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O后我抱了被渣前任的大腿(33)

作者:陆见溪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早出晚归,廖观宁总是会给他留一盏灯;

每天早上搭配好的衣服;

不管再晚,厨房里永远为他留了晚餐、或者说宵夜,总是各种粥,他那时候应酬多喝酒多,床头永远备的有醒酒药;

工作时永远不会打扰他,会给他准备点心和热茶……

他享受了对方的体贴和关怀,却从来没有去好好想想廖观宁为什么做这些。

一个被包养的小白脸,做这些事情其实吃力不讨好,明明只用偶尔明面上配合、讨好一下就行,却做了这么多容易被忽略的事情。

阮蔚州现在想起来,才发现不是那些事情容易忽略,而是他根本就没上心。

一个替身而已,需要上什么心。

现在他也是替身,廖观宁却做得比他好。

阮蔚州这么想着,心里的失落不免又加深了些,他翻了个身,受伤的手臂悬空着,在暖黄灯光中,似乎万籁俱寂。

他盯着手臂上白乎乎的绷带,感觉伤口有点疼,又觉得这疼已经麻木了。

迷迷糊糊间阮蔚州好像听到了很轻的开门声,眼皮一撩,出现在视线里的正是他惦记了半天的人。

他眨眨眼,看着站在床边的廖观宁,模糊地笑起来,“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不错。”

廖观宁看着睡得懵懂不知今夕何夕的阮蔚州,握住对方的手在床边坐下,轻声问,“想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今天除夕啦~双更,大家新年快乐哦~】

第35章 有人可依赖

“不做什么,”阮蔚州微凉的手被alpha握在手里,暖洋洋的,他舒展了下眉目,温吞道,“只是想你。”

廖观宁轻笑一声,弯腰在阮蔚州的额头上亲了下,“睡吧。”

阮蔚州看着alpha凑近的脸,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脑门,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并没有睡着,他下意识抽了抽手,却被廖观宁紧紧握着。

他顿了下,放弃了,问道:“不是说不过来了么。”

“一一睡了。”

阮蔚州垂下眼,“没必要这么折腾。”

话这么说着,但他心里好像突然被洒了一捧暖融融的阳光。

本来没有必要过来,却愿意在孩子睡着后又来陪他,五年过去,这个男人依旧知道怎么往他心窝里戳。

唯一一点区别是——

他之前察觉不到,现在清楚每一丝每一毫。

察觉出阮蔚州的情绪波动,廖观宁轻轻叹息一声,“不放心你。”

阮蔚州的眼睫微微颤了下,忽而仰了下头亲在廖观宁唇上,一触即分,询问道:“来都来了,上来睡?”

“自然,宝贝邀请,不能不上。”

阮蔚州推了下廖观宁的肩膀,翻过身不搭理人了,说得好像他那么不满一样。

廖观宁揉了揉阮蔚州的头发,触感一如既往的柔软细滑,他去冲了澡换了衣服,回来后发现阮蔚州已经往另一边又挪了挪,给他留出了位置。

他掀开被子上床,被窝一片暖融融,带着Omega未散的热度。

阮蔚州没睡,在被廖观宁捞进怀里的时候那一丁点抗拒很快溃不成军,僵了下又恢复如常。

廖观宁贴在阮蔚州耳边,“小美人这么自觉地暖被窝,怎么,怕我走?”

阮·小美人·蔚州耳朵尖都红透了,暖被窝个鬼哦,“怕还是不怕有什么关系,廖总来去自由我有什么权利阻拦?”

他现在算是摸清楚了,廖观宁对他这个小替身的容忍度还是挺高的,只要不踩线、不提“魏一铎”,基本不跟他较真。

廖观宁亲了亲Omega近在毫厘的耳廓,轻笑道:“之前还不敢这么跟我说话,现在是翅膀硬了胆子大了学会恃宠而骄了?”

廖观宁说话间带出了些微气流,扑在耳廓上是微微的痒意,房间里很安静,阮蔚州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宛如擂鼓,也像雨夜的落雷。

他面朝窗户那面,没有拉严的落地窗帘从缝隙里透进来一丝缥缈夜色,过了春节,正式开了春儿,天气一天一天暖起来,虽是春寒料峭的,但夜色似乎也沾染了春的柔和、温软许多。

他恃宠而骄了吗?

他有吗?

他真的有?

或许吧。

阮蔚州不觉得自己是个会撒娇的人。

爷爷从小就不是这么教他的,有事一肩挑,怎么能在别人面前示弱,怎么能暴露自己的缺点与软肋,怎么能厚颜无耻地去跟别人撒娇?

然而他在廖观宁面前,好像对这一切无师自通。

不管是被逼的,还是Omega生来的天赋优势,做了就是做了,没什么好狡辩的,变成了Omega,再不愿接受也得接受这个事实。

阮蔚州把手贴在廖观宁揽着自己腰的手臂上,闭上眼,缓了口呼吸,似乎是满足,也似乎是释然。

既来之,则安之,前路如何,走着看吧。

现在他只想暂时放下那些杂七杂八的念头,享受片刻安稳。

他唇角弯弯,略略沙哑的嗓音轻缓如河流解冻后第一股涌动的细流,“观宁,谢谢。”

廖观宁轻轻应了声,不再说话,Omega的情绪逐渐安定下来,他能感觉到。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绵长,因为发热期体温偏高一些,像一个软绵绵、不烫人的小暖炉,与他的怀抱嵌合得一丝不差。

存在标记关系的AO之间有奇妙的感应,阮蔚州的依赖他一样知道,能学会依赖别人,有进步,是很大的进步。

而他想要的也根本不是一句“谢谢”,但是没关系,来日方长。

他们有的是时间。

或者说,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夜色无声流淌,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的光影在地上映出一道十厘米左右宽的光道,属于夜的黑逐渐被晨光稀释,直到变成一道暖白的光柱,静静铺在地毯上。

阮蔚州的眼珠滚动了下,慢慢睁开有点酸涩的眼睛,发热期的症状基本消失了,除了有些疲累外没有其他的不舒服,alpha用信息素给他筑了个安稳的巢,将一切动荡不安全部隔绝在外。

他翻了个身,另一边空荡荡,偌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阮蔚州脸上还是刚刚睡醒的懵懂,他翻了个身滚进廖观宁躺过的位置,又眨巴眨巴眼把自己缩起来。

被褥、枕头间满满都是他们俩混合后的信息素味道,比他闻过的所有信息素、所有植物、所有香水都要好闻,直到不小心自己踢到还肿着的脚踝才倒抽了口气清醒过来。

他现在都对不自觉追寻廖观宁信息素、并且还喜欢得不得了这件事免疫了。

然而在听到男人略促狭的笑声时,阮蔚州还是窘得红了脸,好一会儿才看向发声源——是床头柜上竖立在支架上的手机,对面是西装革履的廖观宁,看上去斯文从容,应该是在车里。

阮蔚州在十几秒的死亡凝视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伸手调整了下手机角度,又把手缩回去,瞪向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人,“你笑什么?”

廖观宁看着睡炸一头小软毛的阮蔚州,本来是十分柔软的发质,这个人却有本事次次把头发睡成毛乱乱的鸟窝。

而现在的阮蔚州看上去还有点没缓过来,眼睛有点肿,嘴唇有点干,脸颊却睡得软乎乎红扑扑,一双眼睛水润如沾着水的黑珍珠,气色稍好了一些,五官精致又柔和,是一看就让人喜欢的面貌。

除了好看的皮囊,皮囊下的灵魂更加有趣。

他放慢语速去配合Omega还没完全清醒并开始运转的小脑袋瓜,“起来吃了早餐再睡,安心休息,那些事情三天出结果,别担心。”

阮蔚州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使阮氏鸟窝雪上加霜、摇摇欲坠,连个型儿都没了,他连着打了两个呵欠,“我对你的能力放心,这点事都处理不好怎么管理那么大的集团公司,观宁哥哥多优秀我知道的嘛。”

少年音软软糯糯,带着还没睡醒的迷糊劲儿,像小孩子一样的撒娇,比廖·真小朋友·一一还要软和。

廖观宁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或许这人还很有撒娇天赋,只是一直被压抑住了。

他也没管听到声音时不时要往后座瞥一眼的李焕元,道:“知道就好,一日三餐按时吃,不吃的后果我可以亲自告诉你,另外,明天早上九点李归带你去换药。”

阮蔚州点点头,“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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