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石化。
陶韵笑着迎上去:“不是说改天看吗。我还是认床睡不着,怕翻来覆去吵醒你,就先出来了。”
财神深度石化。
陶韵:“哦,对了,刚巧遇到个朋友也在这边度假,就聊了下,忘记时间了。”
连衡又往前走两步,对财神伸出手,勾起嘴角:“你好,连衡,她男朋友。”
财神愣了下,握手:“金、金齐磊。”
连衡侧头又看向陶韵:“你们先聊,我去捡些贝壳作画。再晚又被人捡走了。”
陶韵:“好。”
他走开了,低头寻找着值得作画的贝壳。陶韵又把注意力放回来:“你刚才说,天君长得那叫一个什么?”
此刻的财神冷汗淋漓:“那叫一个……那叫一个……”咽口口水,“富态,对,富态!反正……跟你男朋友反着长。”
陶韵:“……”
财神抠着头皮:“嗐,战神那个天天吹牛皮的家伙,他画的天君可信度极低。”
陶韵瞥他一眼:“……你怎么有点紧张的样子?”
财神:“有吗?”
陶韵:“很有。”
“……”财神猛拍脑袋,“我说我怎么心不在焉,有事儿忘记跟日神他们说了。我先走了,回聊啊!”说完一溜烟跑不见影子,也不知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跟日神说。
片刻后。
一只手从后面拿走了连衡捡的贝壳,他回头,女人冲他笑着。
“生气了?”
连衡失笑,又把口罩戴上:“空气还是不适应——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明天陪你看日出。”
“好。”
“要什么样的贝壳,我帮你找。”
“不找了。”他说,从她手里拿走刚才捡的那个,丢进水里,“这里的贝壳都不怎么样。还不如一起散散步——手给我。”
牵着手,一起漫步海边,没有日出看也是不错的。
另一边,财神捂着嘭嘭直跳的小心脏,在无人的角落里缓了好久,才终于从震惊中活过来。天君刚才那个眯眼笑,那个勾嘴角……妥妥的威吓啊。
还是那句话,厉害还是睡神厉害,已经是一张床睡……这赌局可以买定离手了。
他舒缓片刻心情,便去了日神那边。日神他们正在聊战神这次的任务,都很羡慕战神能得重用。那是自然的,战神一身神力虽然在人界没有用武之地,但作为能力者,他在仙界始终都会是举足轻重的存在。
现在战神离开了,暴力解决睡神自然彻底成为不可能,这下雨神松口气,继续撺掇着月神去实施勾引大计。可月神已然两度失败,那薄脸皮哪里挂得住,怀里抱着沙发枕,金口不开。
倒是财神一听,差点把手里的布丁抖落了:“不是,你们干什么呢!”
雨神叼着棒棒糖:“对睡神实施精神打击啊。”
财神目瞪口呆:“……我看你们没把她打击到,先把月神打击到了。赔本买卖做得有劲得很……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雨神:“你今天是专程来怼我的?”
日神怜惜地看看月神,插句话:“我也不赞成。月神啊,咱不跟她较劲了成不。”
月神还是不搭话,板着脸不理人。
财神感觉很无力,吃了口小布丁:“你们看,她的精神明显已经受到重创。雨神,敢情不是让你去勾引,你咋混得跟搅屎棍似的。”
日神也很有意见:“就是,当初都说咱月神定能得天君喜爱。现在让她卷入个三角恋,辛亏没卷进去,否则以后天君怎么看月神。这么搞,不是得不偿失吗。”
雨神听愣了,脸色一沉:“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日神:“先前都在讨论揍她还是勾引她男人,光把注意力放在这个上面,我脑子没转过弯儿来……”
财神:“……”就这点智商,还跟睡神斗吗。
雨神赶紧凑到月神边上,当场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是我犯蠢了!咱不勾引那个凡人了。就算你喜欢,那也就是个凡人,区区几十年寿数……而且,你这连他长啥样都没看清楚。日后咱若是能得天君喜爱,还不是照样把睡神踩在脚底下。”
月神泛起白眼:“不必你劝,哪头轻哪头重我自个儿清楚。”
得,从勾引凡人,变成勾引天君……格局呢?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一大帮子神仙,却没有一个有格局。财神咬着小勺子,放弃劝说:“我先走了,去考察救援队。好累,回聊。”
愉快的假期始终是短暂的,和连衡的旅行一眨眼就到头了。秦斐早已忍不住跟她说起录专辑的事儿,提醒她别忘了回来。皮蛋也十分想主子,天天嚎叫,秦斐已被嚎得神经衰弱。
“别催了,我刚到机场。”陶韵在前面打电话,连衡在后面拎着两个行李箱,背着一个装满了旅游纪念品的包,胳膊还夹着她的饮料。
她回头看了眼,很强壮的男人嘛,当初是什么样一个病殃殃的样子来着?药君在的话,一定很想研究研究他这古怪的体质。
秦斐:“老牟已经完全在状态了,就等你回来。哦,对了,我跟你说个事儿,那天在一个酒局上听到的,关于陶家的。”
陶韵:“什么事?”
秦斐:“跟我们幸亚也有点儿关系。回来说吧,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反正挺恶心的。”
陶韵人在千里之外,梦蝶从陶家打探的消息要隔很久才送得到她面前,她自然是不晓得陶家的消息的。听到陶家就挺烦,她叹气:“好,我过安检去。”
过了安检,巧了,梦蝶不远千里终于飞到她这里来。看样子负重不轻,携带的信息量很大,她得看些时候。两人在登机口找到作为,陶韵便跟连衡说:“我去趟洗手间。”
连衡往椅背上一靠:“去吧。登机还早,不着急。”
陶韵前脚拐进了不远处的洗手间,连衡跟着就拉下口罩,眼底笑意顿消:“出来。”
财神从隔壁登机口小跑过来,立在连衡跟前,旁边都是空位可没敢坐,心惊胆战:“真、真是天君您吗?”
连衡把帽子也揭了,浓眉微扬:“你来看看,战神画得像不像。”
财神斗胆看了一眼天君圣容:“像……”
连衡冷笑:“她说得对,不知轻重胆敢私传本君画像,战神这个混账东西,早晚得挨顿收拾。”
财神:“但是闲聊听司命提过,睡神也曾谏言,想为天君塑像……这时代不同了嘛,掌权者都不介意展露真容,战神他又是个驴脑袋,以为……”
连衡哂笑,打断他的话:“你财神谁也不得罪,在本君面前说战神好话,当真是友善得很呐。殊不知谁也不得罪,最终就会谁也得罪。”
财神又一次冷汗淋漓,怀疑自己刚才脑抽:“臣愚钝……所以臣一直跟着您,等天君给个明示。”
连衡看看洗手间的方向,陶韵还没有出来:“本君没有明示。你就当没有认出本君,管好你的嘴。”
“是是是。”
连衡喝口水,沉默两息后,瞟他一眼又发了话:“睡神想为本君塑像,只是谏言,与战神的愚蠢行为不是同一种。”
财神:“是是是,您绝对没有偏袒睡神。”
连衡:“……”
财神:“……”感受到了天君无声的威厉。
陶韵在洗手间里把梦蝶带来的消息看了,感觉又被强塞一口苍蝇。继陶霆声周绵心组团恶心她之后,他俩的儿子也来给她不痛快。陶勤趁着过年期间,拜访走动谈业务,在一次酒会上结识了凤尼娱乐老板的千金,并光速将之追到手。
陶氏,终于也向娱乐圈蔓延势力了。这个凤尼可不简单,和幸亚一样也是个传统构架的娱乐公司,旗下的艺人七八个二线的,一线也是有那么两三个,数量不少而且都是超长期合同。它的发展可比幸亚牛逼多了,在圈内也更说的上话。一旦凤尼和幸亚确定了敌对态度,那幸亚肯定要受到针对,日后帮艺人们争夺资源要艰难些。
比方说,凤尼投资的大片,应该就不会用幸亚的演员。而凤尼手上,早年囤积了许多大热IP,如果失去合作机会,将是幸亚旗下演员的一大损失。
秦斐现在肯定很伤脑筋。
她也很伤脑筋,有完没完,她这边忙着攒亲密值,日后还要参与仙界重建。他们老是要来招惹,不还击又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