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团宠小福星+番外(22)

外界的嘈杂声很大,他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不过连翻身都没有办到,反倒露出了另一侧的脸。

温善善惊慌失措看着血一滴滴从脸上滚落,地上也有不少血迹。

那是一条七八厘米长的伤口,从眉骨一直延伸到颧骨,尘土间血淋淋的吓人。

温善善扯着温路的袖子,还没张嘴就能从双眸传出一份哀求。

温路也有些惊愕,这谁干的,对小孩也能下手这么狠。

不过这时他俩都说不上话,老村长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让人把族谱族训拿了出来,随意找了个识字的读书认把那段野狼下山的话读了一遍。

温善善几次都想要上前,温路拦住了他。

在祠堂,村长没有发话,贸然上前无异于公然挑衅刘桥村村长的话语权,别看老村长平常和蔼,这种事情上向来说一不二。

一个弄不好说不定要挨打罚跪。

温善善在温路阻拦下,凄凄目光看向梁又钊。

终于在族训读完,他有了苏醒的征兆。

他的眼睑有细微的睁开,不过除了温善善,谁也没注意到。

他蜷缩着脊背,双手别在身后,双眸带着绝望看向了最近的温善善,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说出,又闭上了双眼。

第23章

他是在求救,可惜最后什么都没说出口,就闭上了眼睛。

温善善不忍,在和温路的拉扯间,老村长发话了。

“你们是不是都把老祖宗的话当耳旁风了!”

老人虽然年纪大,但脾气大得吓人,扶着拐杖说起话来依旧中气十足。

底下挨训的小辈们摸摸鼻子挠挠头,不少还没轮的人家倒是硬气站着。

“我看你们一个个是忘本了不是,幸好今天是阿来帮了你们,要是放到你们头上,有你们受的!”

不少中年人低下了头,推己及人,老李家那儿子不就是先例嘛。

只是不少不信邪的小辈对此嗤之以鼻,野狼下来一趟就可能下来第二趟,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再说阿来那傻子被咬是他自己走丢了,能怪谁?

不过这时候,不满也只能压在心底,谁能敢公然反驳?

“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谁家偷懒,就跪在祠堂给我抄族训,一直抄到所有人家结束!”

说到这里,老村长把目光转向地上的梁又钊。

语气稍稍和善,语重心长和大家交代:“这崽子也是命苦的,大家就多包容包容,这是全村的大事,奉献奉献没错的。”

这时代,讲究无私奉献,集体利益大于个人利益,大伙只能表面应承下。

这时,在温善善多次哀求下,温路叫了温爸,“那崽子受伤了,不知道怎么样?”

温路知道,这时候只有他爸先同意,才能请来许天方。

“要是没什么事就散了吧。”

老村长对众人说道。

温久山看着地上的狼崽子,神色平静淡漠,不经意瞥了他一眼。

温路一张嘴,他就知道是温善善的提议。

上一次也是自家闺女发现的,不差这一次,温久山叫住了村长:“叔,找许天方来吧,这崽看上去快不行。”

老村长点了头,无奈叹气说道:“小孩也是可怜的娃,一个个下手也不知轻重,万一打死了可怎么办。”

最外面的小孩窜出去找村医。

大部分人对这不感兴趣,人群渐渐散去,少数几个看热闹的妇人还站着没走,其中也有好心的小伙上前要帮忙。

这时的温善善和温路蹲在梁又钊身边,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手帕,小心翼翼为他擦去脸上的血迹,不过血迹已经干涸,她只能小心翼翼。

对比她满眼的心疼,温路有些痛不在己身,不知为何。

他看着狼崽,又把目光转向温善善。

实在没想明白,为什么会对他这么好。

就因为那该死的同情心?怎么别家小姑娘没有。

这件事足够温路思考很久,温久山和温央起初也有些不满,后来就没再说什么。

四月下旬快五月的天,温善善用水浸润的帕子替他擦完脸又抬起他的手,触碰的瞬间就觉察到他手掌异于常人的凉。

温善善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很没有发烧。

许天方家住得近,很快就背着他的小药箱进来了。

见到还是这崽子,直摇头。

还没看伤口,他就皱眉直言:“小孩太瘦了,再不多吃点以后长不高。”

确实是瘦,有种脱相的骨瘦嶙峋,狼喜欢夜里出没,养的这狼崽皮肤苍白无血色,所以细长的手掌下是清晰可见的血管。

加上这些天在祠堂的久不见太阳,整个人看上去不健康的虚弱。

许天方边说边摸了他的额头,不烧还好,上一次断断续续发着烧,都有些神志不清了。

还好这小子野外生活这么多年,抵抗力不错,自己扛了过来。

许天方解开他的上衣,眉头皱的越发深。

深浅不一的青紫遍布脊背,还有不少已经结成疤的伤口,经年累月。

翻个面,情况并没有好很多,皮包骨的身子过分瘦削。

村里穷归穷,但没有一家至于让小孩饿成这样,许天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瘦得命悬一线的小孩。

他先给梁又钊脸上上药,擦拭过的伤口皮肉外翻,虽然不再流血,看上去依旧血淋淋的吓人。

碘酒消毒,火辣辣的疼。

刚擦到一半,失去意识的梁又钊醒了,被温善善松开束缚的双手一把挥开许天方,不停挣扎想要摆脱他的靠近。

“温路,你把他按住,不然发炎再发烧,就他这个身体肯定撑不过去。”

温路个高力大,闻言不费出灰之力按住了他。

这时的梁又钊虽然对外界抵制反应大,但因为身体虚弱并没什么力气,在温路的强压下反而有种困兽之斗的绝望感。

虽然动弹不得,但他还在反抗。

这些人类对他从来不怀好意,主动的靠近只会是再一次的屈打和发泄。

他知道,人越多,对他的伤害越大,上一次他就被这样拉进了这个四四方方的屋子再不能出去。

就在他的不停挣扎中,有一双手突然摸了摸他的发顶。

“你乖一点,不要动,安静一会儿,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温善善蹲在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她说话声音不大,只够周围的几人听到。

温路低头,“他又听不懂人话,你说有什么……”用。

话还没说完,狼崽竟然真的如温善善所言安静了下来。

梁又钊目光锁在温善善身上,被握住的右手反手攥住她。

软乎乎的小手是他从没触碰过的温暖。

这样的温馨好像上一次也是生病的时候。

迷糊半醒之际,他也遇到了这么一双手,亲昵抚过他的发顶,舒服得像是回到了小时候。

他贪恋那刹那的温暖,可惜不过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许天方抬眼看到了两人的互动,随后又把目光专注在伤口上。

也不知道哪个狗娘养的,尽给他找事做,这伤口深的都快看见骨头了,要不是来得早,不然指不准成什么样。

他看病收钱,不过像狼崽这种无父无母的,只当是做善事了。

温路有些不满地看着两人紧握的双手。

这狗东西在干嘛!这不是在占他妹妹的便宜嘛!

一时间,他忘记了这来只是十几岁的小孩,伸手要拉开狼崽的手,刚动就被许天方呵斥住:“别动。”

温善善一双亮眸水汪汪,哀求看着温路,希望他不要乱动。

她双手握住梁又钊的手,温声细语哄他:“没事的没事的,很快就好,我带了糖来,很甜的。”

行吧,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先让让他。

温路咬着牙缩回手。

想到温央买的那些糖,因为他和爸都不爱吃,没想到最后都到这崽子肚子里了。

消完毒,许天方拿过药粉敷到他脸上,这药效很猛,外敷异常疼,但手下的少年只是咬着牙并没动。

差点以为是上错了药,还是额角暴起的青筋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能忍。

许天方也知道很疼,手下不由放轻,速度也慢了不少。

被抓住双手的温善善在许天方上药的一瞬间感觉到了疼痛,他使了力气的在抓她。

不过还好,时间很短,可能是怕伤到她,不由松开了她的手,看上去虚握也并不能抽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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