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姐,你请我吃了这么多,总得让我表现表现吧?”秦木然拉着冯婉婷在隔了两个桌子的位置上坐下,桌子上面明显多了两杯奶茶。
冯婉婷看着蓝莓味的奶茶,这才明白秦木然让她等一下是去干什么了。
“哎呀,小丫头懂事了。”冯婉婷喜滋滋的摸了摸秦木然的头。
连她喜欢什么口味的都知道,可见是用心了。
秦木然灿烂一笑:“都是跟姐学的。”
冯婉婷顿时心窝子都暖了,她捏捏秦木然嘴边的肉肉,笑道:“这嘴也太甜了。”
“也是跟你学的。”秦木然的回答无懈可击。
说出了第一句,好像第二句也不是那么的难,瞧瞧她的脸,还是那么白。
冯婉婷被逗的哈哈大笑,也就没在意换桌子的事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突然,秦木然的眸光锁定在款款走来的白衣女人身上。
女人容貌姣好,如那出水芙蓉般清丽,她的整个身上散发出一股特有的书卷气质。
一看,就是良好家庭里教育出来的。
秦木然的举动自然引得了冯婉婷的注意,她转过身,也望了过去。
她不由感叹:“气质真好。”
她甚至将自己跟那女人想象在一起,可也不得不承认,她就是比不过别人。
女人一出场就受到了全场的嘱咐礼,她很是享受的移动着,嘴边挂上一抹浅浅的微笑。
这抹微笑吸引了在场之人的所有心魂,唯独有些心不在焉的秦木然。
她皱着眉,对这女人的感官并不是很好,也因此,注意到很多人都没注意到的东西。
她瞳孔紧缩,蓦地看向大门口。
那里有着一个穿着华贵、眼带疯狂的女人奔了过来,她的头发随着她剧烈的动作飞扬着,手上更是紧紧的握着一个东西。
秦木然看不见,但她就是心头一跳。
她有一种莫名的直觉,这个女人……
就在秦木然的这个念头刚升起,她的手已经快一步的拽着冯婉婷远离这是非之地。
刚跳开,就听得一道恶声恶气的女声响起:“白芸婷你个贱女人,给我去死吧!”
华贵女人疯了一般将前面那个正款款而走的女人给扯了过来,猛的将刚扯开盖子的瓶子朝她泼洒过去。
这疯狂的一幕吓的饭馆里的人惊叫连连。
白芸婷更是惊恐到脸都变形了,也不知是上天在帮她还是怎么了,她的高跟鞋在扭转间断了,她失足般的掉落在地,那滚烫的硫酸越过她,朝一旁的桌子倾撒而去。
那“滋滋滋”的声音莫名让人从心底里升出一股寒意。
冯婉婷的脸色惨淡无比,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失去了自己的行动能力。
她像是失声了,又像是麻木了,即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她跟个傻子似的看着那黑黢黢的桌面,心像装满了铅球,一跌再跌……
那是……那是她们刚刚坐过的……位置啊……
毫无疑问,冯婉婷被吓破了胆。
她都有点不敢想象,若是她刚刚还坐在那儿,会是怎样的结局。
她……会死吗。
一时之间,冯婉婷冷的像座雪山,没有一丝热度,瞳孔都开始涣散着。
秦木然将冯婉婷拥了过来,让她的脸面对自己胸口,不愿让她再看。
她的手轻抚着连脊背都开始发抖的冯婉婷,轻声的安慰着。
她的眼落在那哀嚎不止的白芸婷身上,神色间净是冷漠。
这个女人仅仅是沾上边的痛楚,跟当年的冯婉婷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有些人,就是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抱着冯婉婷,冷眼旁观这一切,全然没有围观的人该有的激动,她只是很平淡的面对这一切,平淡到让人心惊。
黄初秋刚进来,就看见的是这样的秦木然。
她冷的仿佛没有心。
可现在显然不是看这些的时候。
第两百四十二章 刚好就忽悠
黄初秋也只是匆匆一眼就别开了眼,她拔腿往里面跑着,推了一个又一个才终于到了她亲妈的面前。
“妈!”黄初秋尖锐一叫,抱住了那个口出污秽还特别疯狂的华贵女人。
她使出了浑身力气都没能阻止,这个时候的妈妈疯狂的像个泼妇,她仿佛认不出来她是谁,只要是阻碍她的,她都下了死力。
黄初秋被华贵女人推了一把,撞到了一旁的木桌上,那一瞬的痛意让她连尖叫都是一种奢望。
她灰着张脸,看着本一向贵气的妈妈使劲的踢着那个白衣女人,那配合着骨头的断裂声让整个饭馆处于一片混乱之中。
慌张下,有人报了警。
等人来的时候,白衣女人已经被华贵女人给踢晕了过去,华贵女人正在疯狂的大笑,很是瘆人。
很快,几人都被带走了,包括黄初秋。
临走时,她好似回头望了望,那一眼的深沉仿佛带着极为明显的不悦。
热闹终散,被吓着的人群也没有心思在这里吃饭,纷纷往店外涌去。
店内的老板哭成了泪人,这好好的,咋就在他店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已经可以预料,他的生意是怎样的终结法。
店里顿时哀声哉道,可安抚着冯婉婷的秦木然是没有任何闲心管这些。
她扶着明显受到极大惊吓的冯婉婷去了店外,叫了俩车,将她给送了回去。
一路上,她细心开导,临到家时,冯婉婷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
她抖着个眸子看向格外镇定、又格外能安抚人心的秦木然,突然觉得,今日能带上她,是她最大的幸运。
若不是她换了个位置,恐怕今日就是她噩梦的开端……
冯婉婷是被夏红梅尖叫着拉进屋的,秦木然深知自己在这儿是多余的,留了书信后也就体贴的关上了门往回走着。
今天的一切犹如梦幻,可好在结局。
秦木然勾了勾唇,步伐轻盈。
这么多年没能回来,也应该熟悉熟悉地形。
走了约莫半个小时,秦木然才算是回了家。
冯惠娟看到秦木然,还很是奇怪:“你们俩姐妹见面,怎不多玩一会儿?”
中午冯婉婷给她打招呼的时候还说要晚饭时间才回来,现在,可跟她说的时间相差甚远。
秦木然深知纸包不住火,也就全讲了出来,直听的冯惠娟震惊不已。
她没想到,就这么两个小时的功夫,自个儿的侄女儿就经历了人生的一场大劫。
吓到了的冯惠娟二话不说,拿了钱包就往外走。
这毕竟是跟自己女儿出去才出了事,她怎么着也得去了才放心。
“妈,你别去。”秦木然拽住了已经出了门口的冯惠娟,旋即深深的吁了口气:“姐她刚受了惊吓,心情铁定还没平复,如若你现在去问、去提这事,不是加深她对那事儿的印象吗?”
见冯惠娟没急着要走了,秦木然才将她拉了进来,按坐下:“你放心,我走之前已经拿了纸笔把所有事情交代清楚了,更说了,等姐好上一些,我们再去看望她。”
“你也知道你舅妈那个人,你真写了?”说到底,冯惠娟除了真的担心冯婉婷外,还是有些怕夏红梅发飙的。
秦木然失笑的替她捏捏肩:“你放心,真写了,全都办的妥妥的。”
“你只要安心准备补身子的东西就成了。”
冯惠娟听到这里,也全然放心了,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只道近几日不宜外出。
她拉着秦木然的手,细细的嘱咐了一番。
那认真的模样显然也是被今天这事儿给吓着了。
秦木然自是不会拒绝,再三保证自己不会外出后,冯惠娟才疲惫的回了房。
这大起大落下,她也是累了。
晚饭,是秦木然做的。
她简单的做了碗瘦肉粥,炒了个花生米,三人一起吃了个精光。
在这中间,秦木骁显然也知道了全部事情,他惊恐的同时也表示,过几天一起去舅妈家慰问。
一连两天,夏红梅都没能找上门来,冯惠娟琢磨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在开学的前一天下午带着兄妹俩上门了。
今天是礼拜天,单休的冯佑诚在家。
门,也是冯佑诚开的。
一见妹妹来了的冯佑诚热情的招呼几人坐下,在里屋陪着冯婉婷的夏红梅也走了出来。
第一次,她没看冯惠娟上门提的是什么东西,而是走到秦木然身边,拉着她就是一通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