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炎风捧住他的脸庞:“师父在平凡百姓眼里并非圣人,只要卖完了这几把刀剑,换到十石的米以及足够的油盐还有十匹布就算完成任务。”
黄延瞧着他的眼眸,只道:“我,我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朱炎风继续执剑练习,并且故意选在显眼的地方。而黄延在摊子前竖起了一张借来的条凳,并在正面贴上纸张,纸上又写了几个墨字——美男刀剑,无须剑术,佩带在身,英俊潇洒,防贼防盗,玉钢铸造,轻便不易断,剑各十五两,刀各二十两。
黄昏之前,二人终于将所带来的刀剑卖完,捧着一袋钱,奔到各家店铺定下了货物。自最后一家店铺出来,刚好过了黄昏,二人开始饥肠辘辘,黄延因而不由道:“天快要黑了,可要尽快赶回去才行!”
话音刚落,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头,不让他走得太急,他忙回头,困惑着瞧了瞧那只手的主人一眼。
朱炎风缓缓道:“何必要那么急?咱们好不容易下山一趟,难道你不想和我一起逛逛街市、欣赏这里的夜景?”
黄延愣了愣,随即微微脸红,未回答一句话,就被朱炎风抓住胳膊,被拉扯着往饭馆的方向走去。
“咱们先填饱肚子,然后再慢慢逛。”
傍晚以后,秦镜出门之际,二人悠闲地穿过街坊,边走边闲聊,来到了桥头,桥的斜对面是一座水榭,当中的楼台里立着一个倩影,美妙的歌声自那里传来,吸引了无数男子自画舫里探出头。
夜风徐徐刮来,吹乱了黄延的前发,朱炎风回头瞧见,便替他理了理长长的前发。黄延再度羞涩,此时不在山中,身边亦没有师父与其他同门弟子,便大胆投入朱炎风的怀中。朱炎风亦没有拒绝,娄住了他的妖身,趁此亲近,便在他的脸颊上轻轻落下了一个吻。
黄延受宠若惊,不禁脸颊发烫,只抬眼瞧了瞧朱延风的脸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但朱炎风不等他回应,便抓住他的手,拉扯他穿过了拱桥。
正逢上元节,河里漂移着许多莲花灯,岸上皆是放灯的女子,街坊夜市里也以女子为多数,但二人仍牵着手大方地穿过街坊。
朱炎风一边拉着黄延往前走,一边问道:“你喜欢什么?我可以送你,就今晚。”
黄延不禁担忧:“可是,钱财方面,你我都……”
朱炎风微微坏笑,大方道:“今日赚到的钱还有剩余,咱们偷偷用掉一两,师父不会追问的!你要是不说喜欢什么,我就替你选好了。”
黄延道:“可是只有你送给我,总觉得很没有意义……”
朱炎风听得明白,便将一些钱塞进他手心:“咱们互相给对方买礼物,三盏茶以后要把礼物买好然后回到这里汇合,可好?”
黄延觉得这提议有意思,便欣然答应,收好钱财便小跑着挤进了人群,眨眼间不见了。朱炎风亦随后扎进了一旁的人群之中。
三盏茶过后,黄延第一个回到原地,东张西望一眼,不见朱炎风,便立在原地等待。只过了好一会儿,忽然一双手从他身后悄悄伸过去,蒙住了他双眼,随即耳边响起一个故意学着女子腔调的声音。
“猜猜我是谁。”
黄延勾起唇角,但却故意这般答道:“我不知,但你肯定不是女人。”
那声音又再度在耳边响起:“你就猜猜看?”
黄延故意道:“就是不知。”
那双手垂了下来,朱炎风亦恢复原本的声音,无奈道:“好吧。我不逗你了。”
黄延转过身,面对他,笑问道:“你给我买了什么?”
朱炎风袖手且卖起关子:“我要先看你买给我的,才能告诉你。”
黄延并不乐意,要求道:“那不行。还不如互相交换好啊。”
朱炎风稍稍想了一想,才答道:“就依你说的。”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用赤红锦囊装着的小礼物,见黄延也掏出了一个赤红锦囊,便与他同时伸出手,交出锦囊的同时,取走彼此手上的锦囊。
收好锦囊,黄延欢喜道:“这算是……你我的定情信物了,可要好好带在身上,不许弄脏,也不许弄坏。”
朱炎风重重点头,应允道:“一定不敢弄脏弄坏!”
黄延很是欢喜,一点幸福的感觉浮现在心上,无视身侧穿行而过的无数人影,凑近朱炎风的脸庞,覆上唇轻稳。
朱炎风刚反应过来,却见他跑开了。
他一边跑一边欢喜道:“来追我呀!追得上我吗?”
朱炎风不愿他跑太远,忙拔腿追了上去,紧紧地追。
夜深,二人来到一家客栈投宿,只要了一间房,一起沐浴,一起爬进寝具,四目相视片刻,便开始按捺不住情玉,互相娄报,情意绵绵地亲稳起来。
不过片刻,二人便半蜕了衣衫,朱炎风鸭在了黄延身上,从他的景侧开始允吸他的每一处几夫,留下许多梅红的印记。
黄延亦抬起双臂晴意绵绵地构住朱炎风的后景,唇舌禅棉许久,渐渐阮如一块丝绸。朱炎风便趁此机会,退到他的下半申,用上颚与舌面重复华过他的玉祝,使之在口中渐渐帐满,晴玉的气息慢慢在寝具上变得浓烈。
黄延川着粗气,感到无比愉悦,微微抬起上半身,瞧了瞧朱炎风,瞧见他含着自己的玉祝卖力地取月,愉悦的感觉便更上一层,不禁抬起下巴,唇角带上了幸福的笑意。
朱炎风将之霜退分开,松弛了幽们以后,便缓缓拜访这处禁地,扌由差之中,传来黄延的阵阵申银,升华了这一夜的晴火。
热汗流过二人的几夫,二人不甚在乎,几夫依旧禅棉,拥稳与扌由差交织,直至晴火凝结成一团白霜自体内分离出来,才使二人缓下来歇息。
黄延依旧记得,自从那一夜之后,二人返回道场,回到寝房,他才打开朱炎风送的锦囊,取出了一只锦盒,而锦盒里,是一枚晶莹剔透的圆形玉佩,他不由紧紧地握在手心。
而次日早晨,他元气十足地跑到习剑的庭院,便远远见到朱炎风剑柄上随着挥剑之姿而舞动的金铜双狮子剑穗,正是他所赠之物。那一对贯穿剑穗绳子的金铜狮子,亦在晨光下金灿夺目,犹如他喜悦的心情。
“炎风,能与你一起拜师,与你一起习武修道,是我最大的幸福!”
☆、番外5《一眼钟情》
寺院的檐马在风雨中摇曳,发出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更为清晰入耳。
风雨之夜里总是弥漫着不太平的气氛,大雨磅礴间,无法回避的雨音掩盖住了大半的脚步声。
那些脚步声零乱又仓皇,雨中晃动的灯笼火光亦岌岌可危。朦胧的雨帘里,只能依稀看到几个腰间悬挂刀剑的锦衣男子紧张地护送着一名穿着斗篷把脸庞遮盖得很严实的女子,当中一名锦衣男子亦为这女子撑伞遮雨。
只因走得太急,女子不慎脚滑,跌跪在地上,罗裙沾水湿了膝盖一处,灯笼也因手滑而落地,灯笼纸即刻被淋湿,灯火亦也在那时熄灭。几个锦衣男子见状忙惊呼:“御医!”忙七手八脚地将之搀扶起来,“御医没事吧?”
女子只抬起右手,轻轻挥了挥,示意无碍。
自他们身后稍远的地方传来一个欲撕裂雨帘的声音:“追上来了!摄政王的人!追……上……”只刚说到‘追’字,那人便倒在了雨水中,背部刚插上了无数支利矢,新鲜的血流渗入了雨水之中,睁着眼却已经看不到无数身影与兵器的亮光自身侧快速经过。
前方那几个锦衣男子听闻声音,便赶紧带着女子继续往前奔,步伐更为仓皇急促,径直往山上的寺院奔去。不多时,一群手握兵器的男子赶到,瞧了瞧遗落在地上的灯笼,忙沿着这条路继续追上去。
寺院的香客宿泊之处,突然响起一扇窗摇曳的声音,慕容玄佩由此惊醒,睁眼以后,见眼前又是下雨又是窗户摇曳,忙起身关窗,还未关上却顿住了,启唇自语一句:“怎么这风雨里好似有一股血腥味?”
怕是自己的错觉,慕容玄佩轻轻摇头,随即将窗户关上。
几个人影冲上了寺院,寺门只刚打开,无数利矢再度降临,扎在了门板上,只差一点儿便要扎进和尚的脑门,多亏几个锦衣男子挥刀拦下部分。和尚余惊未定,急忙将众来者请入寺院。