗澡是会不方便,可她这洗澡的房间和时间的房间根本就没在一块,蔚槿严在这连她洗澡的声音都听不到。

她皱着眉看着蔚槿严,不自知的露出些许不安,说道:“为什么?”

“没什么,”说完他突然偏开伞上前一步,捏住她的下颚俯身亲吻了一下她的嘴角,之后退了回去,接着说道:“我怕我会把持不住。”被淋湿后的祁咏遥对他来说就是活生生一剂□□。

只见祁咏遥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几秒钟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蔚槿严轻声笑了一声,随后又叹了口气。他去了景焕的房间,而景焕被赶去他哥景瑜那儿。

第二天的仪式上,昨晚的那两个人的确在,即使他们之前遮住了脸,蔚槿严还是一样认出了他们。祁咏遥开始并没有认出来,只是直到仪式结束只有那两个人始终不看与她直视,她问了槿严才确定。

交接仪式很简单,先是祁老阁主说了一番,再当着众人的面把只属于凌霄阁阁主玉佩交给祁咏遥,仪式基本就算完成,之后就是其他人的嘘寒问暖。没等到人去找她,她已经跑了。

昨天晚上睡的晚,早上槿严不在她又起的早,这不看到槿严还好,一但看他祁咏遥就开始犯困了。祁咏遥想道:槿严对他来说就是一活生生的安眠药。

所以,再蔚槿严的陪同下,她又睡了个午觉。直到蔚询尘来找他们,蔚槿严才不得不把她叫醒。

柳彦堂到了凌霄阁,直接跟祁老夫妇去了祠堂。

过了这么长时间,依然每次进到祠堂都会让祁咏遥心情变得很沉重。进到祠堂就见柳彦堂和祖父母背对着门口,柳彦堂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她跟着两位殿下走过去,一一叫道:“祖父、祖母、舅舅。”

听到声音几人纷纷转身迎接,同时她看清了站着她舅舅身边的人,唤道:“表哥。”

第二天,蔚询尘、景瑜和景焕为掩人耳目去了清心寺。

祁咏遥、蔚槿严、吴昊江、向德宇、柳怀易、凌霄阁的一些子弟浩浩荡荡前往厢夏,不快不慢的走了两天的时间,抵达渭城前众人分为两队人,祁咏遥作为凌霄阁的阁主要进宫面圣,蔚槿严陪她先进城,其余人后进城。

祁咏遥和柳怀易在进城前戴上了斗笠,蔚槿严换上凌霄阁下人的黑衣同样戴上斗笠。

进了城门,有宫里卫兵迎接,凌霄阁的人跟着祁咏遥直奔皇宫。宫里的卫兵加上黑衣武士,瞧见这阵仗的行人无不小声议论。

进宫后由一佝偻着身子的小脚公公带路,七拐八拐地转到不知那个大殿前。

殿门大敞着,大殿内最深的尊位处有一大概六尺长三尺宽的龙椅上,左右扶手为两个口含宝珠仰头似咆哮状的金龙,靠背是一龙一凤盘旋交错的图案,足有一人多高。

厢夏皇帝就坐在龙椅上,偌大的龙椅让身子健壮的皇帝显得无比渺小,这把椅子并不适合他,可他却乐在其中。

祁咏遥在殿门外看着他,有斗笠遮挡她肆无忌惮的无声冷笑一声。

☆、重回渭城

小脚公公在殿门站定,说道:“阁主请。”

祁咏遥微微俯身,随后跟在他身后进去。临至阶下厢夏皇帝才起身迎接。

厢夏皇帝道:“久仰凌霄阁大名,今日阁主能够应邀前来实在是我厢夏国的荣幸。”

祁咏遥应付道:“能收到陛下的邀约也是我阁的荣幸。”

厢夏皇帝:“阁主如此年轻就把凌霄阁打理到此境界,想是前途无量啊。只是不曾想阁主竟是女儿身。”

祁咏遥说道:“多谢陛下谬赞。不过我并不觉得男子与女子有什么分别。”

“那是那是,”厢夏皇帝换了一个话题,说道:“对了!我专门为阁主准备了一场宴会,出于一些原因宴会只能安排在两天后。我安排了人,明天可以带阁主在渭城好好转转?”

祁咏遥俯身道谢:“多谢陛下,”之后站直身子隔着白纱看着他说道:“不过我想指定一人,不知陛下可否同意?”

厢夏皇帝奇道:“阁主想指定谁?”

宴会在两天后,可有没听说厢夏最近有什么事,空出两天时间,找人带她玩?怕是要试探他的那些忠臣罢,看看谁敢背着他接触凌霄阁。祁咏遥自己提出要指定一人,不管说出口的这个名字是谁一定会被他猜忌。

祁咏遥缓缓说道:“四殿下,屠明亦。”

厢夏皇帝没有露出任何异样,试探道:“阁主认识吾儿明亦?”

“我与四殿下曾是旧识。”祁咏遥说道。

“哦,是吗?朕从未听明亦提起,既然是旧识,亦儿理应迎接阁主,”厢夏皇帝立即转身叫人,道:“来人,快去通知四殿下……”

“陛下不必,”她打断道:“明日再与四殿下叙旧也不迟,赶了两天的路,就算我不累,跟我来的人也该休息了。民女就告辞了。”

厢夏皇帝没多想,只认识是跟她来的那些武士。祁咏遥先是俯身行礼,而后准备离开。

厢夏皇帝却叫住她,道:“阁主且慢,阁主是贵客,朕叫人收拾了院子,你们就放心住下罢,长相思是罪臣祁文川的遗……”

“陛下不必担心!”祁咏遥的嗓音毫不掩饰的冷了下去,周身寒气肆意,如同刚从寒洞出来的冰人。“长相思先属我凌霄阁所有,陛下不必担心安全问题。”说完她果断转身离开,再不走她绝对会忍不住当场弑君。

现作为祁咏遥护卫的蔚槿严戴着斗笠站在殿外等着,她一出来,蔚槿严就看出她情绪不太稳定,只是当下有人盯着,不好有什么大动作,只能不近不远的挨着祁咏遥,两人并肩走着。

祁咏遥突然杀气横生厢夏皇帝不可能看不出来,即使知道这也许也是在试探她,但她怎么可能忍得住当没事人似的。

祁咏遥走后厢夏皇帝不在装什么温和友好,只见上一刻还微微笑弯的眼睛立刻沉了下去,“来人,去告诉四殿下,凌霄阁阁主点名要他陪同,叫他明日去长相思找那位阁主。另外叫人去查查他是什么时候跟凌霄阁有联系的,还有这祁家和凌霄阁是什么关系。”

“是。”

到了长相思就不用再处处小心谨慎,整座楼被凌霄阁的人明里暗里的守着,一部分人守着,一部分人休息,晚上换人。

回到长相思蔚槿严说道:“其实你不用跟他说这些。”

这时祁咏遥的情绪已经平复的差不多。可以平静的答话,她问道:“你都听到了?”

“嗯。”怪不得不问她为什么突然情绪不稳,他接着说道:“此事你不必过多参与。”

祁咏遥一脸茫然,好奇道:“那,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故地重游?”说到这她的眼眸微微黯淡,这儿是有很多美好回忆,但那场大火毁了一切。

很快她就回复神情,嬉笑道:“这儿可没什么好玩的。”

蔚槿严说道:“你的任务是在尘埃落定之前防止冉大小姐轻生,她再消沉下去某人会忍不住回来。”

冉抒然写好信轻车熟路的让人送出去,相想着驰佑看到信时的样子不禁笑弯了眼。瞧着驰佑的回信也该到了,她不断到丞相府正门口眺望,却装作要出门,徘徊一阵又也许失落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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