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成神(75)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到她的身上。

陶韵:“不如,我来替火神说清楚,你这杯酒为何要敬我。”她端起酒杯,大大方方站起来,朗声开口。

大殿中,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晰地听到她的声音。

“你是怕天君追究你烧他豪车的旧事,希望我能帮你说好话。”

被这么直白地点出心头所想,火神挺没面子的。

陶韵这句话说出来,几乎算是官宣了她和天君的关系。反正,“躲”已经没有意义,不如借大家都在场,一次性说个一清二楚。

寂静中,她端着酒杯走下台阶,走到大殿正中央,在大家的注视下继续说着:“我猜,你们当中的许多人,心里很忐忑,正从记忆力翻找着,可曾得罪过我。但我想说,仙界日子漫长,多少不愉快最终都会淹没在岁月里。恩怨宜解不宜结,过往之事我不会放在心上,天君仁厚更加不会在意……各位,大可不必在我面前说那些好听的话,我着实听不惯。”

举起手中的酒杯。

“这杯酒该我向各位赔罪,为惊吓到大家,搅扰诸位的兴致,致以我的歉意。”

她的话,很令人听来舒服。在场所有人陆续起身,甭管听没听进去,端起酒杯先陪她喝了这一杯。

新人秦斐还一头雾水,偷偷问汐兮:“这啥走向?”

汐兮:“你别说话!”

好吧……

看起来好像挺严重的,回去逃不掉要被爸爸揍。

一杯酒罢了,陶韵随手捞了个酒瓶,又给自己满了一杯:“接下来有些话,要耽误各位一些时间去听,这第二杯,我先干为敬。”

大家跟着她,又喝完第二杯。讲道理,还是忐忑,不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陶韵:“天君素来公允,相信各位有目共睹,可我,怎的似乎听到了不实的讨论。如果因为我的关系,而令天君被质疑,使我仙界的复兴之路变得崎岖多阻……那么,今日,我宁愿从这个位置上退下来。”

一话出,满堂哗然。

财神:“别啊!”

日神伸手:“别冲动别冲动!”

就连战神也从月神的崩溃中走出来,紧张兮兮地抢话:“有事好好商量嘛,没必要……真没必要。”

花神:“别听他们乱说,我们都知道,你素来是靠自己的!你在苍天有多辛劳,我都看在眼里,大家都看在眼里。”

司命:“那是的,很是辛苦。”

“嘁。”七嘴八舌的挽留中,战神突然自嘲,大声说道,“要是真靠关系,老子还能有今天。”

日神愣了一愣:“得了,我也一样。”

他两个,起初是最针对睡神的。

大家看着他们,交头接耳起来。是的啊,当初他们合起伙围堵睡神,那是人尽皆知,现在不好好的么。

财神适时把话头接过去:“行了,我来说句公道话。”走下来,走到大殿中央,“当时日神战神组团找睡神麻烦,这才有了火神误烧天君新车的乌龙事件——当然,天君啥也没罚,甚至没有提过,这足以说明,天君是不插手中间事的。但凡不是什么大错,也就包容大家了,自然谈不上偏帮谁——事后,日神战神还不是照样做了炎天玄天的一把手,以至于他俩能天天逮着机会欺压睡神,自一开始就从人家手里抢人。”

战神:“……”

日神:“往事不要再提,知错了……”

陶韵无奈一笑。

各中细则,财神也就不多说了。谁都有脑子,会挖,会想,会自己判断。有些话,陶韵自己说,效果远不如和事佬财神来说。

他人缘好,一提,大家也就听进去了。

“睡神今天站在这里,毫不避讳地说这些剖心的话,也是出于无奈。过去的几千年里,睡神是如何尽职的,各位扪心自问,可挑得出错处?”

仙友们一个个垂着头,像是做错了事。财神说得有道理,睡神这人但凡了解过她的,都知道她的为人,挺直,挺大气,最不屑参与那些蝇营狗苟的。要不然,先天君在位时期,也不会混得那么没有存在感。

再者说,如果天君真的私下里给睡神行过方便,那今天这个捅破窗户纸的新人,就不可能令睡神损失五百年修为。

天君只需要在仙缘人名单上加个名字,如此简单,而已。

陶韵冲财神点点头,接过话:“公说公,私说私,从前各位如何与我相处,请今后务必如常。我这心中着实惶恐,万万不敢堕了天君圣明,还请诸位海涵。”

说着,朝四个方向皆鞠了一躬。

雨神抓住机会挣表现,高举杯:“天君不偏不党乃我仙界之大福,敬天君,敬睡神!愿我仙界,早日复兴繁荣,长盛不衰!”

满堂仙友又都举杯,以“复兴繁荣,长盛不衰”作为结束语,暂且停下了对事件的公开讨论。

陶韵终于勉强稳下人心,小声谢过财神后,朝秦斐的方向看过去一眼。后者把脖子猛地缩,吐了下舌头,非常确定自己要完。

作者有话要说:十章左右就完结了,大家不要养肥了哈,完结之后就V了

第74章

表面上,大家信服了。

可实际上,不过是不敢质疑天君罢了,对她陶韵的服气几分真来几分假。总会有些人,带着的成见仿佛是与生俱来,如何她做多少努力都难以扭转之。

更何况,天君提前离席,根本就没说什么,话都让她一个人说了。搞不好,这段关系是见光死呢,天君并没有那么的在乎睡神。

陶韵自然是非常明白的,连衡离开,是为了给她充分的空间随意发挥,最大限度地尊重她的坚持,也是用行动在告诉她——未来,他们之间她可以是主导。

但有人不那么认为。

比如月神。

不管战神如何跟她描述当天宴会上的情形,她就是无法相信,天君能够看上死气沉沉的睡神。

“他们这段亲密关系,只要不是天君亲口承认,我就万万不信!”月神不停搓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她一天要洗十次八次手,厌恶死了这里的脏,“你也不必替她说项,她哪有那么高尚,她想方设法地让我丢脸,用心歹毒。”

战神嘴皮子都快说破了,他一大男人,就没这么婆婆妈妈过:“她哪里伤你了,分明是你要往刀口上撞,我劝你无数回,你可听过。”

月神恼得脸通红:“我问你,戳穿他们关系的是不是睡神的朋友?当晚天君可有回应?如此简单的算计你看不出来么,天君分明是被她摆了一道……天君并不想公开,他们也没有那么爱!”

战神:“……我自有判断,事情没你想的简单。”

月神甩干手,甩了战神一脸水:“她不仅当我是笑话,还当你们是笑话……真可笑,你们几个现在到处给她说好话。”

甩在脸上的是水,战神却觉得好像是一记一记的耳光,她就是这般不把他当回事的。愣了一下:“你不要这么不讲道理。”

月神:“呵,你们如今是一路人,跟她交好有利可图,我一介小仙哪里配与你们说话,一说话便是不讲道理。”

战神咬着后槽牙,问:“你说,我们不是一路人?”

“不是。”

他呆了半晌,终于叹了一口气,那口气仿佛比一个世纪还要长。他是战神,他的脸上,从没出现过这样的颓败之色:“好吧,不是一路人。”

实在是累了。

“我最近事情挺多,明天就不过来帮你的忙了。”

这下换月神一愣。在她接话之前,战神已丢开铲子,洗了把手:“今天也先走了。”

“喂,你……”

他一个转身,化作影子飞离了炎天。

陶韵这两天十分头痛,秦斐则有十二分的头痛。

“认认真真给我修炼,每天至少抽两个时辰炼气。”

“我可以不炼吗?”

“想做最底层的话,随便你。”

陶韵就是这样报复她乱说话的,给她定下每天看书跟学的时间、修炼的时间,就是没给她留自由活动的时间。

秦斐不敢不听话,一方面,她闯祸了,爸爸的眼神很可怕;二方面,仙也并不是与天同寿的啊。如果不修炼,不说战斗力怎样,光是老得快死得快,千儿八百岁就仙陨了,她就挺对不起这份儿奇遇的。

想到这里,摸摸自己Q弹得像剥了皮的鸡蛋的脸:“最近皮肤变好了,认真修炼的话,还能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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