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每天都和我互换身体(40)

作者:明月无双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她大惊,手一抖一松,残卷就这么被火舌一舔,灰飞烟灭了。

那四个字:“吾妻静述”

王明珠愣在原地,下巴都要掉了。

周敬端淡淡地在背后补刀:“这是在扬州城外山上,徐魏庄里,魏静述灵台旁柜中塞的其遗物。那日去迎献王的扬州兵都死在了太和元年。除了你我,还有画此画的那位,这世上再无旁人知晓了。”

王明珠猛地一转身,颤着手指向他,说不出话。

周敬端十分淡定:“这下,咱们的爱,算得上轰轰烈烈、生死相随了罢。”

王明珠咬牙切齿道:“何止,简直是前世造的孽。”

作者有话要说:周敬端,你夺笋啊。

☆、夫纲不振

桓王已经一个月没进卧房了。

这事儿从王府某个下人那里,传回王家大院,又从王家某个人嘴里,传到景王府。

景王一听,乐得合不拢嘴,心道你周敬端居然也有今天。大清早地,派人抱着一条薄被就进了桓王府。

彼时周敬端正在演武场练武,一套泄愤的枪法下去,面前的稻草人几乎找不出形儿。

他擦了把汗,扭头一看,正好瞧见笑得贼兮兮的他五哥景王。

周敬端见到他这张祸国殃民、祸害自己的脸,更气不打一处来,干脆不理他,又拎起枪照着稻草戳刺,好像这是什么杀父仇人的替代品。

偏偏景王还是个闲不住的,这会儿主动上门,就是来讨骂的。他找了把椅子坐,仰头冲着桓王道:“敬端啊,听说你夜夜睡书房,皇兄我很是担忧哇。”

看他的表情,倒一点也不像担心的人。

桓王用枪贯穿了稻草人,再一扭头,脸色活像锅底。

景王这辈子白活这么久,好不容易找着个嘲笑他的理由,必须抓紧时间利用:“这不,我送来一床薄被,缎面的,特舒服。”

周敬端深吸一口气,才忍住过去揍他的心:“你留着做嫁妆吧。”

“我又不娶老婆。”景王笑嘻嘻。

周敬端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道:“小心我把你在扬州的势力全交代出去。”

景王笑的很奸诈:“你还是先顾好你自个儿吧。”

周敬端再没有了练枪的心思,索性把枪一扔,问:“上赶着过来,又查出什么好东西了不成?”

“太劲爆了。”景王点点头,提起另一茬事:“你前些日子进宫,见过继后的面了没。”

周敬端摇摇头,心想:这个总不能也长的像你吧。

桓王下扬州查案之时,皇帝这边也没闲着,急匆匆娶了位继后,不慌不忙地昭告天下,赏了一堆东西给继后家。不过,对先皇后的家里人也没怎么怠慢,做事做得十分体面周全,是他的风格。

周敬端在府上还向王明珠吐槽过:我在扬州累死累活给人料理旧情,那人趁机又娶了一个,生怕我觉得自己嫂子不够多?

景王到哪儿都没个正型,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懒散惯了:“继后长得,那叫一个漂亮。”

周敬端斜他一眼。

景王嘴上没个把门的,继续道:“又是将门虎女,陛下大约专好喝烈酒。”

周敬端神色古怪地哼一声,只字不言。

景王:“这坛烈酒,姓林,林太尉的那个林。”

周敬端神色一冷。

景王见他的反应,倒像意料之中:“林太尉可是许驸马的好妹夫,若无驸马爷提携,他也没有今天,竟肯自降辈分,把小妹妹嫁给皇帝,这不等于把永明他俩降成咱的远侄了吗,我可当不起。”

桓王默了。

景王:“关系够乱的。你们下扬州之后,陛下派我查许家的事,又引出来个有意思的姻亲。”

自打瞧见皇帝亲笔画像之后,周敬端自认为,全天下再不会有任何事可以令他震惊了。

景王:“赵达,就扬州被炸成肉串的那位,早年娶了林太尉的二妹妹,很早以前就病逝了,这事儿被瞒得很严,不过,我还是查出来了。”

一桩桩事在桓王的心里紧密地连接起来,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笼罩京城,乃至全天下的一张大网,或许正牢牢地攥在某些图谋不轨的人手中。

想到这里,他后背突然冒出一层冷汗。

事已至此,他不得不多想,此刻边关稳定,是真的稳定吗。

那帮人到底想要什么。

景王适时开口,将他从心悸里拉了出来:“慌什么,这么大的事临到头上,陛下还没跳脚,就证明他心里有底。”

除却桓王外,天下间最了解皇帝的,就是景王了。天家子弟,不知己知彼,如何保住性命。

“我还听说一事儿。”景王换上一副促狭笑容:“那个继后,与你家王妃差不多大。当初你定亲之前,京里四处设有赌局,被押宝押得最多的,正是这位与你家世最相当、才貌最相配的林姑娘。”

周敬端听得脸都黑了:“胡闹,若是非要旗鼓相当的婚姻,我何不把你娶了算了。我定亲的时候,契丹人都要打到家门口了,京里人还这么闲?这赌局肯定有你的手笔在。”

王家也并非低门小户,祖上有太师;祖父告老前是二品参知政事;王老爷子如今也是翰林学士;家里几个兄弟有文有武,皆是国之栋梁。以王明珠的条件,进宫做皇后也配。

他在心里为王妃不平了一阵,越看景王越不顺眼,赶忙丢下一句:“你要是真闲不如把茅房刷了。”就一溜烟跑了。

景王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笑意不减:“这下有意思多了。”

桓王悄悄潜入卧房内,见王明珠呼吸均匀,依旧没有醒的征兆,遂松了口气。

他这些日子并非总睡书房,偶尔会趁着夜色偷偷翻窗进屋,在地上垫个褥子凑合一宿,等要上朝时再把褥子一藏,怎么来的就怎么走。

王明珠起初纳闷,怀疑桓王是不是也跟她生气了。圆圆宽慰道:“小姐,咱们姑爷是军营中人,都是直肠子,自然不懂得如何哄婆娘,您在门板上留个意,看看他是否回来过嘛。”

然而,王明珠故意搁在门板上的铃铛,一次都没响过。

毕竟这位来见人,基本不走正道。

王明珠更纳闷了。

跟她主子一样机灵古怪的圆圆支招:“您装睡试试。”

此刻,王明珠使足了力气装,用尽了所有的定力,把自己塑造得像块木头。

床边陷下去一块,桓王大概坐过来了。

王明珠心跳如鼓擂,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

周身温度渐渐升高,桓王大概凑过来了。

王明珠在被子里掐手心。

眼角突然被一温热的软物碰了碰,不过短短一瞬,来人却心满意足地长舒一口气。

王明珠的心里山崩地裂,飞沙走石。

她就快要憋不住了。

桓王隔着被子,准确找到她的手,再将自己的手轻轻附上,仅此而已,再无其他动作。

王明珠觉得,自己将要因心跳过快而厥过去。

桓王沉默许久,悄悄喊了一声:“明珠。”

那么轻柔,好像这名字的主人是他含在嘴里怕化掉的稀世珍宝。

王明珠见此,懒得再装下去,心一横,果断睁眼:“哎。”

周敬端手猛地一抖,瞳孔地震。

视线相对,两两沉默无言。

王明珠饶有兴趣地看着桓王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化红,把自己憋成了一只虾。他的表情更有趣,震惊中带着委屈,委屈里透着嗔怪,十分精彩,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

周敬端支支吾吾半天,连个字都憋不出来。

没想到在外威震八方的三军将帅,在家里会被夫人调戏成结巴。

王明珠逗足人,过够瘾,见他慌不择路想要立马翻窗逃跑的眼神,赶紧见好就收。她张开双臂,歪着头道:“过来。”

周敬端犹豫了一刻,还是凑了过去。

他趴在人软软的怀中,心有余悸道:“吓死我了。”

王明珠佯装生气,问:“为什么不走门?”

周敬端哀怨地叹了口气。

明明是她,一个月前把人的枕头被子全抬到书房中,美名其曰叫他好好翻翻典籍,查查“轰轰烈烈”、“生死相随”的意思,没想明白之前不要回来了。

他自暴自弃道:“我不是君子,没有文化,只爱走窗户。”

逗得王明珠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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