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敌她绝代千娇+番外(95)

作者:百俩金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侧妃问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今夜可是轮到尘烟前来伺候侧妃的。”

“可妾身分明记得,今夜来妾身房中的不应该是尘烟公子才对,反倒是尘烟公子事先抢了其他人的好差事,若是被王子知道了,她会怎么想公子,又会怎么想妾身。”媚笑中的时葑伸出那根白皙的手指头,不断的在男人略显羸弱的胸膛处打着圈圈。

“不过尘烟公子倒是胆儿大得很。”一句不知是怒还是羞之话从那半启的红唇中溢出,从男人的角度看起,隐约可探内里丁香小舌。

“若是我的胆子不大些,也不知何时才能吃到侧妃这块唐僧肉。”男人攥住她的手,眼中满是痴迷。

“今夜尘烟定会伺候得侧妃乐不思蜀,甚至比王子还要来得令侧妃满意。”

“好啊,那妾身可就拭目以待。”眼眸中似含了一汪春水的时葑将手柔柔的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而下一秒,她整个人便被拦腰抱起,往那填漆红木雕花大床而去。

原先挂在梅花铜钩上的秋香色缠枝绕雪莲帷幔被扯下,遮住了内里的无限春景,殿中燃烧的双喜红烛烧得更旺了,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细小声响。

可那本合上的帷幔却很快被掀开,随从内里被扔出一目光溃散,脸带绯红迷离之色的男人。

偌大的室内很快传出淡淡的桂花甜香,唯那红木雕花大床上,不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边上洒落的外衫配着那浓郁栗子花香,使得殿中的气温在节节攀升。更令一些宫女在无意间路过时,皆是脸红红的快速跑过,生怕自己听了太多会浮想联翩。

随意半搂了搂外衫的时葑看着不断在她面前露出万千丑态的男人,手中握着的匕首在半空中不知比划了多久,却都没有选择下手。

反倒是那小紫金缠牡丹绕白虎小香炉中的袅袅升起的花香更浓,浓得就连藏在衣柜下的那股淡淡血腥味都给彻底掩藏。

原先檐下并未挂任何物什,此时因着侧妃的喜好,故而挂了一串青铜风铃,待清风拂过时,吹得里头铜芯‘叮叮当当’作响,满是清脆悦耳之音。

同时,时葑许是在看不得对方在对着她脸,甚至是幻想着她的脸做出如此丑态时,方将人打晕。

可正当她准备抬脚轻碾上了对方那处即使人昏了过去,依旧不曾倒下半分的晋江不可描述时,黑暗中,那道满是带着浓稠,阴冷的气息瞬间锁定了她。

当她转头寻找那抹令人反胃作呕的视线时,对方却先一步的消于黑暗,仿佛刚才那一道视线,不过是她的错觉。

可是她知道,她没有看错,那道视线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是躲藏在暗中啃人脚趾头的老鼠,或是那等生于阴暗处,阴测测得肆意生长的潮湿青苔。

无论是哪一种,都令她泛起了浓重的恶心与防备。

挂在半空中的一轮圆月此时被那乌云遮挡,使得整个大地沉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此时的阳城关,那处被收拾得处处温馨的小院中则是灯火通明。

“老爷,现在很晚了,您该歇息了。”当起夜的高燕走出房门时,便见到了那还在树荫下独自对弈之人,下意识的走了过去。

“现在天也逐渐转冷了,老爷怎么也得多穿一点才行,要是一不小心染了风寒可怎么办。”

“无碍。”边上放在几盏灯笼用以照明,此时正在独自对弈的林拂衣半抿了下唇。

许久,忽地望向了远方,似在低言询问,又似在喃喃自语道:“如今可有夫人的下落。”

他的再一次问话,仍和之前的很多次一样,换来的只有对方的摇头和那无言的沉默如那深夜寒气,似要侵蚀人体内的每一分暖意。

即使他知道他无论问了多少次,换来的都是同一个回答,他仍是不曾死心过,唯那攥着手心棋子骨节处,泛起了苍白。

“夫人吉人自有天相,说不定在过段时间就会回来了。”此时的高燕不敢去看老爷现在的表情,只能低下头,说着那些硬邦邦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安慰之话。

哪怕就连他心里也早默认现在的夫人怕是凶多吉少,可此事他却是万不敢说出口,免得惹来老爷的伤心。

“但愿吧。”林拂衣缓缓地松开了攥着棋子的手,继而将视线重新投向了眼前未曾下完的棋局中。

同时他心里也知道,像她那么狡猾的人岂会那么轻易的死去,更何况她还有着想要解开答案的执着。

可莫名的,他的心里一直有道恐惧的声音在告诉他,她不是不见了,她是打算再一次抛弃他,抛弃他这个看不见的累赘。

檐下挂着的一串天蓝色风铃不时被徐徐而来的夜风吹得左右摇晃,清风中还掺夹着不知谁家院中的金桂飘香。

“姐,你怎么还没睡啊,是不是我刚才起夜的动作太大吵到你了。”刚推门进来的高燕看着已然起身,现坐在桌边喝水的弥瑟时,下意识的捂着了胸口,显然被吓得不轻。

弥瑟摇头否定,同时目光望向不远处,现还未回屋歇息之人。

突然鬼使神差的脱口而出一句,“你说现在夫人都消失两月之久了,她真的还会回来吗?”

“夫人肯定会回来的,何况老爷还在这里等他。”

“可我希望夫人永远不要回来了才好。”可这一句她说得极轻极浅,就像是一根羽毛划过湖面。

毕竟那么一个俊美清萧,又满腹经纶的男人会有谁不爱,特别是当对方还是伸手将你拉出地狱之人时。

她知道她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欢上了自己的主人,哪怕他已娶妻又何妨,这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更何况像老爷这样的人物,又岂会真的甘心守着夫人过一辈子。

还是在夫人下落不明,也不知是不是跟了哪个男人跑了的时候。

夜幕笼罩之下,好像不断的有着莫名的情愫在滋生,又不知有多少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金阳国,皇城里的夜晚比起其他地方来总是显得要安静那么几分,连带着夜间往来巡逻的士兵脚步都刻意放轻不少。

“我还以为你会杀了他的,谁曾想你倒是心软了。”

等在丑时尾,方才结束了一天疲惫的穆沙临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走进了这间满是充斥的甜腻果香的宫殿。

“瞧王子这话说的,当真以为妾身是那等弑杀之人不曾,反倒是妾身知道,若是动了这位安插在三王子这处的细作,还不知会惹来多少怀疑。”

“你倒是想得长远。”

“我若不这样,王子岂不是会早就厌倦了妾身才对。”正坐在铺了雪白虎皮毯上的时葑在细细雕琢着手上的木雕。

只因之前有个人告诉她,若是想要心静下来,练这个最好不过。

她年少时曾练过一段时间,后面因着一些事而搁浅了不知多久,如今在捡起来,免不得有些生疏了,好歹还有少许记忆。

“时葑,有时候本王子都不知道应该是说你聪明还是傻得过头了。”

“天底下蠢人居多,又何来的聪明人,反倒是一些自诩聪明人的下场往往死得比蠢人更惨,若当真如此,妾身倒是愿意当一蠢人。”

时葑见着那人直勾勾盯着她手中的木雕不放,许久,方才抬眸与她直视,嗤笑道:“难不成大名鼎鼎的三王子殿下也看上了妾身手中的小玩意不曾。”

“不是,我只是想问你,你雕的这个是什么。”穆沙临说话间,还伸出手指点了点她手中的四不像,眼中满是好奇。

“平安。”

“可我看着怎么不像,倒是像耗子居多。”

“哪里像耗子了,耗子的耳朵哪里有那么大。”时葑被她嘴里的‘耗子’二字,差点儿没有气得将人给撵出去。

“可狼的胡子也没有那么长的,尾巴也没有那么细。”

“你闭嘴,我现在只是还没雕好而已。”时葑觉得自己要是在和这个人说话,那么被气死的人肯定就是她了。

结果一晚上,俩人差点儿没有因为那木雕像耗子还是狼给打起来,最后就连原本睡下的平安也跑过来凑了热闹。

等第二日天亮时,二人眼下皆是带着一对厚重的黑眼圈,就跟深夜去做了贼似的。

“你说你能不能不要给我找那么勒的衣服,你是不是想要将我给勒死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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