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睡成神(20)

她无意中刷了波存在感,收获亲密值一大截。同时,引起了更多的人的关注——这个“爱睡的陶韵”,是不是陶氏原来的那个陶韵?

许多好奇的私信陆续发送过来,但大鱼一直没咬勾,她也就一直没回应。

某天,当她在连衡家吃晚饭的时候,秦斐那边来通知,说是牟越洋的朋友认可幸亚,愿意帮忙牵线。接下来,要等牟越洋什么时候状态好再约谈,具体时间电联。

好久没有织梦了,有点儿手生啊。她停顿下筷子,冷不丁问了连衡一句:“你平时做梦吗?”

连衡:“?”

“平时都不出门,很好奇你的梦里会梦见些什么人什么事。”

连衡先是一怔,然后嘴角一勾,似是随口一答:“当然是平时见到谁多,就梦到谁咯。”

陶韵本来想,或许可以帮他织造一个父母健在的梦,或是在别墅外的世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的梦,哪晓得被一句话搞的不知道怎么接。

她埋头喝汤,慢悠悠喝完了,眼尾一弯:“连衡,你真的很会。”

他笑。

说话间,陶韵的手机响了。又是陌生来电,估计是陶霆声换了个号码过来骂她。据她的梦蝶汇报,因为假香包的事,周绵心跟陶霆声闹出许多不愉快,陶霆声打呼噜,周绵心又容易醒,才甜蜜没多久俩人已经分房睡。

好不容易和白月光再续前缘,结果没想到弄成这样,陶霆声把过错都归咎到陶韵身上。如果她肯给个香包,他的生活不会搞得这么糟,所以一旦气没处撒,就各种换号码打过来骂她。

每每如此,她要么挂,要么接通了放旁边,等陶霆声骂够了自己挂电话。

连衡:“又是他?”

陶韵:“嗯。”

连衡:“我来?”

陶韵把手机给他。连衡按下接通键,在陶霆声开骂前,抢先“喂”了一声。对面明显愣住,问:“你谁?”

连衡:“律师。”

陶霆声:“……”

连衡:“陶小姐的私人律师。陶先生如果执意继续辱骂,我方将录音取证。如果陶先生不在乎侮辱罪,那么我方也不在乎公开录音会造成的结果。”

对面沉默了两秒,电话传来嘟嘟声。

陶韵筷子一搁,哈哈大笑:“连衡,你真的很会!”

陶霆声后来愣没再打电话骂过。

后来陶韵拿秦斐练的手,给她织了个金钱打造的梦,那天睡醒之后秦斐整个人状态都是打鸡血的。

乔慕那边已经顺利进了电影剧组,目前没有特别需要操心的地方,秦斐一腔鸡血急需消耗,天天盼着牟越洋给个机会。过了没多久,这个机会终于等到,牟越洋答应先和幸亚这边聊一聊。

出面的当然是陶韵,她带着幸亚目前的几个小歌手的资料,果断上阵。牟越洋很少出门,所以约在他自己的家。一进门,陶韵就看出来了,对妻儿的思念深深刻在这个男人的骨髓里。

满墙的照片,眼睛所及都是他的妻子,他的儿子。牟越洋就生活在这些照片之中,被回忆包裹着,又怎么肯轻易出门。

他的模样和妻儿出事前的照片相差甚远,瘦得多,老得多,一双眼睛最为憔悴。看多了凡人生离死别的陶韵也不由暗叹,能够创作那么多优秀音乐的艺术家,情感比常人敏感,这份痛苦于他而言格外要命。

牟越洋只谈正事,无意聊天,把陶韵送过来的资料安安静静看了一遍,发话:“老顾说他了解过,你们幸亚换掌舵人后发展不错,但这几个歌手……也不是说不行,挺优秀,但没优秀到值得我为他们复出。”

陶韵:“很多歌手不红,只是因为缺少机遇和作品。”

牟越洋:“是,如果唱我的歌,你们大力捧一捧,乐坛又将诞生新星。可惜……”他点燃一根烟,皱着眉头猛吸一口,后半句就不说了。

陶韵把被他丢回来的资料收好:“牟先生是因为妻儿的意外才沦为现在这个状态吧,三年了,如果还继续沉沦着,他们在天上看着会感到痛心的。”

牟越洋:“同样的话我听过许多次,耳朵已经听出茧子。”他抖抖烟灰,“抱歉,染上烟瘾了。”

“烟需要戒。”她瞟了眼桌上的几个空酒瓶,说的是实在话,“酒也需要戒,这些东西,没有任何好处。”

牟越洋很快表现出不耐烦:“答应谈谈工作上的事,不代表陶小姐可以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我爱抽烟喝酒,伤我自己的身,我想也没碍着谁。”说完夹着烟,到阳台抽去了,送客的态度已经十分明确。

陶韵却跟着走到阳台:“你的妻子看到你这样,会失望的。”

牟越洋急转回头,眼底有火:“别提我老婆,请你放尊重点,我这里不欢迎你,出去!”

陶韵没有要离开的样子,她不疾不徐:“世界上很多事唯物论是解释不了的,异能这个东西很神奇,但对于我而言不神奇。我可以让你在梦里见见你老婆,让她亲口告诉你,别抽烟,别喝酒。”

牟越洋一听这话,更来气,一把将烟头按灭在墙上:“你以为我没试过吗,都是骗子!几个道士说可以招魂,家里弄的乌烟瘴气,还烧了我老婆一张照片,他妈的!”

“牟先生,我有正当职业,不靠行骗敛财。”她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香包,就放在阳台的小桌上,“顾先生说,你得靠安眠药才能入睡。今晚别吃安眠药了,不妨闻闻这个,保你一夜安睡。”

牟越洋忍着,没抓起香包扔出去。

“我能帮你入睡,也能帮你织梦,这是我的秘密,希望牟先生就算不相信,也别往外说。”顿一顿,一改商谈的和气态度,“慈悲不度自绝人,机会只有一次,爱要不要。我的耐心,限期二十四小时。”

牟越洋还想骂,最终没骂出口,因为陶韵没给他机会,拎起包走人了。他在阳台吹风好久,最后还是忍不住给顾姓朋友打电话,一顿抱怨。

“老顾啊,我说你找的都什么人!算了,别拯救我了,让我就在家里生根,烂掉好了。”

老顾:“别啊,生活还是很精彩的。对了,我跟你说,我今天才了解到,幸亚来跟你谈的那个副总,曾经是陶氏集团的千金,掌权好几年的。”

牟越洋:“啥?”

老顾:“你去搜,有新闻的。她得了猝睡症,发展到生活不能自理,后来又有一系列豪门狗血剧情,我整理完了发给你看,太他妈精彩了。”

牟越洋:“你到底说的啥?”

老顾:“反正她就是朵奇葩,转行来幸亚,铁腕手段,竟然把这破公司救活了。陶韵是个不错的领导者,以后跟她合作,肯定很nice。”

牟越洋:“听不懂你在逼叨叨啥,谁说要合作了……他妈的整个一神棍。”他把电话挂了,瞅瞅旁边放着的香包,很想扔了,脑海里却又想起对方离开前的表情。

对方的眼神,很是不容忍忽视,她还说什么“慈悲不度自绝人,机会只有一次,爱要不要”。滚蛋!不要!还限期二十四小时,神经病吧。

但牟越洋没把那香包丢掉,任其在阳台发霉也懒得动,反正家里乱七八糟他本来就懒得收拾。

隔了一会儿,老顾那边发来一大堆新闻链接,发完之后补充一句“一定要看”!牟越洋坐在沙发上抽烟都懒得看,直到他蹲坑期间,烟抽完了。

新闻中提到的“猝睡症”很难不引发他的思考,进而把那个香包,以及她提到的织梦联系起来。失眠真的很难受,安眠药和神经类药物都有副作用,他需要拯救,猝睡症分他一半多好。

大概是白天受了那个女人刺激的缘故,晚上吃了安眠药还是睡不好。牟越洋半夜爬起来,在阳台摸到香包,死马当活马医。

效果挺好。

次日醒来,神清气爽,完全没有药物催眠带来的副作用。他思量在三,“织梦”这两个字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因为这个香包的确是有作用的。牟越洋觉得有必要和陶韵再谈谈,在做了很久的思想工作,告诉自己如果对方敢骗他,以后和幸亚做对就是自己余生事业后,他拨通了陶韵的电话。

响铃三次,对方挂了。

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有个榜单……虽然是毒榜,但是兑现承诺,在榜期间都日更吧。

谢谢那时是年少如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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