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那么不知可否请林大公子来教教本王怎么写那几字可好。”
眼眸带笑的时葑,柔软无骨的手顺着男人的裤脚往上爬,就连那同样涂了大红色的脚趾甲都不安分的勾上了男人的脚。
缠缠绕绕得似那攀爬着青竹的菟丝花,何况还是在一个月夜朦胧之时,不知给人徒增了多少写作素材。
“林大公子三更半夜前来,为的不就是那档子事吗,既是如此本王爷何不满足一下林大公子。”时葑笑得凑近几分,脸上带着一抹冷意。
因为她在赌,赌对方这一次会不会再一次的推开她,还是同上一次那样。
“住手,你给我放开,时葑。”涨红着一张脸的林拂衣想要推开来人,可伸出手的动作却成了那等纵容无二。
“为何要放,再说林大公子的身体可比你要诚实得多。”
时葑倒是想要看看这位嘴硬的林大公子到底能嘴硬到什么程度,或者说他到底在坚持着什么。
“呵,宸王还真的是不知廉耻的狗走狐/yin之辈。”
“哦,那我是狗,难不成林大公子就是狐不曾。”
挂在檐下的那两盏朱红灯笼许是因着内里的蜡烛快要燃尽的缘故,连带着那抹光亮越到最后,影儿越暗。
而站在门外檐下的少年却早已白了一张脸,那脸白得被月光照在水塘上的倒影还要苍白几分。
掩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掌心早已被抓得血肉模糊,可主人就跟没有感觉到半分疼意,继续自虐的折磨着自己。
就连那张形状完美的淡粉色唇瓣此刻都被少年给咬得破破烂烂的,像极了那等被啃了好大口萝卜的模样。
今晚上的星星好像格外的亮,同时也在无声的彰显着,明日又会是一个极好的天气。
待天微微亮时,莲香方才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回,尾梢处还沾着未曾消散的霜寒之气。
他人才刚进院,便被早已等候在外头的小厮给连忙唤住。
“莲香公子您可回来了,昨晚上………”
小厮将昨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并巨无事细的说了出来,同时他能眼睁睁的看着公子的脸色越来越黑,吓得就连自己的脖子也缩成了一团,不敢在贸贸然出声。
“王爷现在可曾醒了。”紧拧着眉头的莲香却是问了与之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
“奴才未曾听见房里头传来叫水声,想来现在还未醒。”因着小厮下半夜小眯了一会儿,自然没有注意到一些事。
“好,好啊,当真是好得很!”男人一字一句似从牙缝中硬挤出来无二,满是带着森冷怒意。
比之先前还要走得急促的脚步声,像极了那等外出归家的丈夫拿着斧头,气势汹汹前去隔壁老王房间里头算账的场景。
而此时的房间中,披散着一头墨发的时葑正抱着锦被睡得香甜,连那小脸蛋都红红的,就跟无意打翻了一盒上好胭脂晕染而上,满是带着酡人的醉意。
而这屋里除了她外,哪儿还有他人,更没有那等他以为的甜腻花香。
“你回来了。”半梦半醒中的时葑闻到从男人身上传来的,再熟悉不过的茶香,乖顺的朝他手心蹭了蹭。
“嗯,反倒是昨晚上宫宴回来后,府里可曾发生过什么不曾。”
莲香看着她这如懒猫的样,整颗心瞬间软了个彻底,就连先前怒气冲冲前来质问的火气在顷刻间都散了大半。
“能发生什么,不过就是有几个不长眼的想要来爬本王爷的床。”时葑顿了顿,继而拉着男人的衣襟使其与她平视,道:
“反倒是本王安排你的事处理得如何。”
“奴办事王爷有何不放心的,反倒是奴昨天从早忙到现在,连一个安稳觉都未睡过,眼下青黑都露了出来,也不见王爷问奴一句人过得好不好。”
“那么本王爷现在补问一句又有何妨。”时葑凑过脸去,轻啄了啄了男人的唇角,笑得就跟一只偷腥的猫儿一样。
后又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示意他睡上来:“睡吧,趁着现在还早。”
“既是王爷要求的,奴若是拒绝了可就显得过于不知好歹了些。”
褪去了外衫躺下的莲香没多久,便沉沉入了梦乡,特别是还在怀中抱着一人时,连唇角都噙着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只是谁曾想,这府里大清早的又会迎来几位不速之客。
雅致的荷池白玉亭中,捧着茶水小抿了半口的时葑看着眼前各怀鬼胎的二人,心中冷笑连连,随轻掀了下眼皮子出声道:
“哦,那么依陛下的意思当是如何。”
“朕自然是遵从皇兄的选择,何况这婚姻大事非儿戏,朕又如何能做得了主,反倒是皇兄意下如何。”
时渊同样借着喝茶的间隙看着这不过几日,出落得越发妍丽之人,脸上的笑意也在不断加深。
“哦,那不知贵国摄政王又是怎想的。”时葑搁下喝了几口的青玉薄胎茶杯,望过去时的目光满是带着审视之味。
“本王自然是希望宸王能嫁到我国,以结百年秦晋之好,而本王愿在先前的彩礼上在多赠送两座城池,如此,宸王可还满意这份嫁妆。”
梁朝华见她杯中茶水已空,忙笑眯眯的重新给她斟满到七分,眼中的绵绵情意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出一二。
梁朝华说的那两座城池草肥水美,加上边缘背靠草原,更是一个天然的马场,何况在加上先前所允诺的两座城池与那黄金万两,良马千匹与不少青阳国所产出之物。
而那么多的物资皆不过是用一个被关押在府里的废太子所换取的,想必只要是一个聪明人,应当都懂得何为取舍才对。
第43章 四十三、三访 “就是不知……
“就是不知此事过了许久, 阿雪的意思是如何抉择。”
“不知摄政王是打算在何时归国。”时葑并未回话,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自是等抱得美人归那日双双归国,否则就本王一人两手空空离去, 此番来朝恭贺不就相当于来了个寂寞吗。”
梁朝华毫不掩饰他的目的与对她的势在必得, 即使大周朝的皇帝还坐在边上。
“那么看摄政王的意思, 应当是不急。”
时葑卷翘的鸦青色睫毛半垂, 遮住了眼眸中的那抹深沉漆黑之色,反倒是握着茶盏边缘的手在不断收紧, 似要将那脆弱的薄胎瓷杯给彻底碾碎一样。
“本王怎会不急, 这一日不能抱得美人睡,连带着本王近日都是睡都睡不好, 就连这原先的好胃口都消减了不知多少。”
梁朝华放在桌底下的手却是不时来回抚摸着身侧人的大腿, 面上端得却是清风霁月的正人君子,私底下的行为却不知有多么不堪。
时葑厌恶的拍开那只手, 来来回回好几次。
可那只手就像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不过好在只是将手搭在了腿上,并再无其他过激动作, 否则依她的性子早就拂袖离去, 又岂会像现在这样, 心平气和的同人打着太极。
“不过摄政王先前说的那些要求不过是给大周朝,却自始至终都未曾许诺给本王半分好处, 如此,本王可不依。”
“哦,不知阿雪想要什么好处,还是说现在的一个摄政王妃的身份满足不了阿雪。”
他这一次见人并未像先前拍开他的手,连带着他的动作比之先前更要大胆几分,可也仅限于那么几分。
“瞧摄政王这话说的, 本王爷若是真的应了成了那等被世人所唾弃的男妻,届时王爷三天两头往府里纳那些年轻漂亮的弟弟妹妹可如何是好,岂不是要叫本王爷过去守活寡的命。”
时葑说话间,不忘伸出手轻拈了一块翡翠绿豆糕置于唇边咬下。
她话虽是对着梁朝华此人说的,可那双眼自始至终看向的都是时渊。
她在看,看她的这位好弟弟若是在她不愿与之交换利益的情况下,又会露出何等可笑的表情。
“哦,那么不知王爷的要求是什么?”梁朝笑眯眯的将她的手移到自己面前,直接就着她的手,咬下那块被她咬过了的翡翠绿豆糕。
“摄政王吃本王爷吃过的东西,也不嫌脏。”修眉微蹙的时葑憎恶的用帕子擦拭着手,即使对方刚才并没有碰到她。
“只要是宸王吃过的或是碰过的,本王哪里会嫌脏,嫌香都还来不及。”若是此处还顾忌着有他人在场,梁朝华恐是早已不受控制的将那两只手置于手中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