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们二人的下半身衣物还好好的穿着,可此情此景,和那等脱光了又有何两样。
特别是其中一人他放在心尖上,并定好了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生之人,而另一人却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弟。二者手心手背都是肉,以至于等他看到这一幕时,那愤怒值更是到达了顶峰。
“何来的下贱一说,小弟不过是觉得表姐长得可真美,怪不得就连之前一向不近女色的大哥见了,都会喜欢得紧,而小弟是个俗人,自然也会喜欢上表姐了。”林清安捧着人的脸颊肆意亲吻时,仍不忘挑衅他的好大哥。
更在无声的传出一个讯息,大哥的东西那么多,又那么好,那么让给弟弟一下又如何,毕竟只要是大哥的东西,他这个当弟弟的也喜欢得紧。
“滚。”许是怒到了极点,脖间青筋直冒的林拂衣全然不顾这人是谁,拔剑而对,那剑非是虚指,而是动了真格。
薄薄的剑刃抵在青年的脖子上,更划破了最外层的皮层保护带,露出内里的翻滚红肉,而那殷红的血也顺着雪白的剑身流淌而下。
“大哥此举是想要杀了小弟吗?”
第167章 一百六十七、我想出去 “大哥可真是好……
“大哥可真是好狠的心, 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对自己的弟弟拔刀相向。”感觉到脖子处传来了刺疼感的林清言冷笑的与那满目阴戾暴怒之人对视时,心口忽地颤了一下。
他更像是在打赌, 赌他的好大哥会不会亲手杀了他现在在这世间里唯一的一个亲人。
紧抿着冷硬线条的林拂衣并未回话, 反倒是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刃在不断往里深入, 也在无声的言明, 哥嫂不可欺,即便这人是他的手足又如何。
随着青年脖子上流出的血越来越多, 多得都染红了身旁人衣襟, 可她仍是没有半分反应,就那么呆呆的愣在原地, 全然不知外界反应。
“大哥可真是狠心。”发出一声冷嗤的林清言将脖子往左移动, 也躲离了那锋利剑身,脖子上的刺疼更在不断的提醒着他什么。
何况他知道, 若是他在继续待下来,或是与之挑衅,那么到时的他说不定真的会死在他的剑下!
毕竟他的这位好大哥可向来是那等冷心冷肺的主, 他甚至有些庆幸刚才的他不过只是亲了表姐几口, 并未做出任何出格之举, 否则现在的他恐是早已人头落地。
抬眸间,林清言见到那仍趴在他胸口, 目光无神,亦连动作都不曾有过半分变化之人时,只觉得胀得难受,亦连心脏口都满是酸涩。
可他只是看了一眼后便马上别过了眼,生怕他若是再看下去,便真的舍不得走了。
而这一次离去, 应当是他们再也不会相见的永别了,想想还真是不甘心。
等人离开后,屋子里头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林拂衣看着她仍和他离去时一样的场景时,即便明知不是她的错,可仍是怒由心起,那沾了血的剑更是被他随意扔掷在地。
人则粗鲁用手中的蓝色条纹帮她擦拭着脸上沾上的血渍,以及刚才之人留下的痕迹,味道。
“我不过就是离开那么一会,你就耐不住寂寞的勾引了其他人,你可真是欠cao!为什么你就不能推开,或是拒绝!”
“若是我回来得再晚上那么一步,是不是还得亲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和自己的弟弟在床上颠鸾倒凤。”话到最后,他不知到底是该怨她,还是恨她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
他原先想要将她略有几分下滑的外衫给她穿好,可那伸出手的力度因着大了几分,便将人给直接推倒在那铺了一层雪白毛毯的地上。
被推倒在地的时葑即便是磕到了哪里,也不见得发出半句痛呼声,只是那双无神的瞳孔瞪大了几分,苍白的五指张开着想要握住什么时,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握不住她想要的东西,唯有身上的痛楚在不断蔓延。
“有没有摔到哪里,碰到哪里了,疼不疼,若是疼的话说出来好不好。”此时满脸写着焦虑不安与自责的男人伸手握上了她伸长的五指,并与之十指紧扣,也将人打横抱起往屋外走去。
“我带你去找大夫,不疼的,马上就不疼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那么对你发火,明明不是你的错,我就是一个混蛋,我是混蛋。”
被抱在怀中的时葑只是茫然的看着他那满脸自责之色,身上传来的痛楚也在一点一点的蔓延,似要将她给全部吞噬入腹。
“你说话啊!时葑!”林拂衣非是个傻子,自然能明白她现在是个什么状况。
可他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那个男人就那么好吗,值得你………”剩下的话,不知是他难以启齿还是不愿出口。
唯抱着她的力度在不断增加,似要将她给彻底揉碎进骨子里一样才肯罢休。
葡萄架下的蔷薇丛中,罕见的有一朵早开了的花苞骨,似要同这满园春色一较高下。
时葑在晕过去的那一刻竟产生了一种解放的轻松感,可在醒来时,却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觉得全身上下很疼很疼,疼得就像是拆了重组后来得一样难受,两条腿更是疼得不曾合拢半分。
她稍动一下,缠在她脚腕上的金链子便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也在无声的告诉着她,她再一次回到了和先前相差无几的地步,只是那链子并未与那墙融为一体,就那么随意的放在朱红锦被上,就连那长度都不过只有两指长,链子细小得就像是一条镶了钻的手链,其下还点缀着几颗金色小铃铛与红宝石。
可是这一次,她即便知道这是一个装饰品,却是难得没有再生出半分反抗之心,毕竟她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了,又何来的在意其他。
随即再次闭上眼躺了回去,完全不顾那人因着她昏迷许久之故,而疯了个底朝天。
等她再一次睁开眼时,见到的便是那眼中带着血丝,眼下一片青黑,下巴处青渣冒出也不曾理会半分,整个人憔悴得不成人形的男人正守在她的床边,也不知他来了多久,又看了她多久。
恍惚间,她都有些认不出他是谁了。
“雪客吃点东西好不好,我们就吃一点,吃一点好不好。”坐在床沿边的林拂衣见她醒来后,忙惶恐不安的舀了一勺粥递到她嘴边。
他担心那粥会烫到她,还放在嘴边吹了几下后,这才递到她嘴边,而在他的眼中,此时的她就像是那等在易碎不过的瓷娃娃。
“吃一口,我们就吃一口好不好。”不单是他的话里带着后怕的颤音,就连那拿着白瓷勺的手,都微微带着小幅度的抖。
眼眸半垂的时葑看着这递到她嘴边的香菇鸡丝粥时,人却没有半分胃口的别过了脸,即便她的肚子早已饿得如火烧燎原。
“雪客不想喝粥,那我们喝汤好不好,吃面条也好,还是你想要吃什么,我现在就让厨房给你去做好不好。”
可是他等来的只有一个又一个摇头,反倒是她看着已然变得陌生不已的男人许久,后缓缓地来了句。
“我想要出去走走。”许是她许久未曾开口说话,连她的嗓音都带满了那浓重的嘶哑,难听得就像是那已然报废的风箱拉出的调子。
她的手也因着许久未见阳光的缘故,已泛着不正常的白,连皮下的青筋都隐约可窥其形。
“好,听你的,我们出去,我们出去。”
“雪客想要去哪里我都陪你去,只要你不要在离开我。”林拂衣只要一想到她之前突然在他怀中昏迷的时候,导致他现在都还是一阵后怕。
他担心她那一睡后,便再也醒不过来了,更残忍的将他一人孤零零的留在这尘世间。
今日的燕京城中和往日无二,并没有因着太后遇害,现正满城缉拿凶手一事而有所变化,当林拂衣牵着马车中人下来后,便往一些早年间再熟悉不过的商铺中走去。
一路上充当着导游,为身旁人讲解着一些周边的建筑物,还有他年少时在这里发生过的趣事。
可人在变,城中一些熟悉的商铺和小贩也在变,毕竟没有谁会一成不变。
今日着了一件绯红云天水漾留仙裙,被男子挽了一个流仙鬓的时葑,不单是在脸上带了一张再为精细不过的□□,就连外面都还戴上了一顶纯白幕离,也不知是在防什么,或只是单纯的为了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