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仔细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放了他进去。
上官水榭轻车熟路来到了西域王子的宫殿,他的宫殿很大很奢华,红色的地毯铺满整个角落,四处摆放着各种狩猎的标本,还有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
艾来提达正在捣鼓一堆瓶瓶罐罐,里面是蛊毒蛊虫,他神情格外认真,那正在蠕动的恶心虫子,在他眼里好似宝藏一般珍贵。
上官水榭绕开侍卫,直接进来;“殿下,答应给我的蛊毒,如何了?”
“你别着急,你瞧,这不正在准备吗。”艾来提达对于突然到来的人,倒是没有惊讶,依旧低头专心捣鼓手里的蠕虫,“那些东西你准备好了吗?”
上官水榭打开一个木盒,里面躺着一块红玉,上面缠绕着黑色的发丝,有些妖冶的诡异。
“很好,你可真是爱人心切啊。我真好奇,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艾来提达接过木盒,手中蠕动的虫子爬了上去,一口一口把头发吃掉,最后竟然融化为一滩黑水,红玉的光泽愈发猩红,最后那黑水竟然慢慢浸透了玉石,形成黑色的条纹,整块玉石透着一股子怪异。
“吻一下它,随身携带,她就是你的了。”
上官水榭忍着恶心的劲头,低头吻上了那块红黑色玉佩。
同一时刻,站在路口的临昀锡突然感觉心脏刺痛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里遗忘了,她抚了抚发胀的脑袋,有些迷茫地望着四周。
她叫临昀锡,然后呢?
她好像是要找一个人,非常非常重要的人,是谁?
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抱着发痛的脑袋蹲了下来。
她没注意的是,旁边一个带着斗篷的人,转动着轮椅,与她擦肩而过。
究竟是什么?
她不去想,脑袋的疼痛才消失。
她下意识的往一个地方走去,直到看到一个光头和尚,她的心脏不受控制地跳跃了起来,她好想靠近他,跟他有更多亲密的接触。
她被这股奇怪的念头吓了一跳,却又隐隐约约觉得不太对劲。
她不受控制地朝他走去,他的眉眼好好看,心脏跳得更加快了。
可冥冥中中有一个声音在告诉她,这样不对,不对。
上官水榭一双眼睛看着她,平静,却又浓得吓人。
他摸了摸她的头,嘴角弧度很大:“不是让你原地等着我吗,不过还好,总算找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差不多明天后天完结吧,我实在太想让女主跟男主he了
又改了一下,发现自己后面把艾来提达都错写成了艾提力达,欸取名废
☆、结局撒糖
他说他们本是青梅竹马,后来两人失散,
他痛心不已,削发做了和尚,最后两人终于见面,他为她还俗,她撞坏了脑袋,失去了记忆。
再后来,两人一起逛街,她说想吃糖葫芦,于是他去买,让她在原地等他,结果他回去,却发现她不见了。
临昀锡有些怀疑,却又被自己扑扑直跳的心搞得很迷惑,或许她以前真的很喜欢他?要找的那个人也是他?
两人来到一家客栈,上官水榭搭在她腰间的手一直都没有放下。
“二位是要一间房?”
上官水榭点头,临昀锡窝在他怀里,感觉有点怪,可心脏的砰砰跳动,让她再次迷惑了。
一张床,临昀锡除了心脏之外,浑身别扭。
上官水榭可能感觉到她的不安,只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
她离开他的怀抱,两人分开一段距离,上官水榭在黑暗的一双眼睛带着几丝幽意,看着她翻过身的背,终是合上了眼。
清早,上官水榭不知是做什么,吃完早饭就匆匆出去了,让她在客栈乖乖等他回来。
叮铃铃——
她好像听到什么声音。
她在自己身上摸索着,腰间有一个小铃铛,她取下,拿在手上。
那铃铛好似有一股力量,拽着她往外走,她奇怪,跟着铃铛出了客栈。
随着这股力量,她被拽到了皇室宫殿。
守卫看着她拿着铃铛,便也没拦着,只是行了一礼。
临昀锡继续被铃铛拽着走。
“诶!怎么又是你!莫非你是后悔了!”艾来提达看见熟悉的身影,便走过打招呼。
“什么?”临昀锡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一次见他。
“你?不记得我了?”艾来提达疑惑地看着她,眉头微微撇起。
“不好意思,我好像失忆了。”
“失忆了?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这个铃铛很奇怪,它拉着我走。”临昀锡把手上的铃铛拿出来朝他示意。
“父亲竟然把这个给你了?你是和他有什么约定?”艾来提达看到熟悉的小铃铛,眉间一抹深重。
“我带你去见父亲。”
两人来到他父亲的宫殿。
“父亲!你怎么把铃铛给她了?”
“艾来提达,你的礼仪!”
艾来提达不满地禁住了声。
他父亲停下手中的针线活,看到一前一后的两个人,眉头稍皱:“临昀锡姑娘,你要找的那个男人已经找到了,我让他在侧亭等你。”
“男人?”临昀锡疑惑。
“父亲她失去记忆了,诶不对,她委托你找男人?是那个坐轮椅的男人吗?”
他父亲看了一眼两人,说:“对。”
“不行!不能告诉她,你不知道他的腿就是这个女人打折的!”
“艾来提达!不要胡说,我怎么教你的,说话要掂量着。那个男人的腿是中毒所致,哪里是什么打折的!”
“我亲口听她说的!”艾来提达一张脸有些涨红。
临昀锡头疼:她以前真这么可怕,还把别人的腿给打折了?
不过,她那时醒来,第一反应就是要找人,那个要找的人,莫不就是折了腿的人?
几人来到侧亭,里面轮椅上坐着一个男人,带着黑色披风,遮得很严实。
临昀锡觉得自己脚步有些发沉,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感觉什么东西要出来,却又被什么堵住了。
四目相对。
“昀锡。”临须尧嘴唇微动,眼角带着微红,瞳孔里倒映的,全都是她的样子。
那两个字很轻,却如□□一般在临昀锡的脑袋里炸开,黑色的纹理从她的脖颈往上蔓延,格外怖人。
同一时间,另一头的上官水榭,腰间的玉佩散去了红黑,恢复原状,白得不带一丝杂色。
艾来提达突然就明白了,她不是失去记忆,而是中了蛊毒,最重要的是,他就是那个帮凶。
他无辜地眨了眨眼,接住了昏倒的临昀锡。
临须尧眼里泛起几股深色,却忍住了。
“临公子,你的腿是她打折的吗?”艾来提达问道。
临须尧有些怪异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不是,她是我妻主,她是专门给我找解药的。”
艾来提达有些气也有些喜,气这女人骗他,喜,他就知道他看女人的眼光不会差。
“还请你帮忙找太医治一下我的妻主。”临须尧担心地看着临昀锡。
“她只是重了蛊毒,她可能见到你太激动了,以至于那蛊毒直接裂开了,那蛊毒也没有用了。你放心,她没事,睡一觉就好,”艾来提达的语气有些酸,他想他怎么就不能遇到一个这样的女人。
“你清楚是何人下的?”
艾来提达无奈,只能如实道来。
临须尧拳头捏得很紧,轮椅压过地面,扎下深深的印子。
临昀锡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了,各种记忆如流水一般涌入她的脑袋,她看着床旁边的人儿,带着斗篷,裹得很严实,但她第一眼就知道了。
“夫君!”
临昀锡一把抱住他,“你想我没?我天天都快想死你了,你怎么跑西域了?你不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
她一把泪一把鼻涕,眼里却像是照进了光,笑得很傻。
临须尧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她,唇印了上去,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你在屋子里还带着帽子啊?好丑。”临昀锡拉下他的帽子。
眼睛都要被刺花了。
他一头长发,白得如寒冬里的雪,不带一丝杂色。
“须尧,你的头发。”
“很丑对不对?”他的声音低沉,嘶哑着一股子落寞。
“丑p丑!我的须尧不管咋样,在我心中永远第一好看。”临昀锡吻在他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